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哪里能安什么心啊?奴才伺候万岁爷这些年,不都是尽心尽力吗?若是非得说奴才安了什么心,那就是——期望万岁爷好的心思儿!”秦璐故作委屈的扫扫拂尘,为自己辩解。
李霖谕笑着摆摆手:“好了好了,朕知晓了!这林安歌还年幼,不能操之过急,先这么着吧。”
秦璐见李霖谕摆手,也不敢演得太过,因而破涕为笑,对着李霖谕一个劲的说道:“还是万岁爷理解奴才们的苦心!”
李霖谕也不愿再泼秦璐的冷水,对着他微微一笑,转眼便见到林安歌,才惊觉已经到了百合苑东边的院子。,微微点头,十分满意。
“臣妾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林安歌首先下跪叩拜,后面的轻烟和小桌子也跟着叩拜呼号,纷纷跪倒。
李霖谕哪里舍得林安歌对自己行此大礼,慌忙上前扶起她,大手一拜,免了周围下人的礼节,他丝毫也不避讳下人,当着众人面就捏着林安歌的手,轻轻揉:“这么一些时候不见,是不是想我了?白日批评你,还罚你呆在院子不准出去,是朕处重了!可是这后宫的规矩不可乱……”
“臣妾知晓皇上一片苦心,白日是臣妾拂了皇上的好意,罪该万死,求皇上责罚!”林安歌似乎已经忘记回到屋里哭泣的事儿了。
她分明就不愿意来这宫里受罪,偏偏被李霖谕一道圣旨强行拉入宫中,还没有过几天宫女的清净日子,又忽然被强行封为美人。从头到尾都是李霖谕一个人说来算,他从来没有问过她愿不愿意!林安歌自然不会在李霖谕面前说他半个不是,更不会表现自己多么委屈。她是他的女人,因而必须依从他。
“你呀你呀,起初只觉得你是个知书识礼的好姑娘,长得一片斯文,做事儒雅有度,却不知骨子里还藏着这等倔强的秉性?!朕自然知晓你哭了……”李霖谕笑着用力捏了一下林安歌的手,不知道是心疼她的委屈还是惩罚她的不诚实。
林安歌抬头愕然的望着李霖谕……她不晓得自己何德何能,能让一个这样的帝王如此上心。这一瞬间,她内心忽而升起一种负罪感,似乎觉得自己不忠。
李霖谕望着林安歌漂亮的眸子,看着她瞳孔之中倒映出来的自己,微微一笑,像个天真的孩童。他似乎觉得这样,很舒服。很多年以后,他才知晓原来这种感觉叫做幸福。
“走吧,上屋里!”李霖谕承认他一开始也有些生林安歌的气,可是后来去了舒妃那一趟之后,又发现她有喜了,折腾了一个下午,再去御书房处理奏折的时候,居然觉得莫名的想念林安歌。于是,他就来了。
林安歌自然不会忤逆李霖谕,依从他牵着的手,跟在他身边往屋里走去。
秦璐很识趣的拦住下人,自己跟在李霖谕和林安歌身后,待到门前的时候,便轻轻带上门,自己守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