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曾是一个有梦想的青春少女,那就是以后一定要嫁个帅哥。可是现在都已经成年了却还没有雄性动物给我表白过,所以我放弃了这个梦想。
一般情况下长得不好看的异性请我吃饭我都是拒绝的,可是今天学长却说可以让我一个人吃一打生蚝!生蚝!我的最爱!
学长你虽然长得不帅,但那家店的生蚝很好吃,所以我放弃了我的坚持,带上我们寝室的三个小伙伴一起去了!
然后在他们只顾聊天的时候,我一个人扫光了给一桌五人点的所有烧烤,还有一份蛋炒饭!
于是当天晚上,我们寝室的厕所就被我霸占了!虽然有两个坑位,但因为太臭,室友们全都选择了去隔壁寝室借厕所。
我虽然学习成绩不咋样吧,但人品还是一等一的,为了不打扰可爱的室友们睡觉,我在跟厕所亲密接触的时候都是打手电筒不开灯的。
可是我万万没想到,手电筒却趁我蹲得正起劲的时候----华丽丽地掉到了隔壁蹲位去了!
而且还是没声儿的!
这就表示,它十有八九是掉到粑粑里了。
我的苍天啊,我花了一分钱秒杀来的手电筒啊!
我飞快地提起裤子去拯救我的酷爱,却在跑到第二个蹲位前时,手一抖,还没扣好的裤头华丽丽地掉到了脚踝处,露出我滑溜溜的两条大白腿。
万幸内裤是松紧头的,我保住了我的屁股。
可是我为嘛会手抖呢?因为,我的手电筒居然没有掉进粑粑里,而是被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男孩拿在手中把玩。
他的脸比我们寝室的墙壁还要白,他的瞳孔比我的2b铅笔还要黑,最关键的是,他那大眼睛里几乎有99是瞳孔,根本看不到眼白!
小孩蹲在第二个蹲位得角落里,咧开嘴冲我笑着:“妈咪,我看到你的小裤裤了。”
我吓得差点哭着尿出来。
“妈咪,你冷吗?你的腿抖得很厉害噢!”
能不抖吗?大半夜突然冒出个鬼一样的小孩来,长得那么阴森,还叫我妈咪?这就是大白天也能把我给吓尿啊!何况现在到处乌漆墨黑的!
姐姐我才刚满十八岁不到两个月,这孩子少说也有四岁了,加上怀孕十个月,差不多五年,五年前我大姨妈都还没来,就算把世界上最完美的精子送给我我也怀不上啊!
大概是看我不说话,小孩突然笑眯眯地站起来准备往我这边走,“妈咪,我来给你穿裤子。”
他伸着小手,那双手白得跟泡脚鸡爪似的,过长的指甲好像下一秒就要抓进我的肉里。
“不要过来!”我大叫。
生命跟清白比起来,显然清白更重要,我瞬间忘记了害怕,飞快地提好裤子。
绝对不能给他任何靠近我的理由和机会!
小孩看着我咯咯笑,笑声响在狭窄的厕所里,显得很瘆人。我的头皮上像被撒了一层花椒一样麻。
我一步步后退,准备随时开溜,实在不行就把他反锁在厕所里,不管他是什么,等室友们起来了都把他抓个活的!
可是这小孩特别听话,我叫他不要过来,他就真的站在那不动了。
汗水打湿了我的刘海,我假装不害怕的样子,但一不小心舌头还是跟牙齿打架了。
“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叫我妈咪?你父母叫什么名字?你是怎么到我们寝室来的?”
他理所当然地道:“妈咪,我是你baby呀,当然要叫你妈咪咯,我妈咪叫尤麦菜,爹地叫苏安容……”
“蒜茸!?”
世界上怎么会有比我妈取名还难听的?我曾因为“尤麦菜”这个名字太难听而差点儿自杀,现在发现居然还有叫蒜茸的,顿时觉得世界真忒么美好!自杀什么的真是太挫了!
小孩一本正经地解释:“爹地说怕你一棵尤麦菜太孤独,所以他改名叫苏安容了,你们在一起就是蒜茸油麦菜。”
原来是苏安容,不过念快一点跟蒜茸也没区别了。这都是什么家庭养出来的逗比?还为了我改的名字?他是不是脑袋缺钙啊?
“那你叫什么名字?该不会叫炒菜锅吧,那我们就真的是一家人了。”我一边转移他的注意力一边又后退了一步,还差两步就要到门口了。
“我叫大米饭,不过妈咪要是喜欢炒菜锅,我也可以改名叫炒菜锅。”
大米饭!苍天啊!我要吐血了!
“不用不用,哪有名字说改就改的,还有啊,既然你爹地姓苏,那你为什么不跟着姓苏?”还剩一步。
“爹地说我们不用按照人间的规矩来,自己开心就好,我觉得大米饭挺好的呀,又好吃,跟爹地和妈咪凑一起还能成一桌饭呢!”
不用按人间的规矩?难道他们真的是鬼?
零步!
我跳出厕所,迅速将门关上,“思源!乐乐!晓楠!快起来!快开灯,厕所有人!”我死死拉着厕所门大喊。
“来贼了吗?”高乐乐一个鲤鱼打挺坐起,下床,开灯,操扫帚。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陈思源也从床上跳了下来,来到门口。方晓楠则抓着被子缩在床脚紧张地看着我们。
高乐乐举起扫帚冲我点了点头,示意我打开门。
我还没来得及松手,她就大叫一声狠狠地将扫帚砸在了门上。
“砰!”高乐乐连人带扫帚被砸了个眼冒金星。
“尤麦菜!你怎么不开门啊?”她气急败坏地大喊。
“里面是个孩子。”我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