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不似往常,还带了一丝挑/逗。这台词分外耳熟,何曰努力想了一番,似乎是在哪个晋江文章不能涉及的h片段里见过?
她回过头,“阿诚哥,你和大哥上课时老师就是这样原话教你们的?会不会有点……”
若是阿诚哥一个人也就罢了,可是他和大哥单独坐在琴房里,老师充满柔情地说着刚才的话……画面太没,她简直不敢想象。“嗷~”何曰感觉自己鼻血喷出来了。
两个人的脸靠的极尽,明诚都能感受到她脸上喷来的热气,他没有撒手:“有点什么?”
“有点暧昧。”
明诚的眼神越发温柔地溺人,“你不喜欢吗?”
何曰干笑:“我喜不喜欢重要吗?”
就是现在,夜色撩人,烛光!音乐!美人!一样不缺,进击吧阿诚,一举拿下她,媳妇儿就到手了。明诚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开口道:“我有一句话想对你说。”
“嗯,你说。”
话音刚落,房间窗户便发出一声巨响,随即被人强行破开,穿着夜行服的王天风从外面爬进来滚到了房间地上,他捂着肩膀道:“有人跟踪我到附近,快帮我。”
何曰反应极快,她贴着墙壁站到窗户旁边看到还未有人跟踪到楼下,赶紧拉上帘子又熄了灯。明诚心里恨不得一巴掌把这个不速之客扇死,但考虑到他和明楼的关系,又不得不将王天风扶到洗手间里。明诚把他的上衣脱下后大致检查了一番道:“看上去是匕首割的,只是皮外伤,不会有什么大碍。”他抬起头,眼神犀利地看着王天风,“你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什么晚上穿着夜行衣,还有人追杀你?”
王天风冷冷一笑,“你方才的动作也很熟练,不像普通人,你又是什么身份?”
何曰不耐烦地指着王天风道:“他的身份还用猜,表面无政治倾向却信奉三民主义,隐瞒身份脱离家庭,这不是明摆着军统特务吗!哦,现在还没有军统局,是什么调查科的?”
一瞬间,王天风与明诚都沉默了。好歹他的身份也算是个机密消息了,被何曰用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戳破,王天风的内心几乎是崩溃了。
何曰看两人都不说话,眨眨眼问:“我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
两人无言以对。
何曰追问:“我会不会被杀人灭口?”
王天风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再理她了,他往马桶水箱旁挪了挪。远离女变态,太重要了!
明诚打破了这个尴尬地气氛,“我去找大哥来。”他离开了房间,在进明楼书房前,他抱着手臂倚在墙壁上咬着手指思考问题,何曰所猜测的王天风的身份到底是不是真的,若他真是军统特务,会是第几期学员?大哥与他如此熟稔,难道也是……?
明楼听到敲门声后道:“请进”看到是明诚,放下了书问:“怎么了?”
“隔壁老王来了。他受伤了,有人跟踪他,现在在我卧室的洗手间里。”
明楼没有注意到明诚语气中的怨念,站起身赶紧走。走廊上,明诚跟在后面还是忍不住问:“大哥,你和他究竟什么关系?”
明楼奇怪地回头看了他一眼,答:“同窗。”
“仅仅是同窗?”
明楼似乎犹豫了那么片刻,然而还是坚定地点点头,明诚也无法了。
当明楼推开洗手间门时,正看到王天风坐在马桶上垂着头,何曰在一旁叽叽呱呱不知道在说什么。不知道为何,看到这个情景,明楼有些想笑,不禁问道:“王兄坐马桶上在想什么呢?”
何曰抢着答道:“大概在想我是怎么屎(死)的!”
明楼终于笑出来了,他给明诚递了个眼色,明诚拉着她退出了房间。在门关上的那一瞬间,王天风立刻抬起了头,长舒了一口气,“再被她这么念下去,我至少得少活十年!”
他捏捏鼻梁,疲惫道:“我中了计,严华清早已飞去香港,我到他下榻的饭店后没有看到人,反而掉到陷阱里,遭到追杀。”
“什么人要追杀你?”
“看样子是青帮的人。”
“青帮在保我们要杀的人?他们与我们并无冲突,反而影影绰绰还有些联系,为何反去追杀你?”
“我方才也一直在想这件事,我怀疑下达命令给我的徐长官有问题,他在中日问题上与我多次产生冲突,也许这个老狐狸是故意想把我引到上海来解决掉!”
明楼记得这个人,他回忆了一番在军校中与他接触过的细节点滴,若有所悟道:“你暂时不要再露面了,在明家躲一段时间,熬过了年后,我与你一起去湖南。”
王天风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他意气风发地站起来,笑容里藏着一丝少年人的自傲:“你我联手,这个老匹夫有九条命也要死在我们手里!”
解决了头等大事,王天风也有心思开始想何曰的事,他把方才的是对明楼重复了一遍道:“你家的小丫头一语戳破我的身份,你看如何解决,总不能放任其自由吧?那你我可就处于危险境地了”
明楼嘲笑道,“你没有守好自己的身份,已犯大过,先闭门反思吧!”说完他两手交叉在背后走了出去,心中十分舒畅。——世间之事,的确为一物降一物。
何曰与明诚并肩走到了客厅,她才想起刚刚明诚似乎有话要对她说,“阿诚哥,你刚刚要对我说什么?”
“我……”明诚刚想改口,心中却咯噔了一下警惕地看了一圈周围,似乎没人会再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