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泓滟见林安歌脸色如此严肃,才想到自己刚才说的事情的后果,而后瞧着荷花,认真的问道:“荷花,我现在只问你一句,是不是真心跟着我?”
自从柳泓滟被皇上宠幸以后,荷花就已经下定决心要跟在她身边了,这会儿见主子如此问,自然跪下来指天发誓,表示自己忠心不二。
“好了,既然如此,就起来吧!我这性子,最不喜欢没事儿就哭哭啼啼的!”柳泓滟抬手拉了拉林安歌让她放下心来,“这丫头在我落魄的时候也没欺负于我,倒是个忠厚的性子,信得过。”
林安歌听柳泓滟这样说,才放下心来,又与柳泓滟聊了一会儿,才送她离去。
林安歌在院子里又坐了一会儿便吩咐轻烟与小桌子传午膳了。她独自在饭厅之内想了许多:“轻烟,小桌子,你们在宫中的时间长,往后我若是做的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你们一定要多多提点才是。”
“娘娘说哪里话?奴才与轻烟本就忠心于娘娘,自然辅佐于娘娘左右才是!”小桌子对着林安歌行礼,说话滴水不漏。这小桌子的长相倒是与一般的太监有些许区别,浑身透出一股睿智儒雅的气韵,让人觉得深藏不露。
林安歌瞧了一眼小桌子微微摇头:“我知小桌子心中定有丘壑,但你不说,我也不逼迫于你,只知你真心待我与轻烟便是了!”
“奴才不敢欺瞒娘娘!”小桌子跪了下来,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林安歌见饭菜都要凉了,便摆摆手,叫小桌子起身,拿起筷子用午膳了。饭厅安静了下来,没有人再与林安歌讲话,当然,她也不便与下人讲话,只是规规矩矩的用膳。
刚刚用过午膳时间,在御书房的李霖谕还未准备小憩,就听得小太监传话,说是福王爷求见。
秦璐心中疑惑,这福王爷向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今儿这风调雨顺的日子,什么风又把这尊大佛给吹来了?他瞧了一眼李霖谕,知晓他并不会闭门不见,便吩咐太监快些个将福王爷请进来。
“奴才倒是好奇了,这福王爷过来是为着什么事儿呢?”秦璐瞧李霖谕今日心情颇为不好,便说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
李霖谕果然被秦璐的一问引到了这边,叹了口气:“朕这个弟弟啊,自幼便是顽劣,而今已经弱冠之年了,家中连个正妃都没有,更别说是侧妃与妾室了。朕也寻思要把哪家闺女嫁给他,却总是被他以各种理由给推诿回来。若是如此下去,朕何以有脸面对九泉之下的父皇母后啊……”
这李霖谕对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弟弟李云岚是真心疼爱。毕竟是一个母亲肚皮里面出来的,自然会比常人多了几分信任与亲近之感。他抬眼瞧了瞧门外,正巧看到太监领着李云岚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李霖谕微微凝眉,心中又是一阵叹息——朕这个弟弟什么时候才能长得大啊。
“臣弟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李云岚这一次行礼倒是规规矩矩的,并未不妥,倒是让上面的李霖谕与他边上伺候的秦璐惊了一跳。他们认识这福王爷的日头可不算短啊,却从未见过他这般规矩过。
李霖谕微微怔了怔,而后抬手理了理衣襟:“平身吧!什么事儿让朕这么放荡不羁的弟弟而今也学的如此规矩了?”
李云岚听李霖谕这么说,非但没有不好意思,反倒是觉得有些骄傲的起身。他的脸皮儿早已练就成精了。李云岚讨好的对着李霖谕咧嘴一笑,略带谄媚的拱了拱手,道了一声“皇兄~”而后直勾勾的望着李霖谕。
“到底是什么事儿?”李霖谕被李云岚这般眼神望的心里发毛,身体微微往椅子背上靠了靠,盯着底下的李云岚问道。
李云岚收回那谄媚的眼神,哀怨的叹了一口气,又偷偷用眼神瞄李霖谕,那模样却又被李霖谕看的清清楚楚:“臣弟有事儿相求,可是又觉得不妥,因而难以启齿呀!”
“呵,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们堂堂大熙朝的福王爷,恶名远播的福王爷,向来不顾礼教的福王爷,而今也有为难的时候,这倒是让朕大开眼界了呢!秦璐,你向来会琢磨人心里想什么,你现在来猜猜这福王爷所为何事啊!”李霖谕转头看了一眼秦璐,将心中的疑惑踢给他。
这秦璐心中自然也不知晓,可是李霖谕都发话了,他哪里敢不接,只得硬着头皮瞧了一眼李云岚,躬身下拜:“奴才觉着这福王爷十有八九是为了风月之事儿吧!”毕竟这么多年了,福王爷也没干过什么正事儿,自然后面的话秦璐就是烂在肚子里也不会说出来的。
李霖谕微微点头,对着秦璐道:“起来吧!”而后他望向李云岚,笑着问道,“秦璐这斯可有猜对我们大熙朝福王爷心中的事儿啊?”
李云岚笑着拱了拱手,而后又微微叹了口气:“猜对了是猜对了,可是只猜对了一半儿!臣弟此次求的事情不仅和风月有关,还和皇上您有关……”
这下李霖谕与秦璐俱是一片迷惑,两人面面相觑,最后将目光落到了李云岚身上,来来回回打量了一番,还是微微摇头。
“好了,不要跟朕卖关子了,有什么事儿直说!”李霖谕确实猜不猜这李云岚心中所想,便开口催促他说事儿。
李云岚再次跪拜,对着李霖谕哀求道:“皇上,臣弟的先求您准许才敢说事儿,如若不然,说了以后你若是不准,那臣弟岂不白白哀求了吗?”
“哟,还胆敢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