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说,你手上戴的是什么?!”
南薰看了看手指,说道:“哦,莫非你指的是这个,黑戒指?”
“对。”
“就是个戒指啊,还能是什么!?”南薰说着,反反复复看着手指,“难道你,看不错这是个戒指?”
“看出来了,不过,不知道你这个戒指从哪来的,刚才人多,我不好问,现在,能否告知一下。”
南薰美目一转:“难道,你是说这戒指是你的,我知道你也有一个,但是公子也不能因为你有一个,就说我这个是你的吧。”
言少说道:“自然不是我的,我的那个还在钱庄里,但是,你手上这个,应该是在我故人的手中才对,不知,你是怎么从他那里弄到的?”
“故人?你说那个斗笠男子?”南薰故作不知,“我可不是从他哪里得到的,这是到我店里典当的客人的,我见这个戒指奇特,就直接买了下来。”
“什么客人!?不可能的,不可能有人能从我那故人手中拿到这个戒指的。”
言少不相信的,不相信有人可以做到,这是对斗笠男子的绝对信任。
“我们的规矩你懂得,我不会说的,况且,我也根本不知道那客人的身份。”
“真的不知道!?”言少看着南薰问道。
“确实不知道。”南薰肯定地回答,“我也就是见这个似乎和你的那个一样,才好奇地收了过来。”
看了南薰一会儿,言少叹了口气,竟然说了与文老差不许多的话:“算了,既然戒指不知为何到了你手里,这应该叫做缘分吧,就这样吧,回去歇息了。”
说着,言少掉头走了,很有一种心力憔悴的感觉。
天色已晚,南薰心中还记挂着明日要去找文老,所以,实在没太注意言少的表情,她也没有心思去关心这个了,收拾了一下,就让小一小二关了店门歇息去了。
第二天天一亮,南薰就起床,洗漱一番,下楼,准备招呼小二,一起去文老那里拿通商文牒。
可是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小二的身影,南薰便问在一旁打扫桌椅的小一:“小一,你看到小二了没有!?”
“小二啊,一早练了会儿拳,估计这会儿,正在对面和丫头聊天呢。”
“哦。”
反正时辰尚早,也不急着出去,南薰就在柜台里随便翻看着账本,半个月来,只有赵大叔来过一次,再也没有什么别的生意,看账本,也不过是随便翻翻而已。
不一会儿,小二从门口跑了进来,说道:“小姐,听说,又出大事儿了!”
“什么事儿!?”
“我刚刚在言少的钱庄,跟小厮们闲聊,听他们说,昨晚,那孙成才喝醉了酒,失足落入洛河支水中,淹死了!”
“啊!?”南薰惊呼一声,“不会吧,这么巧!?”
“是啊,昨晚不是从咱这走的吗,他非要拉着李卿羽去喝酒,然后,听说喝多了,走在桥上,一不小心,掉进水里了。”
“落水的时候,李卿羽在不在一旁!?”
“不在,他们从酒楼出来,就分开了,孙成才还很高兴,一路上也不坐马车,就这么满城溜达。”
小一在一旁插话问道:“确定是失足,不是被人弄下去的?”
“怎么可能是被人弄下去的,当时他旁边四五个亲信呢,都是亲眼看着他的,再说他喝多了,走在路上,人们都躲得远远的,那赶上来招惹他啊。”
“这倒也是。”小一嘀咕了一句,“那就只能算他活该了。”
“洛阳城,少了这个恶少,可不知道会高兴坏多少人家,平日做了不少坏事,落得这个下场,是罪有应得,真应了那句话,不是不报吗,时候未到啊。”
南薰说着心中感叹,这个让她最头疼的问题,终于解决了,虽然她觉得这事情有些奇怪,不过,也说不错哪里不对。
最后,只能把事情归于报应这一说。
“那可不一定。”紫铃从后院走进大堂,恰好听到几人的话语,就说道,“世上若真有报应,那坏人还怎敢如此猖狂。”
“不是报应,又是什么?”小二问道。
紫铃想了想说道:“我苗疆蛊术中,有不少可以使人心智迷惑,神经错乱的法子,想来随便一种,便可使那孙成才出现无法预知的意外。”
“你干的!?”南薰转头问紫铃,她完全没有想到,紫铃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若真是紫铃干的,那紫铃的蛊术可真是让人觉得恐怖。
毕竟只有昨晚那一会儿时间,紫铃又没接触到孙成才,竟然能给他种下蛊术,这手法技艺堪称鬼神莫测。
只是紫铃随后就说道:“不是我。”
南薰问道:“那你先去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说,我们苗疆蛊术,有这样的法子,不要去相信什么报应不报应的,纵然真的是意外,也是综合因素导致的必然结果。”
听了紫铃的话,南薰暗暗点头,没想打紫铃的见解如此独特,果然是不同文化造成不一样的思想。
中原人对于因果报应,还是有些敬畏的,尤其是自李唐一来,人们对于这“种善因得善果”的说法,更是颇为注意。
南薰便笑了笑:“你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对了,小紫,你身体现在恢复的差不多了吧,我想着正月十九,咱们就出发,你看能行不?”
“嗯,那就十九吧,我无妨,藏大哥的药,效果出奇的好。”
紫铃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