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福的回禀,贤妃原本还抱有一线希望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虽然之前便知道元帝很是宠爱秦安瑾,但是她却没有想到竟然会宠爱到这个地步,竟然连一直溺爱的秦敏敏都比不上!
贤妃第一次怀疑自己选择秦敏敏是不是选错了人!
但是事已至此,她也是不能回头了。
贤妃目光转向刘福身上,脸上扬起平易近人的笑容,道:“刘公公,您是圣君身边的老人了,也是圣君最为信任的人,不知圣君此刻......”
“娘娘还是别问了。”刘福脸上堆着笑,看不出来什么特别,“还是挺圣君的,回去吧,不过您要是愿意听老奴一言,就别去太后娘娘那里了,若是您执意要去,老奴只得恭送娘娘。”
刘福是什么人,刘福是元帝身边最为得宠、最为信任的老人,他从元帝五岁便一直跟随在左右,忠心耿耿,元帝有时候拿不准的注意还要问问他的意见!
贤妃不由得敛目沉思,良久后才笑道:“本宫自然愿意听刘公公的,只是这敏敏还是个孩子,实在是于心不忍,唉,本宫也是尽力了,只愿敏敏不要因此对本宫有芥蒂才好啊。”
刘福哪里不知道贤妃这说的是场面话,当即笑道:“公主定会明白娘娘的苦心。”
贤妃笑了笑,道:“那本宫便不再打搅了,还请刘公公记得提醒圣君莫要过于操劳,当心身子。”
刘福笑着行礼道:“娘娘放心,奴才省的。”
贤妃这才点了点头离开了。
直到走到幽静的小路上,淡墨才一脸担忧的道:“娘娘,这......您说着圣君是什么意思啊?”
“还能是什么意思,你没听刘公公说?任凭太后娘娘处置呗。”
淡墨看了看贤妃的脸色,小心翼翼道:“可是,奴婢看你......您好像一点也不担心啊。”
“我为什么要担心?”贤妃不由的冷笑一声,“圣君这里我也来过了。没用,根本不见,这也正好,我也不想再帮着这个蠢货拉下脸皮来了。反正我也是尽力了,事情是她惹出来的,她还能怪我不成?”
“娘娘,你就不怕敏敏公主受罚过重......”
“她也该长长记性了!”贤妃不耐的打断淡墨的话,微微压低了声音道:“你应该知道怎么说吧?”
“奴婢知道。”
“那就去吧。去告诉公主,我为了她的事可是忙里忙外,半点不讨好。”
“奴婢明白。”淡墨扬起嘴角笑了一下,抬步便去了秦敏敏那里。
淡墨走后,贤妃不得不陷入了沉思。
经过这一次的事情,贤妃重新认识了秦安瑾在元帝和太后心目中的地位,这让她觉得,一定要秦景文和秦安瑾处好关系才好,即便是不能处好关系,最好也别是仇人。
这样想着。贤妃便吩咐身边的一个宫女去宣秦景文进宫。
听到是贤妃招自己进宫,秦景文不敢有任何怠慢,换了一身衣服便进了宫。
进了涟漪殿,便见贤妃正做在高位上等着自己,而周边的宫女早已被她缱退了下去。
“母妃。”秦景文行礼道:“不知母妃传唤儿臣所谓何事?”
“今日在宫中发生的一切你可知道?”
秦景文也是刚刚得知这件事,因而便回答道:“儿臣也是刚刚知晓。”
贤妃点了点头,从高位上走下来,低声道:“那你可知我刚刚去帮着敏敏去圣君那里求情,圣君如何答复我?”
听到贤妃没用自称,秦景文便也不再多礼。问道:“两个都是圣君宠爱的人,还真是不知道圣君会如何答复。”
“没有答复。”贤妃敛目道:“圣君根本没见我。”
“没见?”秦景文微微有些惊讶,“怎么可能,圣君最为宠爱母妃和敏敏。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不见?”
“就是没见。”贤妃冷笑道:“女人在他眼里不过如此罢了,秦安瑾才是真正重要的那个。”
秦景文心中一惊,眼神骤然深邃了下去。
“圣君说敏敏任凭太后处置,不必再问他,你说说。这代表了什么?还不是代表了秦安瑾的地位?”贤妃怅然若失,“这就是宫中女人的悲哀。”
“怎么可能。”秦景文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圣君真的是这么说的?”
“你觉得母妃会骗你不成?”贤妃气恨的看了他一眼,“这话是刘公公亲口说的,这还能有假?”
秦景文这才真的相信贤妃的话,不由得一阵胆寒。
“母妃今日叫你来的目的便是让你和秦安瑾处好关系,即便是不能成为挚友,也不能成为敌人,知道么?”
秦景文只觉得嘴中一片苦涩,想到顾倾歌,又想到秦安瑾的态度,秦景文不由得有些恼火。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秦安瑾和他争!
贤妃见秦景文没有说话,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却见他脸上的深情略微有些扭曲,不由的一惊,急忙问道:“文儿,你这是怎么了?”
“母妃,若是......”秦景文有些犹豫,“若是秦安瑾也看上了顾倾歌呢?”
贤妃先是一怔,只是便是冷笑道:“看上又如何,看上顾倾歌的多了去了,也要看她如何选择不是?文儿,花落谁手还尤未可知呢。”
贤妃的一席话彻底点醒了秦景文。
是啊,花落谁手还尤未可知,顾倾歌现在对秦安瑾的态度仅限于此,他又为何会如此担心?
“只是母妃,若是相争,势必会和秦安瑾成为敌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