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刚才吩咐轻烟和小桌子两人去御花园找了,只是不知为何,两人却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莫不是没有找到?哎,真是叫人担心!”林安歌说着担心,眼神便不由自主露出一丝焦急来。
其实,她是真的替轻烟和小桌子担心。
萍儿一听林安歌的话,心中便有了几分计较,对着她笑道:“那娘娘的珠花是何长相,您跟奴婢也说说,一会儿奴婢也可去给您找找。”
“那可万万使不得。您可是盛妃娘娘屋里的丫鬟,哪里能帮着我一个小小的美人做事情?简直太不合规矩了……”林安歌说着赶紧摇头,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萍儿却是无所谓的一笑,状似亲昵的说道:“你是娘娘,萍儿是奴婢,这奴婢帮主子做事情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娘娘何必如此自贬呢?”
林安歌知道该来的躲不掉,手指紧紧捏了捏,对着萍儿笑道:“就是一根金珠花,上面有梅花图案,写了一个歌字。”
萍儿心中已经有了想法,便不好再打扰林安歌了,她笑着对林安歌告别:“那奴婢这就去给娘娘找这珠花,先行告退了。”
“我来送送萍儿……”
“娘娘留步,萍儿可担当不起您的相送!”萍儿伸手拦住林安歌,手中珠花的部分金色落入林安歌的眼中。萍儿微微点头,转身快步离去。
林安歌望着萍儿的背影,转身从书中抽出一张字条,上面赫然写着:小桌子与萍儿去替娘娘寻找珠花。
林安歌不知这是谁的计谋,她刚才确实冒出了一身冷汗,捏着纸条,转身放在燃的正好的蜡烛上,烧毁。
“这是不幸中的万幸!”林安歌觉得今天晚上自己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了,不管是对于李云岚还是对于一直死心塌地跟在自己身边的小桌子,她似乎都有些读不懂他们了。
她喜欢李云岚,但是并不代表她是一个枉顾礼教的yín_dàng女子。她并不会背叛李霖谕而投降李云岚的怀抱,可是……
心真的好乱!
林安歌将书有一页没一页的翻,心中一片慌乱:此事万万不可有第二回了,若是被宫里哪个人瞧上了,那可就是要命啊!
正思度间,林安歌听见了脚步声,她赶紧关上书本,往门外望去……
小桌子正领着轻烟匆匆朝着林安歌的房里而来,而此时小桌子手中正握着那金钗。好在林安歌聪慧,看到纸条的一瞬间,就翻找了自己的头饰盒,否则今日后果不堪设想。
轻烟本来身上有伤,不过这会儿也顾不得什么了,一口气跪在林安歌的面前,两行眼泪猛地就滑落下来,哭的十分担忧。又是惊吓,又是病痛,又是担忧,又是委屈,这会儿轻烟一股脑儿都给哭了出来,反而吓坏了小桌子和林安歌。
“轻烟,对不起,对不起,你别哭了,我保证没有下一次了,以后有什么事情我都给你讲清楚,好吗?”林安歌被轻烟哭的一睁难受,加上她自己心绪纷乱,说着说着怎么也带上了哭腔。
倒是边上的小桌子十分冷静,他转身去外面望了望,而后将门关上,这才小声对着林安歌问道:“娘娘可能告诉奴才你今晚上去御花园作甚?”
林安歌和轻烟顿时停了哭泣,各自怀着深邃的表情望向小桌子,似乎在衡量这个太监到底可信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