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瑾想到现在还被他困在某处不得不忙公务的严拓,不禁好心情的扬了扬唇,“放心,我一定会亲自送到严大人的手上的。”
夜风轻拂,两人相视而笑。
顾倾歌生辰后的第三天,承国忽然爆发出了一件天大的事情,险些没有将百姓的眼睛惊掉在地上!
有人告御状!
一般百姓想要告御状的话,需要杖刑一百,若是还有气,继续要告,才可以告。
这一点,足以吓退很多人。
而那个想要告御状的人此举,便已经引人侧目了!
他拖着血淋淋的身体,一边低声呐喊要告御状,一边将自己一直放在胸口的状纸递给衙役。
这一递,便递出了惊天大案!
负责管理这起案件的官员不敢疏忽,立即将状纸呈给了上一级的官员,上一级也不敢接手,于是便一层一层的传到了元帝的手中。
元帝看完,当即大怒,立即宣了那个告御状的人。
那个人已经半死不活的,将自己私藏起来的证据交给了元帝之后,便气绝身亡。
元帝颤抖着看完了手中的证据,脸色一阵红一阵青的,紧接着,便吐了一口血!
刘福惊慌的连忙让人叫了御医,又让两个小太监将元帝送到了内室的床上。
御医经过一番诊治,说元帝是急火攻心,需要好好修养,不然会落下病根。
刘福谨记在心。
御医将药方开好了之后,亲自熬药,给元帝喂下去之后没多久,元帝便悠悠地醒了过来。
“圣君,圣君,您醒了?”
元帝顺着刘福的力道起身,颤抖着手,低声道:“去,将贤妃和秦景文给朕叫来!”
刘福一愣,险些没有反应过来。
秦景文现在已经封王,一般情况之下,元帝都会说“瑜王”,而不会直接叫名字。
现在这样,说明元帝已经气愤到极点。!
刘福跟着元帝,也是经受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便反应过来,应了下来,马上让两个小太监分别去宣了贤妃和还在大牢里的秦景文。
秦景文一开始还以为是元帝查清楚,要赦免他,所以开开心心的来了,但是当他进入到大殿内,看到贤妃也跪在下面的时候,他的心里顿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秦景文低头快步走到元帝面前,跪倒在地,“见过父皇。”
“父皇?”元帝冷笑一声,目光转向贤妃,“这一声父皇,朕真不知道应不应该应!”
贤妃心中一跳,脸色顿时苍白下来。
秦景文一愣,顺着元帝的目光看了看贤妃,心中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
“父……父皇,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问问你的号母妃!”元帝恶狠狠的等着贤妃,冷声道:“贤妃,你可明白朕刚刚话里的意思?”
“臣妾……臣妾不知。”
“好一个不知!”元帝狠狠地拍了一下面前的桌案,大怒道:“你这个狠心的女人!当年朕好心将景文交给你抚养,结果你呢,你都做了什么!到了现在你还敢说你不知!真当朕是个傻子么!”
贤妃被元帝吓得浑身一抖,她结结巴巴的道“圣……圣君,臣妾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啊!臣妾这么些年是如何对待文儿的,您都是看在眼里的啊!”
“还不承认!好!”元帝将手中的东西王贤妃的方向一丢,瞬间甩在了贤妃的脸上,“你给朕好好看看,这些都是什么!”
贤妃惶恐不安,她的脸被甩的很疼,娇嫩的肌肤顿时红了起来。
她看着面前的那几张薄薄的纸张,心中颤抖的厉害,但是她能明确感觉到头顶上元帝那道刺目的目光!
贤妃强自缓了缓心绪,这才捡起落在地面上的纸张。
这一看,贤妃原本已经渐渐平缓下来的心绪顿时乱了起来!
怎……怎么可能!
绝对不可能!
当年知道那件事情的人都已经死了,怎么可能还有活口!
可是,要是不是当事人,怎么可能会知道的这么详细!
贤妃的思绪顿时乱了起来。
秦景文见贤妃脸上的神色变换不停,一脸严肃的想要将她手上的几张纸拿过来,却发现贤妃将纸攥的很近,他抽了几次居然抽不出来!
“母妃?”秦景文叫了一声,贤妃却还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景文不由得放大了声音,“母妃!母妃!”
“啊?!”贤妃这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应了一声,却见秦景文的目光已经变的狗血深沉。
他的眼睛示意了一下贤妃,让她记得这里还是在大殿上,还是在元帝的眼皮子底下。
贤妃仓皇的看了一眼元帝,颤颤巍巍的声音响了起来,“圣……圣君,这不是真的,您相信臣妾,这不是真的,是够人刻意诬陷啊!”
一句话说完,贤妃的话越说越顺溜。
“圣君,您相信臣妾,这么多年来,臣妾对您一心一意,怎么可能会做下这样的事情!”
元帝目光沉沉,冷笑了一声,“呵,一心一意,贤妃,你可别忘了,你这个妃位是怎么来的!”
贤妃身子一颤,“圣君,就算……但是这么多年来,臣妾对您的心您难道看不出来吗?臣妾怎么可能会背着您做下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
“你也知道是丧尽天良啊!朕还以为你的良心都让狗给吃了!”元帝猛的一拍桌案,“朕已经对你仁至义尽,却没有想到你竟然背着朕,混淆皇家血脉!早知道,当年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