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一点也不在意秦安瑾的无礼,反而是笑意盈盈的目送秦安瑾的离开。
但是,等到秦安瑾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的时候,贤妃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
她招了招手,示意身后的贴身宫女淡墨上前。
淡墨走到贤妃的身边,低声唤道:“娘娘。”
“你跟上去看看情况。”
“是。”
淡墨点头,快步跟在秦安瑾的身后出了门。
贤妃嘴角抿的紧紧地,目光紧跟在淡墨身上,直至她的身影再也看不到才危险的眯了眯眼睛。
再说秦安瑾从贤妃宫里出来以后,便径直去了御书房。
以他的武功,自然知道身后有人从他从贤妃宫里出来之后便一直跟在他的身后,但是,他一点都不在意。
因为他心里清楚,这一定是贤妃身边的人。
到了御书房门外,秦安瑾先是让门口的小太监进去通传,之后刘福刘公公便亲自出来迎接他了。
“秦世子,您来了?”刘福笑道:“圣君正在批改奏折,说是让您先去偏殿休息,他批改好了就来。”
秦安瑾点了点头,和刘福道了谢,便径直往偏殿那里走去。
看这熟悉的程度,便知道这一定不是秦安瑾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
宫女适时地给秦安瑾泡了一杯他最喜欢喝的热茶,之后便恭敬的退了下去。
秦安瑾捏了捏眉心,再抬起眼睫的时候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
他缓缓地端起面前正在冒着热气的瓷杯,低头微微饮了一口热茶。
有些烫。
但是,却让他的心口一片火热。
等到秦安瑾将这一杯热茶喝到一半的时候,元帝身穿明黄色龙袍的身影便缓缓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元帝看着秦安瑾手中的瓷杯,忍不住笑道:“这么多年了,还是不见你厌倦。”
秦安瑾先是站起身恭敬的给元帝施了个礼,这才笑道:“圣君应当知道,臣是一个念旧的人。”
元帝一愣,这是......话中有话啊!
元帝看了秦安瑾一眼,率先坐了下来,身手招呼秦安瑾也坐下,“安瑾,你有好久都没有来看看朕了。”
“要是没记错的话,前几日才见过。”
元帝忍不住笑骂道:“你这个小子,那还不是朕召你进来你才来的吗?还弄的一身都是伤!怎么样,现在伤口有没有好一些?”
元帝似乎不太习惯这样的说话方式,脸色有些不自然,他低咳了一声,才继续道:“伤口还疼吗?”
“已经不疼了。”
其实,早在给秦安瑾治疗伤口之后,欧阳恺便已经将他的情况全都禀告给了元帝,但是元帝却还是想要听秦安瑾亲口告诉他他没事,这样,他才能放心一些!
元帝听到秦安瑾的话之后,脸上的担忧之色微微减少了一些,“这些日子不要上朝了,朕给你假期,你回去好好休息,等到伤口好一些的时候再来。”
“好。”秦安瑾也没有推辞,毕竟,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忙!
“不过,今天臣来拜见圣君,是有另外一件事情,想要圣君成全。”
元帝目光骤然清明,“什么事?”
“当初派瑜王殿下去守皇陵,本就不是明智之选,且近些日子一来,微臣听说江城那边的水患隐隐又有了苗头,用熟不用生,瑜王殿下在治理江城水患上很有经验,不如将他从皇陵调离去到江城?也好让江城的百姓有了支柱。”
元帝的眼睛忽的暗沉下去,他静静地盯着秦安瑾看了好一会儿,才沉声道:“安瑾,你如实告诉朕,你真的只是因为这个原因?”
“从大局上来说,的确是只有这个原因。”
“不要和朕说什么大局,告诉朕,你的私心在哪里?”元帝沉声道:“朕了解你,你不是一个朝令夕改的人,是不是有人让你这么说的?”
秦安瑾苦笑一声,“除了您和父亲,谁还有这么大的能力,能够让臣帮他说话?”
元帝的瞳孔一缩,眼睛湛亮。
“安瑾,告诉朕,到底是什么原因?”
秦安瑾的嘴唇抿了抿,一字一句的道:“这个皇城之中,有什么能够隐瞒的了您的吗?既然您都知道了,为什么一定要我说出来?”
“秦安瑾!”元帝忽然暴怒起来,他猛地站起身,大怒道:“你当真是因为一个女人!你!你真是让朕太失望了!”
元帝暴怒的声音在诺大的寝殿里骤然响起,吓得周围的太监和宫女一阵瑟缩。
刘福极有颜色的让殿内所有的太监和宫女都退了出去,只留下自己一个人站在偏殿外等候。
“失望?”秦安瑾冷笑一声,“我什么时候让您骄傲过吗?”
“你一直都是好孩子!”元帝怒道:“安瑾,你在没有遇到她之前,是多么的优秀,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你一直都是朕的骄傲!”
“您的骄傲?”秦安瑾站起身,直视元帝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您别忘了,我最初的目的是什么?我是为了我父亲,而不是您!伯父!”
元帝瞳孔一缩,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
他没有功夫注意秦安瑾不再用敬语,也不可能还有注意力再注意到这些。
室内忽然安静下来,两个人面对面,却是谁都没有再说话。
“安瑾。”良久,元帝终于叹息道:“朕知道您心中对朕可能存在一些误会,但是朕是九五之尊,总会有朕的无奈和难言之隐的时候,朕也不求你的原谅,只是,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