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德皇后缓步离去,眼中闪过一抹受伤,却又无可奈何……这份情,终究成恨!
李霖谕等到婉德皇后离开,才放下手中的笔,缓缓起身。其实,他并没有什么公务要处理了,只是不愿意过多的面对婉徳皇后。
对于这个女人,李霖谕的感情是无比复杂的,就像是自己的姐姐,又像是自己的朋友,或许也爱过吧……
李霖谕起身来到了落雪园,见落雪园里今日收拾的十分利落,平日里空着的琉璃瓶里竟然还插着几枝花房里新培育出来的狐尾百合,整个屋子里都荡漾着一股清香的气味儿。李霖谕不由得轻松下来:“都说百合静心凝神,的确是有几分作用。”
李霖谕笑着坐在炕桌旁,撑着额头假寐,也不知道林安歌去了什么地方。
待林安歌回来瞧见秦璐站在外头,连忙上前去,有些不解的问道:“秦公公怎么在这站着?可是皇上召见我吗?”
秦璐有些讶异的看着林安歌,随即收敛起表情躬身一礼,十分恭敬的模样。
“奴才见过宓昭仪,宓昭仪怎么没在屋里头?”秦璐游移的指向屋子里,“皇上在里头好一会儿了,奴才还以为宓昭仪您在里头呢。”
林安歌听了秦璐的话,回头和黄景隽对视一眼,低声斥责:“还不快去看看小喜鹊和进宝都去干什么了?怎么皇上在里头也没人出来迎接通知?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黄景隽低垂下头神色有几分凝重,十分自责的模样,连忙回话道:“奴婢这就去,眼下也到了用午膳的时候了,奴婢顺便给皇上和娘娘传膳吧?”
林安歌点了点头,便转身朝着屋里匆忙去了。林安歌推开门,缓慢的走了进去,转过木雕的镂空夹墙,只见李霖谕一脸疲惫的撑着额头在炕桌前睡着了。林安歌脱了披风放在一旁,从移驾上拿出另一件给李霖谕披上。生怕从外头进来身上带着的寒气把李霖谕给冻着,谁知刚刚给他披上李霖谕就醒了过来。
“哦,你回来了?”李霖谕揉了揉额头,拉住林安歌的手,“去哪了?朕好像等了你很久似的。”
林安歌试探着茶盏的温度,给李霖谕端上一杯热茶,温婉一笑:“皇上是太累的缘故,所以休息一会儿都觉得很久似的。臣妾已经让景隽姑姑传了午膳,皇上醒醒神儿。”
看样子小喜鹊和进宝倒是没离开太久,李霖谕也没来太久,茶盏还是温的,若是真有那么长时间只怕李霖谕就不会是这副情绪了。
李霖谕起身活动了一下,才对着林安歌颇为抱怨的说道:“朕只觉得浑身都散了架子似的,从前批折子哪怕是**,第二天早上照样可以早朝,午睡一小会儿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可是现在刚到三更天,第二天的早朝都觉得身子不是自己的了,你说朕是不是老了呢?”
林安歌斜睨着李霖谕微笑,温柔的说道:“皇上若是说老,那就没有年轻的人了。”
李霖谕轻哼一声,颇为不乐意:“安歌,你这明显是在派朕的马屁,这一点可是不坦诚了,小心朕罚你。”
“臣妾可没说错,自然是有人比皇上年纪轻,可若是论生龙活虎龙马精神的劲儿,可没人能比的过皇上您。”林安歌笑着靠近李霖谕扬起灿烂的笑脸,“皇上,您说臣妾可有说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