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嘛,兮容你就该跟着大爷我,有肉吃。你看看,这才几日,谷南的桃花就这么多。“
”哗!“
一根银针险险的从凰儿的脑门上擦过,将凰儿的发丝削去两根。
爱美如凰儿,士可杀,发型不可毁,顿时惊叫道:”啊啊啊啊啊!!!!!我的头发!!!!你卑鄙下流,竟然毁我发型!!!我要跟你决斗!!!”
我抱着咕噜,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真是一刻都安生不得啊。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谷南把玩着手中的银针,不知是从哪里来的。
“兮容,你怎么能出卖我呢?”
凰儿眉头一皱,朝着我便质问道。
我不曾记得自己跟谷南说过凰儿曾被我实验人体扎针,所以凰儿对银针的恐惧感恐怕是无法言表的。
“她说梦话而已,不过此时倒是证明了。”
谷南解释道。眼中带着一如既往的认真,似乎事情的确就是如此一般。但是,本神女怎么不记得自己睡觉还会说梦话呢?
凰儿怀疑的看着我,又看了看谷南,疑惑道:“怎么跟你在一起连说梦话这种习惯都沾染上了?”
谷南眼神嗖嗖的射向凰儿,挑眉淡笑,只听见“嗖”的一声,比刚刚速度更快的一根银针又射向了凰儿。
我砸吧砸吧嘴,将怀中的咕噜的眼睛蒙住,这种暴力的场景,还是不要带坏咕噜的比较好。
“咕噜咕噜,爹爹好厉害——”
咕噜从我怀里钻了出来,蹦跶蹦跶着跑到了谷南那里。
“喂喂喂,小咕噜你赶紧走开点啊,走开点。”
凰儿抬起头,发丝已经完全的散了,根本看不出原本的发型。我心里暗自痛惜,凰儿那头发都是我蓄谋已久,打算让凰儿留长了割下来装饰神山用的。
咕噜潮河凰儿拌了个鬼脸,便一下子扑到了谷南的怀里。
“喂喂喂,好歹我也是你干爹吧,你这小子,老子白疼你了。”
凰儿气急败坏,在寝殿内走来走去。
我被凰儿晃的头晕眼花的额,本来就被这明晃晃金灿灿的宫殿晃的心神恍惚,凰儿这一晃悠,我更是头晕眼花了起来。
“凤尊,帝君,女王陛下请二位过去。”
门外的婢女似乎换了一批,不过想来也无甚大碍,我也没放在心上。
凰儿瞟了眼门外,又瞟了眼我,打着哈哈,笑道:“我先去整理一下仪容——”
凰儿说完,就没了人影。其实了解他如我,猜想此时凰儿定然是懊恼至极,他那么在意自己的容颜,此时这样一副姿容被人看见,定然是要躲起来好生打理一番以来挽回的。
“咕噜,去娘亲那里。”
谷南把咕噜拎起来,放到我怀里,柔声道:“我去去就回。”
我点点头,像是送夫的娘子一般,竟谷南送到门口,这才念念不舍的转身进去。
“桥一公主,既然来了这么许久,便进来吧,外面冷。”
梧疆的夜晚,与白昼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反差,夜晚的梧疆格外的安静,也格外的冷清。听凰儿说,凤凰一族夜中休息的十分的好,所以白日里才有精力。
门口的人影缓缓的走了进来,看着我,又看了看我怀里的咕噜,抬起眼眸,“我承认,他是帝君的儿子,因为我此生,除了帝君,从未见过有谁的眼睛是会笑的。”尽管,帝君的笑不是给我的。
我知道桥一的话没有说完,谷南极少笑,那双眼却像是天生会笑一般,你仅仅是看着那双眼,便会被触动。
“我可以抱抱他,么?”
她有些小心翼翼的,紧张的看着我,我甚至怀疑我是不是什么时候不小心给人家姑娘太大的压迫感,以至于她这么紧张。
我大方将咕噜递了过去。
抱着咕噜的桥一看起来与一个孩童无异,倒是真的像个女孩。
“你知道吗,他长得真的很像一根白萝卜。所以我觉得帝君这样高高在上的神,怎么会承认他是他儿子呢?”
我低下头,大概能才想到桥一当时的心理。谷南在别人面前,确实,他就是一方帝君,高高在上。她这样想也没有什么差错。只是,她忘了,神,也是人。
“可是我忘了,连凤尊都讨厌不起来的孩子,帝君又怎会厌恶?”
凰儿的名声不差,就是脾气坏了点,闻名六界的。凤凰一族对凰儿可谓是毕恭毕敬,偏巧凰儿又是老佛爷一般的性子,谁敢惹着他老人家不顺心了,那就当真的没了好果子吃。
“咕噜咕噜——”
白萝卜发出一连串的叫声,直接打破了此时的好气氛。
“怎么?你饿了么?”
听见桥一这么问,我顿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桥一错愕的抬起头,看着我,问“难道他不是饿了?”
我摇摇头,解释道“他的乳名叫咕噜。”
“咕噜——·这名字一定不是帝君起的。”
我挑眉,问道:“何以见得?”
“帝君这样的人,即便是乳名,也不会取得这么——·”
她的话虽没有说完,但是意思我却是懂的。
“你错了,他的乳名,也是谷南取的。”
“啊?怎么可能?”
或许在很多人眼中,这确实不像是谷南的作风。但是记得很多年以前,神界的一位帝君不也是听从自己妻子的意见将儿子的名字取做黑子吗?这事到了我这个年代,流传下来的只知道已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不过,现在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