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博这几日,白天到庄子上做事,到了晚上就到燕春楼,找媚娘喝酒听曲,排解心中的苦闷。
通过这几日的接触,陈博了解到媚娘其实不叫媚娘,真名叫郑佳玉,出身官宦人家,父亲做过来源县的县令,很是清廉,后来被人诬告入狱。死在了狱中,那时候媚娘才八岁,由于父亲入狱,母亲承受不了打击,也在那年病死了,无依无靠的媚娘,被燕春楼的胡妈妈看中,这才入了这烟花之地。
虽然后来皇上重审了郑县令的案子,他的冤情得以昭雪,可一切都已经是物是人非,在燕春楼长大的媚娘,早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再说她也无家可归,只能在这里陪客人喝酒唱曲,一开始胡妈妈还想逼着她接客,后来见她誓死不从,又隐约知道了她的身世,也就作罢了。
媚娘是个才女,八岁以前就识文断字,还懂音律,她唱的曲子,大部分都是她自己写的,由于身世的原因,大都带着淡淡的忧伤。
或许是同情,又或许是寂寞,陈博很喜欢听媚娘唱曲,尤其是那些忧伤的调子,陈博觉着很符合自己现在的心情。几乎每晚必来打发孤独寂寞的夜晚。
一连几日都是如此,媚娘知道他和家人闹别扭,也有劝过,陈博只是苦笑,并不回应她,久而久之媚娘也懒得理他,反正是在大堂,也有其他客人听曲。
这天晚上,陈博又来燕春楼。胡妈老远就看到陈博走过来,忙迎上前去说道:“哎呀,陈公子你可来啦,我们媚娘可等的心急了。”
陈博本打算躲过胡妈直接到大堂。怎奈被逮个正着,只得摸了摸口袋,不好意思道:“胡妈,我今天来的匆忙,没来银两。”
胡妈看他蹑手蹑脚的样子,就知道没带银子,不过听媚娘说他是陈尚书的儿子。不好得罪。忙随口道:“媚娘说过今后你在燕春楼的消费都由她付。”
陈博瞪了瞪眼,没再理胡妈,直接去了大堂。看到大堂有几个有钱的公子,边听曲,边饮酒,自己也就找了个座位坐下了。刚坐下就有人拿来酒菜,看到摆上酒菜。陈博也没客气,自斟自饮起来。
一帮公子哥,边听曲边饮酒,不免有些醉了。其中一个公子哥,拿了一锭银子,对边弹奏。边唱曲的媚娘吼道:“今晚小爷包了你,你只要把小爷伺候好了。有的是银子给你,来先让小爷我亲一个。”说完抱住媚娘就要亲吻。
媚娘正唱到深情处,突然被人抱住,忙挣扎道;“公子,你喝多了,快放开奴家。”
“不放,本公子喜欢你多日了,今天若是从了我,明天我就八台大轿,把你抬回府去。白泥吃香的喝辣的,绫罗绸缎任你挑着穿。”只见那贵公子眯着一双醉眼。就是不肯放开媚娘。
“你快放开我,媚娘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一个烟花女子,装什么清高,本公子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就应该欢欢喜喜的从了我。否则我就是拆了你们燕春楼,有谁敢说不好。”
“你快放开我,不然我叫人了。”媚娘继续挣扎。
一帮公子哥,哈哈大笑道:“小娘子,你就从了白兄吧!我们白兄追女人从没有失手的时候。”
陈博正聚精会神得听曲,突然被打断,正恼火,看到一个无赖抱住媚娘不放,一下冲过去,朝着那人脸上就是一拳。把那人打的鼻子立刻流出血来,因受疼立刻放开了媚娘,见自家公子被人打的出血,一帮大手立刻冲上对陈博一通猛揍。
看陈博被打媚娘忙喊道:“快来人啊!有人闹事。”
燕春楼的一帮打手听到有人闹事忙冲进大堂,看到几个人围着陈博在打,忙过来拉架,好不容易把对方拉开。
胡妈也听到大堂有人打架,忙跑过来,看到陈博被打的鼻青脸肿,忙对那贵公子说道:“白公子,你可闯祸了,你知道你打的是谁吗?”
“我管他是谁,本公子有的是钱,大不了赔给他银子就是了。”那白公子撇着嘴说道,自家有的是钱,在京都白家可是数一数二的福户,
“白公子,你打的这位公子可是京都新上任的户部尚书,陈大人的公子,你看这是如何解决。”胡妈看着那白公子说道。
那白公子一听陈博是尚书的儿子,醉意现在全消了,忙对胡妈问道:“胡妈,你看这事如何处理?可千万不要让我爹爹知道了,他会打死我的。”
胡妈建议道:“白公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恐怕会纸里包不住火,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毕竟是在我这里出的事,恐怕我也难辞其咎,不如让下人回去叫来白老爷,你们带了礼金,一起到陈府赔礼的好。”
“我不敢回去叫爹爹,不如我赔给他一些银子,我们私下解决。”那白公子看着被手下打的鼻青脸肿,鼻子还流着血的陈博,战战兢兢的说道。
“白公子,你如果想坐牢,大可以不去尚书府赔理道歉。”媚娘在一边恐吓道。
“来人快去禀报我爹爹,让他多带些银两来燕春楼。”白杰冲着手下喊道:他可不想坐牢,他还没享受够了。
媚娘扶起倒在地上的陈博,关心的问道:“公子,你还好吗?”
陈博咧了咧嘴:“不好,浑身疼痛。”
“那要不要把公子扶到房间,小女子为你敷药。”媚娘调笑道。
陈博一听媚娘要为自己敷药,忙摆了摆手道:“还是不用了吧!你让人把我送回御史府就可以了。”
“不用我们,待会白员外来了,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