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滕,你要做什么!”贤妃大叫道:“我父亲这么多年为国为民,你不恩赏,反而要降罪,你还是人么你!”
“这些,都要怪你!”元帝冷声道:“贤妃,朕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但是你呢,因为一己私欲,将朕的孩子调包,还肆意辱骂朕!单单就这几条罪名,朕就能治你全族的罪!”
贤妃张了张嘴,忽然瘫软在地,朝着元帝磕头,“圣君,求您放过父亲和家族,所有的惩罚罪妇一力承担!”
“包括刺杀安瑾吗?”
贤妃一愣,惊慌的看向元帝。
元帝却是冷哼一声,“很奇怪朕是怎么知道的?贤妃,朕说过了,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朕不知道,朕只是看在你照顾云汐那么多年的份上,不和你计较,但是朕千算万算也算不到,你竟然对云汐的孩子动过邪念!”
元帝闭了闭眼,唤了一声:“来人。”
门口一直战战兢兢的侍卫连忙推开门走了进来,元帝扫了一眼地上的贤妃,道:“将这个女人拉下去,先关进大牢。”
“是。”侍卫一边一个扣住贤妃的两只手臂,将人带离大殿。
而这一次,贤妃双眼无神的任由他们拖拽,一点反应都没有。
贤妃被拖了下去,元帝的目光便移向了秦景文,他坐回龙椅,问道:“想必你的心中一定有许多疑问吧,想问什么,就问吧。”
秦景文张了张嘴,忽然笑道:“父皇,不,应该是圣君,我真的不是您的孩子吗?”
元帝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反问道:“你有哪里像朕的?”
这一句话,顿时让秦景文的心如死灰。
秦景文朝着元帝拜了一拜,“草......草民想请圣君告知所有的实情,不想做个冤死鬼。”
元帝冷笑一声,“你倒是聪明。”
的确,自从秦景文听到贤妃和元帝说的那些话之后,元帝就不可能会让他活着。
因为,元帝必须保护秦安瑾!
保护他和他最心爱的女人的儿子!
元帝看了看秦景文,毕竟这也是他养在身边多年的儿子,要说真没有感情,那是骗人的。
罢了,就当是尽最后一点善心吧!
于是,元帝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讲述出来。
当年,他初遇到周云汐的时候,就会他一见倾心,后来周云汐入宫,成为了汐妃,赐住凝仪宫,寓意为有凤来仪。
后来,周云汐身怀有孕,元帝喜不自胜,想要册封她为皇后,却被她拒绝了,元帝不想违背她的意愿,便没有强求,又担心她一个人在宫中烦闷,赐了一个宫女给她。
那个宫女名叫芷灵,乖巧懂事,和汐妃一件如故,元帝就此放心。
汐妃怀孕五月的时候,元帝因为不放心,便让太傅的女儿,也就是现在的贤妃进宫来陪伴她,汐妃很喜欢贤妃,于是元帝便想要贤妃一直陪伴在汐妃身边,便纳了她为绮修仪,为了防止她生出别的心思来,便赐了她绝育汤。
汐妃生产的时候难产,生下孩子便一命呜呼,元帝痛心不已,一连罢朝三日,直到第四天才重新振作起来。
也就是在这时,后宫中的于才人不幸身亡,她刚刚生下的皇子无人照顾,元帝想着绮修仪终生无子,便将那皇子安排在了绮修仪的膝下。
而这件也给了原地一个警钟。
他暗中让人将汐妃的孩子送到荣亲王府上去,交由秦萧抚养,对外就说是王妃所出,也就是后来的秦安瑾。
而后宫中,元帝又让手下在外面找了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当做汐妃的孩子,养在宫中。
再后来,绮修仪因为嫉恨汐妃,便四下将那个宫外的孩子和他膝下真正的于才人的皇子调包,又设计让于才人的孩子夭折,并杀掉了所有相关的当事人。
这一瞒,便是二十多年。
秦景文听完,忽然幽幽的问道:“所以,我,不,草民其实是一个不知名的孩子,一个随手抱养来的孩子?”
元帝没有说话,却是默认了这件事。
“那那个孩子呢?于才人的孩子呢?”
元帝叹息了一声,“真正的皇子和你一样,在肩膀后面有个月牙胎记,你身后的这个是贤妃伪造的,仔细看还是能看得出来的,你想想,你的印象里,是不是有那么一个人,他的肩膀后面,也有一个月牙胎记?”
秦景文脸色一白。
因为,他的脑海中,猛然想到了一个人,一个他至死都不愿意相信的人!
严拓!
居然是严拓!
他记得,之前在江城抗洪的时候,严拓为了救一个掉进洪水中的孩子,湿了衣衫,回去换的时候恰好被他看到了。
但是他心里就起了疑心,但是因为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洪水和朝堂政局上,并没有把这个党组欧式一回事,却没有想到,原来,被他顶替身份的那个真正的皇子,就在他的身边!
秦景文凄惨的笑了一声,“看来,圣君您早就知道了。”
“当初严拓为了救朕,受过伤,包扎的时候朕就知道了。”
秦景文一惊,“那......那您......”
“为什么我会等到现在是吗?”元帝轻笑一声,“朕老了,这天下迟早是你们的,不过到底是谁的,还不好说,所以,朕必须给真正的继承人一个历练的机会,不是吗?”
秦景文脸色一白,脑中飞快的闪过一个人。
“秦安瑾!”
元帝微微勾了勾唇,“秦景文,你并不算笨,只是你的野心太大,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