其实,这并不是林安歌本来想要说的话,可是她和李霖谕之间已经回不去了。
纯粹的爱情加之于在皇权和显示之上,一切都变得那么深沉,两颗心都被包裹着,再也无法毫无保留的靠近了。
李霖谕十分欣慰的点头拍了拍林安歌的肩膀,轻声叹息:“你呀,总是这样安慰朕。这段时间发生的太多,朕总觉得心里头空落落的,她们毕竟都是朕的身边人,一想到如今和她们已经阴阳相隔,朕这心里就不好受。”
林安歌握住李霖谕的手,认真劝慰:“皇上,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又何必非要执着呢?眼下还有多少人和事都在等着皇上您呢?既然旧人已经离去,皇上如何不怜取眼前人呢?臣妾听说皇上您可还没召幸过刚进宫的两位嫔妃呢,这日子久了岂不是让她们尴尬么,更何况那禧美人还是皇后的亲戚,皇上您置之不理不闻不问对皇后娘娘也不好啊。”
“按照你的意思朕还要去讨好她们了?”李霖谕皱起眉头来,“樊若音也就罢了,可是那冯静文,朕一想到她是有过婚约的,心里头就不大舒坦,倒也不是朕嫌弃她,只是总觉得好像是朕夺人所好了似的。”
林安歌听了这话不由得掩面一笑,没想到李霖谕竟然是因为这个:“皇上是没见到回良人的好,其实回良人是个不错的女子,皇上若是真的了解了她,臣妾真怕从此以后就见不到皇上了。”
柳泓滟躲在梅林的外头手紧紧的攥着一枝寒梅,硬生生的就给扯断了。一旁的荷花也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压低声音在柳泓滟的耳边小声说道:“皇后娘娘说的还真是不错,宓昭仪平日里看上去和主子您那样要好,可背地里即便是自己不去争**却还要让皇上去**幸旁人,可却丝毫也没有顾及到主子您,她还算什么好姐妹?简直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两面三刀!”
柳泓滟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那片梅林,荷花心里虽然委屈却也连忙跟了上去。柳泓滟心里不断的回想着婉德皇后的话,和林安歌的过往又是浮现在脑海之中,心里头挣扎的很,站在亭子上发呆,荷花悄悄地站在身后也不敢吱声。最近柳泓滟的脾气似乎变了不少,荷花摸不准也不敢劝说,生怕惹恼了她。
冯静文走在路上刚要过去便看见柳泓滟站在那里,虽说柳泓滟还只是个昭仪,可却比冯静文先入宫,冯静文若是当做没看见直接离开怕也不大好。冯静文左思右想还是上前去和柳泓滟打了个招呼,柳泓滟却好像根本没看见她似的,傻愣在原地。
冯静文有些担忧的皱起眉头,提高音量呼唤了两声:“柳昭仪!柳昭仪!”
柳泓滟空洞的眼神之中似乎闪过一丝清明,可下一刻却握住了冯静文的手一下子从亭前的石阶滚落下去。
“昭仪——”荷花站在柳泓滟身后,也看不清楚是什么状况,只觉得是冯静文碰了柳泓滟才让她摔下去的,连忙跑上前去查看柳泓滟的情况。
冯静文吓得倒退几步被自己的丫鬟扶住,紧张的有些语无伦次了一般:“这、这是怎么回事?”
荷花扬起头来恶狠狠的看着冯静文,眼中一片火气,不悦的说道:“难道回良人做了这样的事情还要假装无辜吗?刚刚只有你在我家主子身边,发生什么事情回良人你不是该最清楚?”
柳泓滟咬着牙捏了荷花一把,沉声吼道:“还不快找太医来,在这里吵什么!”
冯静文连忙打发了身边的丫头去召太医,慌乱之中让附近几个巡视的太监找了肩舆来抬柳泓滟回暮春苑。
此时,勤政殿之内,闻雅走进殿内笑着端上一杯茶来放在桌上,对着刚落座的李霖谕殷勤的开口说道:“皇上请用茶,这茶可是用初雪落在松针上化成的水煮出来的,入口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儿,又有些乍暖还寒的味道。”
李霖谕品了一口,笑着点点头,颇为满意:“的确是入口甘冽清香,只是松针带着一股晦涩的味道,终究有些影响。朕倒是极为怀念宓昭仪当初给朕煮的那辈岁寒三友,取之于自然却又十分精细,这才是香茗该有的认真。闻雅,这点你可还是要多学学了!”
刚刚和李霖谕一起走入店内的林安歌抬起头来微笑的瞟了眼神色尴尬的闻雅,温柔的笑着说道:“皇上这样夸赞臣妾,臣妾可是要骄傲的了。闻雅能够想到用这初雪落于松针上化成的水煮茶就已经算是心思巧惠了,更何况她日日与茶为伴,假以时日必定是要有些造诣的。皇上身边伺候的人哪里会有不机灵懂事的?那还怎么在您身边做奴才呢!”
闻雅顿时脸色苍白暗自咬牙,这林安歌的话一针见血的击溃了闻雅的心里,自己的身份终究是个奴啊!
不过很快,闻雅马上就调整过来自己的心情十分恭谨的行礼,颇为无奈的开口说道:“还是宓昭仪心细如尘兰心惠质,才能想到岁寒三友这样的独特的茶来讨得皇上欢心,奴婢以后定然会多多学习,还望宓昭仪多多指点才是。”
林安歌心里头不由冷笑,这闻雅倒是在李霖谕面前得脸的很,主子在此也能说出这许多闲话来,可见比旁的宫女强了不知道多少倍。这样危险的人放在李霖谕身边,只怕早早晚晚都是要册封的事儿了!
“闻雅姑娘说的哪里话,其实作为一个宫女能做到你这个份上已经是极限了,再往下的也就有嫔妃接手,若是闻雅姑娘什么事情都做的那么好,还有我们这些做嫔妃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