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界的平南大军主帅欧阳虎收到皇上的旨意,他立即下令班师回朝。秦萱瓷想着皇上也不会贸然下令大军攻打哒丹国的,她早就让嫣秀收拾好包袱,准备回京城了。
秦萱瓷很是着急,可是她和欧阳虎的大军一块行军,速度自然是慢下来了。欧阳虎叫她可以先行坐马车回去,他派人保护她。不过她又细想,现在回去也来不及了,估计景思思已经被申氏处决了,还是算了,她和欧阳虎一起走。
欧阳虎心里自然是高兴了,但看她忧心忡忡的样子,又有点落寞和过意不去。
“爱妃,本王都往京城走了,现在本王是安全的,你要是担心四姨娘,还是先回去,反正我们来日方长,还怕没机会相聚吗?”欧阳虎劝着她。
她想清楚了,要陪着他一块回去,这在她选择去救他的时候就已经下定决心的。
宗颜耶、喀通等俘虏走在路上,看着欧阳虎和秦萱瓷骑在马背上那甜蜜幸福的模样,他们心里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啃食,特别难受。
秦萱瓷回眸一瞟,扫过宗颜耶等人,她也知道这些人心里的怨恨,不值得同情他们,问了欧阳虎会怎么处置那些俘虏。
欧阳虎说那是皇上和群臣该讨论的事情,他抓他们回去就行了。
京城内,秦萱瓷之前让相府的下人刁某回去找景思思的父亲景员外到相府解救景思思。
景员外和他的夫人任氏一接到消息便立即前往相府。
相府内,申氏在秦颂的榻前照顾他,并且征求秦颂的意见,如何处置景思思。
秦颂知道昨天晚上景思思是吃了让她极度兴奋的药物,这才对他那样,他还是顾全大局,跟申氏说,怎么处置她都行,就是不能打死她,毕竟景员外在京城还是有些名望和影响力的。
申氏点头答应秦颂,而后出去继续教训景思思了。
柴房内,申莲瑶将她对曾来、秦萱瓷、秦雅的怒气都发泄在景思思的身上,还骂景思思是一个不会生蛋的女人。
景思思都没有力气反驳了,她的眼神里有不解,有怨恨,更有愤怒,她知道是申莲瑶将她害成这样,后悔之前听申莲瑶的话,喝了那杯药酒。
秦兰瓷和秦云瓷都目不忍视景思思的惨景,她们已经离开了柴房,秦兰瓷还得去置办自己的嫁妆,没有心思折磨景思思。
秦云瓷则是思春了,她在想应该嫁给谁,可以让皇后帮忙,现在可是由她来选择自己的夫君,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景员外夫妇来到相府,申雄豹到柴房叫来申氏。
大厅上,景员外求着申氏放过景思思。景思思还小,很多事不懂,请她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景思思这次。
申氏不同意,说秦颂差点死在景思思手里,她可以犯任何其他事情的错,就是不能伤害秦颂,不要说在家里不能放过她,就是抓到衙门,她也要被判刑。景员外他们也不能纵容她,这是她该受到的惩罚。
任氏哭着说:“秦夫人,怎么说也不能要了小女的性命啊!况且这事本身就有蹊跷,好端端的,小女怎么会去对相爷不利呢?”
秦雅出来说:“亲家,这还不是拜大嫂的小妹申莲瑶所赐吗?据我所知,是申莲瑶骗了四夫人,让她喝了含有药物的酒,她才对大哥施暴的。这完全是她们的阴谋,目的我想你们也是知道的了。”
申氏当然否认秦雅的说辞,她说景思思要子心切,一直都没怀上秦颂的孩子,以为是秦颂的问题,她一时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才对秦颂实施残忍的加害。
申氏不想看到景员外他们在这里吵吵闹闹,让申雄豹送客。
秦雅摇头,表示她也没有办法了,秦萱瓷又没在京城,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
景员外夫妇被赶出相府,任氏伤心欲绝,还想去见上景思思一面,可是连这个机会都没有,她拽着景员外的衣袖,道:“老爷,你要想办法救思思啊!不然秦夫人会折磨死她的。”
“老夫正在想,我们快回去。”景员外灵机一动,拉着任氏往自己的家走去了。
平南王府内,袁伯来见太妃周红,他说市场上的米价突然间提高了一倍,刚刚带人去买米,他带的银子不够,只好先买了五十石回来。米价由原来的十钱一斗变成了二十一斗,百姓们都怨声载道。
周红问:“知道为什么米价突然提高了吗?”
袁伯摇头,表示这说毫无征兆,而最近也没有什么自然灾害,不应该是这样的。
欧阳豹说:“这可能与相府的四夫人景思思有关,之前相府的下人不是来找王嫂吗?景思思害相爷的身体多处骨折,秦夫人要处置她。而她的父亲可是京城里的米商景员外,这大米提价估计就是景员外的临时决定。”
周红觉得有道理,景员外是想利用百姓们去相府给景思思求情,这招可是真够绝的。
京城内的米铺都把米价给提高了一倍,很多百姓都不接受,要找景员外讨说法,都来到景宅门口,喊着景员外出来。
景员外走出大门,双手作揖,道:“诸位,真是对不住了,小女在相府犯了一点事,秦夫人势要将她折磨致死,老夫我只好准备给小女办理后事了,府里的银子不足,只能提高米价来凑齐小女后事的银两,还请诸位见谅。”
药农陈二站出来,道:“景员外,你这是什么理由?你家里还缺那点办丧事的钱吗?你就是故意涨价的,有没有考虑我们药农的感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