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哗哗”一阵响动,原本刘文博的士兵,抽出长剑,将福王等人围在中央。
这一变故任谁都没有想到。
蓝军倒戈?
刘文博倒戈?
众人惊鄂之际,但见燕榕一步步走向福王,目光似剑,声音铿锵:
“燕泽,你处心集虑,图谋不轨,先帝驾崩之时,你便鼓动燕氏族人以清君侧为由,欲夺帝位,却被太后大军所牵扯,你知时机未到,便让谢玄提出‘退兵’之策,打败叛军,杀我燕氏子孙十数人,实为让谢玄得以太后信任。”
“你令陈敏贪污修筑河堤之款,为你招兵买马。”
“你利用陆方制作假币,引太后与朕的矛盾。”
“你与谢玄狼狈为奸,欲至朕于死地。”
“你利用李贵妃,欲至朕于死地。”
“你派刺客于西京行宫刺杀朕。”
“太后称帝,你觉时机己到,便伙同西戎贼子,让其出兵,攻我大燕,只为牵制白将军,令谢玄暗中调配江南兵马,明为入京‘勤王’,实为夺位。”
……
面对燕榕的指责,条条罪证,百官惊鄂不己。
什么?当年燕氏起兵反对太后专政失败,明为太后平定,实为福王在后操控,杀燕氏族人十数人,至燕氏皇族,人丁凋谢。
西戎人入侵竟是福王安排?
陈敏一案,陆方一案皆是福王阴谋?
他与谢玄勾结,数次谋害皇上?
他原来做了这么多,祸国殃民之事?
福王倒退数步,惊讶之下,目光阴翳,脸色己是一片狰狞,再也无法伪装面目。
他额头突突直跳,极怒。
他双眼通红,极愤。
他嘴角抽搐,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情绪几乎失控。
“逆贼,你罪大恶及,朕便是杀你百次,也不足以抵当你的罪责。”
逆贼?逆贼?
福王及亲卫后退,燕榕紧逼。
这两字将他逼怒,忽尔又哈哈大笑,“逆贼?谁是逆贼?”他大手一挥,彻底撕开‘面具’,声音高吭,“这大燕江山乃高祖所创,本王乃高祖之子,是太宗以弟弑兄,从高祖手里夺得皇位,试问这天下,可有弟继兄之前例?这皇位本该属于高祖一脉,高祖有太子,且己成年,莫名暴毙,高祖次子,莫名暴毙,高祖三子,莫名暴毙,本王年幼逃过一劫,八位开国将军,四位被太宗排挤,只因他们支持太子,这难道不是太宗谋害高祖,篡国篡位吗?本王只是拿回原本属于本王的一切,要说逆贼,是太宗,是高宗,也是你。”
福王指向燕榕。
百官倒吸一口冷气,福王谋反,原来如此。
燕榕冷哼一声,与他对质,“高祖打下天下,根基未稳,当年太子虽成年,却软弱无能且多病,高祖为保大燕江山,传位于弟太宗,太宗文武双全,能担起此任,此事是经燕氏族人所证实,有高祖亲笔旨意,有孝恭太后(高祖之母)亲自宣旨,何来太宗篡位之说?太子等二位皇子之死,只因,他们起兵谋反,被孝恭太后亲自赐死,又与太宗何关?四位将军不明其理,被太宗发派边境令其反醒,甚至未追究助太子谋反之过,太宗己做到人至意尽。”
“哈哈……”福王听言大笑,“这只是太宗粉饰太平的谎言,什么高祖亲笔旨意?什么孝恭太后赐死?明明是太后喜爱太宗,助太宗谋反,不惜杀害亲子,亲孙,谋害开国功臣。”
“大胆!”燕榕怒斥,“连太宗,孝恭太后也敢胡乱评语,高祖创大燕,太宗定大燕,孝恭太后更是巾帼不让须眉,你身为燕氏子孙,抵毁先祖,其罪便可至死。”
“哈哈……”福王又是一阵大笑,正在这时,突闻外面马蹄阵阵,苏誉帅一队人马进入宫门。
福王神色一喜,“苏将军,皇上受奸人蒙骗,快将皇上请回寝宫。”
然而苏誉也只是瞟他一眼,来到燕榕面前,一掠衣摆而跪,“臣见过吾皇,臣不负使命,大军己从南门而入,京中四万敌军悉数己降,除去少余抵抗者,赵将军正与之交战。”
什么?
福王一个踉跄,百官大气都不敢出,这又是怎会回事?
“苏将军辛苦了。”燕榕扶起苏誉,看到众人惊讶之色,大声说道,“白将军的十万大军,己于一月前到了京城,助朕平定乱党,如今,西京己攻下,刘党被诛被俘,苏将军是朕安排在福王身边的内应。”
一月前?正是太后登基之时,百官瞬间明白了一切,一时激动,一时感概。
“你,你……”福王指责苏誉,张了张嘴,“你背叛本王,你可想过,你的家小还在本王手上。”
苏誉不以为然,“家小?何来家小?不是王爷派在苏某身边的奸细吗?”
此番,连攸宁也惊鄂无比,原来苏誉知道,燕榕也知道。
这便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她再次看向英武,英武似有感应终于迎上她的目光。
两人便这般对视,各自心中复杂痛苦。
这便是结果,原来所有的人都有两面,福王策谋数十年,皇上隐忍部署对抗,谢玄,苏誉都不动声色,所谓太后其实只算福王与皇上对抗彼此的棋子。
还有那么多人卷入其中。
福王,她的父亲终究还是败了,皇上赢了,那么,他们二人呢?
她与他的结局其实早己注定,在江山大业面前,那丝儿女情爱太微不足道。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嘶杀,她见几个亲卫冲向皇上,冲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