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喝红酒这个习惯,是从顾清平那里学来的,他总是喜欢睡前小酌一杯,和他在一起久了,受他的感染,我也有了这种资本主义奢靡的生活气息。
“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我看着窗外的风景。觉得自己好像开始哦很依赖顾清平,这样下去可不行。但是我才两天没见到他,就很想他了……
我站在窗前看着这样的车水马龙。不禁如哲学家一般感慨起来,这样大的上海,终究没有我一个真正的家。我从小就没有亲人,一直渴望拥有圆满的家庭。说我释然了,骗的了别人,又岂能骗得过我?吗史呆划。
我多渴望家庭,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口口声声、心心念念,想要问顾清平要一个名分,其实要的是爱,更是一个完整的家。
我正一个人站在窗前感慨万千的时候,门锁忽然转动,我慌忙转头,却发现是顾清平。
他满脸酒气,脸色红扑扑的,打开门之后踉踉跄跄地进来,脚下不稳还差点摔倒,幸好被我跑过去扶住。
我讲他扶到沙发上。“怎么喝的这样醉?”
他紧紧的抱着我,也不说话,只是粗重的喘着气,因为热,不安的就扯着领带。
我从他怀中抽出来,“你别乱动啊,我关了门帮你搞。”
我迅速的去关门,但转身回来的时候,一切还是为时已晚。顾清平趴在地上,吐了一地污秽。
我估计他是想要去卫生间吐,但站起来没力气。又软在了地上,实在受不了了,便吐在了地上吧。
我满是无奈,也搞不清楚他怎么喝成这样过来,更是对这一地的污秽之物难以下手。我先跨过这摊看不出是什么的脏东西。将顾清平扶在沙发上,为他将吐脏的外套脱掉。
我看他还有要吐的意思,立马制止道,“你等一下啊!我拿个盆出来给你。”
我来不及想这究竟是怎么了,火速的冲进厕所,找了个大一点的盆出来,可惜顾清平这丫的又给老娘吐了一地。
“我说祖宗,您这是怎么了啊喝成这样。”
我嘴上虽然在抱怨,但是受伤的动作一点儿不耽误,我将脸盆放在他的面前,对着醉醺醺的顾清平喊道,“吐这儿,这儿有盆,知道了吗?”
顾清平艰难的点点头,突然一把推开我,“呕”的一声吐了出来,得,还是没给我吐盆里。
算了算了,我都要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我索性也不指望他吐在盆里了,将盆撤走,随便他吐,只是怕他在弄脏衣服,便帮他将领带、衬衫全部脱掉。
看他吐得差不多了,我才重新将他扶起来,他的多半重量压在我的身上,又因为醉酒格外的重,我有些艰难。费尽力气才将他移到卧室的床上。
帮他换掉身上的衣服,又找了毛巾帮他擦了脸和身子,接了杯水,连哄带骗的让他疏了漱嘴。
然后才歇了口气,“你在这里休息,我去给你煮点粥。”
我正要走,却被顾清平一把拉住,倒在了他身上。他好像在念叨着什么,我将头凑过去,他嘴里念着两个字,“念念,念念。”
我的心为之一颤,都说人在醉酒之后,呼唤的都是心底挚爱的人的名字,他方才叫着念念,可不就是在叫我吗?
我心里一暖,回握着他的手,轻声在他耳边低语,“是我,我在。”
他转而紧紧的抱住我,嘴里一直说着,“念念,别离开我。”
我心底是触动的,我爱顾清平,即便外人眼里看来,沈毅那么好、那么帅,对我有多么多么暖男,但感情就是没有道理的,说不上来我为什么就好顾清平这口,大概是我有受虐倾向?
如今他的呼应,就像是在回应我的爱,这样我不再绝望,甚至让我温暖。
我摸了摸他的头发,用我最柔和的声音和他说,“清平,我不走,我哪都不去。我就帮你煮碗粥,好吗?”
他似乎听清了我说什么,点点头放开了我,我帮他盖好被子,然后去厨房熬了一碗白粥。
要说我熬粥时候是幸福的,那么当我端着粥出来的时候,我看了看地上的一滩又一贪污秽之物,我的内心是选择奔溃的。
“喝的这么醉,就不能回家吗?家里保姆老婆伺候着不爽吗?非要来这儿折磨我!这特么怎么收拾!”
我站在原地,忍不住一通抱怨。我倒也不是说嫌弃顾清平,我只是想说,这不管是谁吐出来的……老娘我都嫌弃啊!
于是我选择了一个最简单粗暴的方式,视而不见,索性假装没看见拐进了卧室,将粥放在床头柜上。
顾清平已经睡熟了,脸上通红,微微蹙着眉,应该还是觉得很难受吧?可惜家里没有蜂蜜,只能先来些白粥了。我暗自好奇,按理说,顾清平的酒量很好,一般多喝几杯对他来说,不至于醉成这个样子,这到底是喝了多少啊?又是为了什么事儿这么喝?我更担心的是,这万一喝出个好歹来,那可怎么办?
顾不上这些疑虑,还是照顾他要紧,我轻轻坐到他身边,将他叫醒,然后立着枕头,扶在床头坐起。
他的意识还不是很清晰,嘴里醉醺醺的说着胡话,“念念,念念呢?”
我端起碗,舀了一勺粥,放在嘴边吹了吹,“我就在这里,你乖乖喝了粥,我就不走,好吗?”
此刻的顾清平就像是个孩子,听见我的话乖巧的点点头,就这样一勺一勺,我终于将一碗粥喂下。
“念念,我吃完了,你,要亲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