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针说道:“段叔叔,你先坐下,咱们慢慢谈。我岳父遇害之后,我们怕继续遭到迫害追杀,就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往中原,在中原住了有一年吧,差不多风声过了之后。才回来苗疆的,对了,这是我们在中原认识的人,南薰,旁边是他的伙计,她跟着为什么来苗疆,看看风景,顺便试一下,能不能开出一条茶叶买卖的路子。”
“哦,南薰姑娘好。”段思平简单地问了一声之后,就说道,“出事儿那天,你们为什么不到段府找我啊,还跑去了中原,让我这一通折腾,也没有找到你们!!!”
紫铃说道:“不是不想,是不能!”
紫铃说话的语气,段思平是知道的,所以也不在意。
一旁的藏针解释道:“段叔叔。说实在的,当时那种情况,我们谁都不相信,这您是可以理解的。再说了,我们去了段府,怕是也会给段府带来灾难啊。”
“怎么可能,”段思平笑了笑,说道,“我就不信。还有人敢在我段府动手!!!”
藏针摇摇头,故作严肃地说:“那你这是怎回事,还不是一样被人下蛊了!?”
“这……”段思平一时间,竟然没有意识到这个事情,有些尴尬地解释道,“那是因为我府上那会蛊术的人,正好今个有事情,没有跟在我身边,所以我才着了贼人的算计!”
“既然有一次,那就会有第二次啊!”
段思平想了想,这藏针的话说的也有道理,就没有说这个事儿,而是,转头问向一旁藏针:“你岳父的事情,你们都调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紫铃说道,“杨干贞,我与他势不两立!”
“这事儿得慢慢来啊,”段思平说道,“这杨干贞一直深居宫中,要想对他下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段思平说着话,并没有躲避着南薰,因为他知道,这场合下,能和紫铃藏针坐在一旁的人,肯定都被紫家当做了自己人,所有事情也不用瞒着,有话直说就行!
段思平又突然说道:“对了,这是个说话的地方吗!?”
紫铃说道:“南薰姐姐是自己人!”
段思平摆摆手说道:“我肯定知道,我又不是傻子,一猜就才出来了,我说的是这房间安全不安全,防止隔墙有耳啊!”
“放心吧,”藏针说道,“整个客栈的人,包括外面的小厮,在您进来之前,就被我们用昏蛊弄晕了,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哦,这都快天亮啦,你们这么晚都还没睡啊!?”
看到外面的天,想想现在的时辰,段思平似乎有疑惑和不解。他并不是没有怀疑自己种蛊,有可能就是紫铃干的,但是,他其实在干呕的时候,或许就想明白了,就算真是紫铃干的,那么,也无所谓,反正他段思平没有做什么对不起紫家的事情。
反倒是,如同之前南薰和藏针分析的一样,段思平转念间就想明白了,这紫铃最多就只知道他要造反的事情,要推翻杨干贞,而这也真是紫家人要做的事情。
两个人在这一点上,是相同的,至于其实的事情,段思平觉得自己似乎做的问心无愧也不怕紫铃等人知道。
“还不是您给闹得,”藏针说道,“我起来小解的时候,正好看到外面模糊的身影,好像是您的样子,于是就喊醒了大家一起出去看看,结果发现真是您,看到您的样子,觉得是出大事儿了,然后就把您带回客栈,这事儿,肯定不能让客栈的人知道啊,就把所有人给弄晕了!”
“这样好,这样好啊,安全,还不会伤到客栈人的性命!”
段思平这人,说实在的,很有些老好人的感觉,什么事儿似乎都在为他人着想,比如一醒来没有关心自己,而是关心许久不见的紫铃等人,听到整个客栈的人都被下了蛊术,会显得很关心,得知是昏蛊,又放心下来。
这样的人,或许真是如同人们说的那样,段思平真是一个好的大人,甚至是,非常好的未来的国君,大义宁国在这样的人治理下,才会国泰民安吧。
当然这些,现在真的不是南薰要在意的事情,她便集中精神听着段思平和藏针的谈话。
段思平问道:“你们这近一年来,过得还好吧!?”
“还好,还好。”藏针说道,“在中原的时候,有南薰姑娘照顾着,不但没有劳累奔波之苦,反倒是吃的酒饱饭足,日子很是不错,就是这岳父的事情,我们一直耿耿于怀,所以带到风声消停了一些,就急匆匆地赶回来了。”
“那好,以后你们就住在我段府上吧,这客栈毕竟不是什么久留之地,在我段府上住得舒服,有什么事儿咱们也好商量一下!”
藏针说道:“段叔叔,这不太好吧,段府上下,估计现在都被杨干贞监视起来了吧!”
“那倒没有,”段思平说道,“这段府的地段,他杨干贞还真不一定敢来,他可比我更怕死啊!”
“那也不是很好,”藏针说道:“万一要是有什么人发现,段叔叔你和我们来往,这杨干贞恐怕又要调查我们了,然后再发现我们竟然是紫家的人,那,可就坏事了,本来他以为紫家的人已经被灭族了,现在,发现我们这些‘余孽’还不得全苗疆地通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