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着一肚子的问题,秦璐一路上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李霖谕。
轻烟听到皇上离去的动静,赶紧出来恭送,转身见林安歌并没有出来送李霖谕,心中满是奇怪。她与小桌子对视一眼,见李霖谕的软轿走远,才匆匆往屋里走去。
“我先去看看娘娘,对了,柳娘娘的药,咱一会儿给送到华景苑就行了。”经过上次的救命之恩,轻烟与小桌子已经渐渐亲密,彼此也像是相识多年的朋友一般,不分高低贵贱,相处的十分融洽。
小桌子点点头,转身去查看自己熬得药,准备再热热。
轻烟进到屋里,一捞开帘子,吓了一大跳……她整个人像是被从头到脚浇了一壶冰冷的水,冻得自己丝毫不能动弹。她盯着安美人那光光的身子之上留下的痕迹,脸一阵青一阵红。
“这……这……这怎么变成了柳娘娘?明明秦璐公公跟我说的是我家娘娘啊!”许久以后轻烟才喃喃自语,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会儿柳泓滟还没有醒来,她浑浑噩噩的,感觉自己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般的恶魔,浑身难受的仿佛要散了架。
“哎哟,天啊……这……这……这叫个……什么事儿啊!”轻烟赶紧退了出来,去叫小桌子。
正巧小桌子手中端着药出来,与轻烟碰了个正着:“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轻烟脸色这才恢复了一些,望着小桌子,紧张的嘴角都有些颤抖,支支吾吾的解释了好一会儿才让小桌子听出了事情的原委。
“这样,轻烟,咱现在千万不能慌张……你先讲这药端去给柳娘娘服下,我这就去禀告皇后娘娘那边和盛妃娘娘那边。也不知这节骨眼儿上,她两到底谁管这个,姑且都通知一遍好了。”小桌子思虑了一会儿,继续说道,“等你喂完了盛妃的药,就去华景苑通知小桌子他们一会儿过来,这事儿千万不要慌张……柳美人本就是皇上的女人,并没有什么错处,咱别自乱阵脚。”
轻烟这才冷静下来,有些惊讶于小桌子的冷静睿智,紧了紧手中的药碗,转身再次往着屋里去了。
小桌子也不敢再怠慢,快步朝着百合苑外面走去。
这一晚上的动静闹的后宫各处沸沸扬扬,都说林安歌为了捧自己的姐妹,连这么不要脸的招数都用出来了,简直是下贱极了,真不要脸。
当然,只有柳泓滟和林安歌各自觉得委屈。
折腾了一夜,柳泓滟依然没有醒来,等到第二日清晨,柳泓滟在华景苑醒来的时候还十分疑惑:自己怎么回来了?不是还待在百合苑吗?她刚想动动身子,才发现难受至极。
门外面贴身伺候柳泓滟的宫女荷花听到响动,赶紧过来伺候,眉眼之间笑开了花:“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这么些时日,柳泓滟手底下的宫女太监对自己也算是规矩礼貌,却从未见得这么殷勤过,她不解的隔着纱帐瞧了一眼荷花:“什么恭喜贺喜的,我可不知道我什么值得贺喜的……生了病还有什么好得意?”
“娘娘不记得了?”荷花抬手撩开床幔,看了一眼满是迷茫的柳泓滟,忽而记起昨晚上轻烟过来说的事儿,这才真真实实的信了几分。她犹豫了一会儿,而后将轻烟告诉自己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柳泓滟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