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响,简荨猛然跌落到床下,手臂在跌落的刹那间及时撑住地面稳住了身体的重心,才不至于太过狼狈。
然而,始终很狼狈了。毕竟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短至腿根的透明吊带里衬,身体被手臂撑着,半趴半仰,发丝散乱。
她一辈子都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整个人完全呆傻住了。
同时呆傻住的还是推她的始终俑者。
她跌落到地面那一瞬间发出的响声,已经将他的理智骤然拉回。他的心头涌起巨大的痛涩。他发誓,他真的是一时糊涂,一时失去理智。
她是他等了十年的至珍至爱,他一向疼她宠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过对她做出这样的举动。
他一秒不耽误地将她拦腰抱起,放在床上,覆在她身上连连细吻,轻轻抚摸,揉着她的手臂肩头,心疼地问:“有没有摔痛?对不起,是我不好,对不起......”
“放手。”这时,从她口中吐出淡淡的两个字,淡漠的没有丝毫温度。
他愣了愣,却将她搂得愈加紧,搂在他的心口,好像怕一松手,就会将她弄丢。
她不挣扎,也不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重复了一遍这同样的两个字:“放手。”
他心口一窒。
他了解这个女人。如果她能抒发情绪,同你哭闹,说明她不是真的生气。即便如此般地冷静,也未必说明她生气,只是,她对某个人某件事已经不再抱有希望。甚至绝望到,连生气都觉得没有必要了。
七年前她被弃婚的那一天,他跟在她后面,在婚礼的会场远远望着,她同样是这样冷静,甚至面带微笑,可是他很清楚,她的心已然千疮百孔。
“我不会放手,我爱你。我怎会对我爱的女人放手。”他语无伦次地说着,同时啃咬着她的颈窝。
他越是怕,越是后悔,就啃咬得越是用力。他要在她的身上留下他的印记,这样她走得无论有多远,都会将他放在心里,回到他的身边。
这一时刻,他好像有一点理解他所嫉恨的那个堂哥了。他说他当年刻意要让她怀孕,是为了留给她一个属于他的印记,一个对他无法割舍的牵挂,只为让她心甘情愿等他凯旋。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这个真的是一个绝处逢生的好办法。
男人果然最了解男人,即便是情敌。
颈窝被他啃咬得隐隐作疼,她更加生气,拼上力气将身体从他心口挪开。
他再一次捕捉到她,不管不顾地将她揉进怀中,低声软语:“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样做,原谅我,好不好。我爱你。”
“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可是我知道,”她纹丝不动,由着他在她的肩头颈间不停地抚慰舔吻啃咬,冷静地说:“因为你永远也不会放下我同他的过去。”
他不假思索地否认:“我有你的未来,怎么会没有放下你的过去。”
她静静望着他,捧起他的脸,问:“告诉我,今天你去见他,他对你说了什么,对你刺激这样大?”
他垂眼笑笑,语气平常地答:“对我说了你同他的过去。”说着,他又揽住她,与她对视:“不过,我不介意,阿荨,你只要爱我就好,我们还有现在和未来。”
“汤谨言,我们分手吧。”她平静地说。
随即淡淡推开他,凝着表情,从床边纸袋里拿出她带来的换洗衣物,一件件穿上。
刚穿上一件,就被他脱去,她再穿,他再脱。
“不要太幼稚,放手对我们都好。”她停下动作,淡声说。
他吻着她的唇,小心翼翼地说:“我们这一周订婚,然后直接拍婚纱照,好不好?我妈咪也会来香港。”
她冷着脸色:“分手吧,我累了。”
他坚持另一个话题:“我想在owe skywalk举行婚礼,那里可以看到整个悉尼。”
“我不会同你结婚。”
“马上就要机长试了,不要紧张,有我在。”
她继续说:“分手。”
他同样继续他的话题:“如果能通过机长试,那个婚礼也是你的庆功宴。”
她:“我们之间还是保持同事或者朋友的关系比较好。”
他:“我还有很多没有教你。比如你的特殊环境降落技术,还没有学习的很完善。”
她没有再说话,渐渐地,眸中蒙上了一层水雾。
他又说:“阿荨,还记不记得,你答应过我,我也答应过你,我们一同飞一辈子。”
她眸中的水雾渐渐凝结,睫毛轻颤,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似乎被触动。
他继续温柔地说:“十年前,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学习飞行。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要你。”
她的泪珠终于止不住顺着腮畔流落。
她执起粉拳捶打他,边流泪边说:“既然你觉得我配不上你,我的过去配不上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他捕捉住她的拳,将她的手扳开,吻着她的每一根手指,在她耳边连连喃言:“你没有配不上我,我等了你十年,你怎么会配不上我。”
她扳开他的臂膀,要挣脱出他的怀中。
他死死地锁扣住她,膝盖不由分说将她夹紧的双腿分开,一只手探了探那里,觉得可以了,正准备强行攻略城池,她却说:“不要碰我。”
他一时停顿住。
他知道这是她的底线了。
曾经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如果女人正在生男人的气,男人可以在床上征服她,让她消气。
他不知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