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隐约听到傅琰好像在走廊上喊了我一声,神经看向门口,我有点累了。何小姐,不再耽误你时间听我讲这些无聊的话。
她是在婉转的的送我离开,我对她说了一句好好休息,便起身往门口走去。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沈静非常的安静,他背对着我,捧起椅子上的外套,慢慢的摸索着。她的眼睛里是爱意一般的痴迷,她伸出手在那上面抚摸了好半晌,笑着说,世间女子都爱他,可他独宠何念一人。
我心里猛地一揪,她俯下身去,轻轻吻住那外套,陶醉而悲伤的神情,让我觉得自己特别可恶。
我不是来炫耀。却不由自主变成了无形的利器。
想到我曾经躲在小区楼下的计程车里,看着她娇媚温柔的扑进顾清平的怀中,他们在房间内关上灯,那一刻我的心情现在想起来都觉得非常疼痛,甚至难以呼吸。可当我知道了,他只是为了做戏给记者,只是为了给于倩一个障眼法,我就开始可怜这些在顾清平身边很多年的女人,似乎每一个都是在最好的年华遇到他,然后喜欢、深爱,、到迷失自我,成为被利用的棋子。
顾清平似乎赢得的最多的东西,不是他的权势他的地位。他最大的致命手段,是他对那些女人的吸引力,让呢些人心甘情愿的,为他付出。
我从沈静的病房内出来,一直在低头沉思。走过了自己病房都没有察觉,还是有低沉的男音在我身后喊了一声,我才回过神来,顾清平穿着一身休闲的衣服,站在病房门口,探出身来看着我,我愣了愣。笑着走过去,主动抱住他,不是说公司有事情很忙吗?怎么又出现?
他笑着将我揽住,吻了吻我的眉毛,将事务交给副总,我来陪你。
他拥着我走了进去,房间里已经摆好了我爱的吃食,我高兴的扑过去,用力的闻了一下,满足的拍着手,太棒了!都是我喜欢吃的东西!
他笑着嗯了一声,亲自将一次性筷子掰开递给了我,我夹了一块儿水煮肉片,毫不含糊的吃进嘴里,吧咋着嘴,好吃。
他眼底含笑,拿出手帕为我拭擦我唇角的油渍,慢点吃。
我看着他盛满温柔的目光,将筷子放到一边,爬到他身边,坐在他腿上,楼主他脖子说,清平,你知道她们每个人都很爱你吗?
顾清平问,她们?都是谁?
沈静、于倩、周裔楠,或许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女人?
顾清平好笑的听我的下文,回了一句,嗯,知道。
她们不曾像我一样,要过半分的情爱,半分的名誉,只是单纯的爱你,这个你清楚吗?
他点头,清楚。
我忽然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我怕他生气,我呆呆的看着他,他笑着看我,眼角一丝丝的细纹,反而更让他凭空添了几分味道,你想问我,为什么明知道她们这样爱我,我还是对她们这么冷漠,我是不是太冷血了?
我讨好的笑了一下,非常诚实的点了点头,我确实是想问。
他纵容的看着我,笑着说,她们对我的情爱,都不是我能控制的事情,人可以控制别人很多,唯独情感和看法无法控制,但我能控制自己,我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人,我对她们没有那样的心意,所以一开始我就明确的说过,不要对我衍生多余的情感,我不可能给她们许诺。但她们不听,我就没有办法了。我知道我有些时候看起来是很冷血,但是那都是我对她们应该有的态度。我可以给她们任何方面的满足,金钱、陪伴、地位,但是再奢望过多,我会提醒,他们要求的太过分。围妖以技。
他说完忽然无奈且好笑的看着我,除了你,变本加厉得寸进尺,她们都不敢这样挑战我,因为不是她们,我也可以利用任何女人。即便我对她们的利用确实是很不耻,但是这是一种生存战术,是我的手段,人与人之间,尤其是我,就是利用对方的软肋生存,我没有想强行要过她们的心,她们了解自己对我而言,不是非她不可,所以不敢过分。
我眨巴着眼睛,看着他说,你的意思是说,我不了解自己的身份喽?
他眸内满是深沉的笑意,不是不了解,而是对我而言,我这个软肋,的确是非你不可。
我被顾清平的温柔感动的红了眼眶,我窝在他怀中,抹了一下眼角,撅着嘴说,顾清平啊,我记得你可不是这样一个喜欢说情话的人啊,怎么现在变得这样油嘴滑舌?
顾清平哭笑不得,怎么,这难道不是你想要听的吗?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之前确实是想听,但是现在不想了。你的心意我已经知道了,这些酸溜溜的话听多了,反而觉得有点恶心了!
他假装微怒,你敢说我恶心?而且你刚才叫我什么?顾清平?你什么时候胆子这样大,都敢直呼我的大名了?
我立马配合的撒娇,哎呀,老公,你看我不是和你开玩笑呢?来,咱们吃饭吧。
他摸了摸我的鼻子,笑着说,你啊,就是个机灵鬼。
我重新跑到饭桌前,忽然想起什么,问他,你是不是要送沈静出国?
他眼睛眯了眯,她来找过你?
我摇头说,不是,是我去找了她,恰巧路过那房间。
他握住我的手,笑着说,这件事情不用你管了,你只要好好的养着身体,赶紧恢复过来。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伤害了。虽然沈静走了、于倩被我打发了,但是周裔男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