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戈往往只是淡淡的把她打量一下,说:“据我所知,蚯蚓,并没有腿。”
“谁,谁说的!我就见过,长着一身腿的蚯蚓。”
“那是蜈蚣。”
对话总是在这打住,如略却坚信,她见到的就是蚯蚓,直到一天如略正在午睡,而一只长着腿的蜈蚣,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然后,如略公主很是凶残的,把蜈蚣的腿,拔了。
“啊,]好香啊!”如略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看见枕戈正在烤肉,一个她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肉。
枕戈见她那副谗样,不由得轻笑:“你好歹也是个魔界公主,怎么这幅谗样!”
如略理所当然的从枕戈那要了块肉,边啃边含糊不清的说“魔界不吃烤肉!”
虽然如略口气很平淡,但枕戈听的出她口气里的不满,是啊,忘了人界才食烟火,神界饮甘露食神果,而魔界,最是残酷,食生肉饮血,以提高法力。但传闻有一个特例,便是这如略公主,从不食生肉饮血,而是靠吸引零花树的灵力来提升法力。
“神界也不食烤肉。”
如略满意的吮了吮手指:“咦!不对啊!你在哪弄的肉啊?”
“那边的林子里。”说着枕戈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林子。
如略一听,立马不悦:“好啊你!你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要是野兽把我吃了该怎么办?”
“不会的,我们未受过极刑,来到此地虽法力不能用,但身上的魔气和神息仍在,普通兽类,根本近不了身。”听枕戈这么一说,如略脸色稍有缓和。“再说了,你的魔血,对于神兽来说是毒药,吃你,相当于自尽。”
“啊?”
如略这才想起之前枕戈说吃她会中毒的事,原来,是真的啊。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枕戈敢欺负她,她也可以用自己的血毒死他,来个同归于尽!!如略越想越开心。
枕戈见如略笑的那么邪恶,略一思索,就知道如略在打什么算盘了。当下心里好笑,不紧不慢的说:“我是神,你的血,还是留着跟这些兽一起同归于尽吧。”
如略气闷,“你会读心术啊!”
“你的事都写在脸上了,不需要读心术也能看懂。”
如略一听,立马抓起袖子狠狠的擦脸,她怎么不记得她在脸上写事了呢?
荒泽的夜里下起了雪,在这里,没有四季之分。
枕戈找了个山洞,抱着熟睡的如略进去。枕戈将如略放在草堆上,如略一脱离枕戈的怀抱立马蜷缩成一团,是真的冷。
枕戈看着嘴唇冻得发紫的如略,一摸她的手,冰凉,心下一惊。枕戈有那么一瞬的心疼,但又很快镇定下来,自然的将如略抱在了怀中。如略寻到温暖,把身体往枕戈怀里蹭了蹭,继续香香的睡觉。
荒泽的生活很苦,本就高挑的枕戈就更显得衣袍宽松,身形颀长了。而如略也清瘦了不少。如略时常打趣,说枕戈从背影来看,就像是一根穿着衣服的木头。
枕戈听了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回答,:“那你是打算把我栽在零花树边上咯?”
如略不说话了。毕竟被人当场说出自己以前的诽谤,还是很害羞的啦。
“为什么你总是冷着脸?”
“为什么你都不吃很多东西?”
这样的问题总是会从如略的嘴里冒出来,枕戈只是装作没听到,从不搭理。只有这个问题,成功的让枕戈战神大人说话了。“为什么你长得比女人好看?”
“因为你长得不像女人。”
“我哪里不像女人了?”
“从头到脚,从内到外。”
之后,如略每天都努力的证明她是女人,尽管,从未收到枕戈的承认。
已经忘了过来这里有多久了,反正都已经让如略把腰伤养的差不多了。枕戈已经习惯每日狩猎,烤肉,坐在石头上,折下一根叶子吹着小曲,倒是与在神殿无异。只是在神殿是一个人,如今有如略在身边絮絮叨叨的,倒也有趣。
“我怎么发现你们那些神都是木头啊?都没有表情。”
枕戈不理她。
如略继续:“兮容身边的那个谷南是的,东华那丫的也是,对了,尤其是你,最木了。”
枕戈闭目养息。
“我最讨厌你们这种木疙瘩了!”
这次,空气静止了,枕戈幽幽的睁开眼睛,道:“木疙瘩,应该是种不出来树的。”
如略石化在原地……
合着,神也不是多么的心胸宽广啊……还会记仇……
如略腰伤一好,便呆不住了,硬要和枕戈一起狩猎。
都说时间是土壤,让种子生根发芽。多日相处,如略与枕戈感情渐渐升温,差点沸腾。
如略一手叉腰,另一只手扶着后腰,而枕戈手持天正剑,一手扶着如略的胳膊。还十分细心的为她扒开挡住道路的树枝,提前将路上的石子踢开。
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小相公扶着有孕的小娘子呢。不过也怪如略那伤根本还没有好利索,所以才有了那让人遐想的一幕。
如略扭头看了眼皱着眉的枕戈,开口道:“不用想了,是盘古斧!有穿梭太虚神力的,只有盘古斧!”
她知道枕戈也在怀疑他们为何到荒泽,显然他也猜到了。只是,盘古斧,此等神物,到底是谁?
“我知道。”枕戈不知道是对她说还是对自己说。眼前不知怎么,忽然就想到一双幽怨的眼睛,不由得仔细思索,难道,是她?
忽然,一阵长啸破空而来,荒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