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云水寨,虽说是水寨,却坐落于一小岛中的群山之间,四周长河环绕,墙高门厚,如同一钢铁堡垒,易守难攻。
苏杉随问流老道一路疾驰,直至望见远处那庞然大物,速度才慢了下来,跟着人群登船过河。
与唐家众人不同,苏杉与问流走的乃是陆路,一条行迹隐蔽,填河而造,直通水寨的长泾,看问流行走毫不犹豫的样子,显然对此地极为熟悉。
“站住!”问流与苏杉两人,站在身着华服的宾客之中,显得格格不入,极为显眼,当即便被船前入口的守卫拦了下来,但这迎宾的守卫,显然素质不差,拦下两人后,仍不失恭敬道:“两位可有请柬?”
苏杉闻言一愣,这种东西他怎么可能会有?
那守卫也见到了苏杉脸上的异样,语气当即便变得有些不善,道:“没有请柬,却想冒入我们水寨,二位可想过有什么后果?!”
“嘿嘿……,请柬我们确是没有,不过我们乃是你们寨主相邀的贵客,自……朝阳宫而来。”老骗子扒拉开身前挡着他去路的小黑驴,往前走了一步,轻笑着说道。
“朝阳宫?!”听及朝阳宫的大名,显然那迎宾守卫心底也有些犹豫,沉吟了片刻后,问道:“既然是寨主相邀,为何没有请柬?”
“呵呵……,请柬这种东西,是给关系不近不疏之人用的,真正的朋友哪需要用柬书相邀?自是该不请自来。”老骗子忽悠起人来,自是有些套路,见那守卫面色更犹疑了几分后,又接着说道:“我们朝阳宫的人,你还不放心?苏杉!”
“嗯?怎么?”苏杉忽然听问流叫了自己的名字,疑惑道。
“来!牌子!”问流伸手到苏杉眼前,一副赶快将东西拿出来的样子。
“什么牌子?”
问流闻言忽然伸手拍了苏杉脑门一下,然后才道:“自然是我们朝阳宫的牌子,拿出来证明一下我们身份!”
好家伙,这老骗子竟是打的这般注意,又算计到自己身上了,只是此刻情形,不拿出来的话,这连云水寨的守卫,想必是不会轻易放我们离去了……
无奈之下,苏杉手上一翻,自纳戒中取出朝阳令,交到了问流老道的手中。
“给你看,小哥可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问流亮了亮手上的令牌,冲那守卫道。
只是那守卫看着那雕工精湛,极为不俗的令牌,心中依旧拿不定主意,因为他没见过这牌子啊,哪里知道这究竟是不是朝阳宫的身份凭证?最终犹豫了许久,他想出了个折中的法子,道:“嗯,我可以先让你们上船,只是这令牌却还要先交到在下手中,待到了寨子后,验明真伪,才可放你们入寨门。”
问流一听可以进寨,哪还管你那么多,不顾苏杉的反对,直接就把牌子扔了过去,嘴里还说道:“应该的,应该的,反正贫道也闲得很,耽误不了什么时间。”
话一说完,便牵着小黑驴,登上了船,留下苏杉和小紫猴子,大眼瞪小眼。
“多谢道长理解。”若是这道士真是朝阳宫的人,这守卫此番举措可是失礼的很,所以在见到问流并无一丝不耐后,那守卫恭声谢道。
牛板金出身贫寒,幼时极为羡慕那珠光宝气的生活,因此在有了兄弟拥簇,水寨鼎盛之后,是里里外外将整个水寨修葺了一遍,着实恢弘之极。
“呀……哈哈,这水寨真是不错,这一趟也不会白来啊!”老牛鼻子趴在船边,望着远处越来越近的水寨,忽然笑道。
“老骗子,你不会想在这乱来吧!”苏杉暗自观察,周围来贺的宾客之中,修为高强的修炼者就有许多,恐怕随便挑出来一个,也要比自己强上不少,这还是宾客而已,可想而知这连云水寨的实力定然不可小觑,虽然他不知道老骗子的修为究竟如何,但就算再强,要是在这里耍手段,再想要离开,绝不会像在聚钱庄一样容易。
“嘿嘿……,今天要乱来的可不是我,浑水摸鱼就好,浑水摸鱼……哈哈!”老骗子忽然低声笑道。
………………………………
连云水寨,聚义堂外的巨大广场,此刻宾客满堂,这牛板金为人豪爽不羁,竟是就在这广场之中,宴请众客。
广场上的石砖黑白两色,白玉砖为底,黑玉砖为纹,铺出了一个大大的‘義’字。
而在那義字边缘,数座巨大的雕像,形态不一,气势雄奇的矗立在广场中,雕像下的阴影里,宴开数百席,人山人海,喧声震天,热闹非凡!
来自五湖四海,各帮各寨的宾客,已差不多到齐,多达两千以上的寿宴,可见牛板金人缘极佳。
聚义堂前的石阶上,牛板金身着盔甲,高高独坐,其身下再低两阶,分设三桌七席,自是其手下极为得力的‘三将’‘七统领’!
“报……!”
“最后一批宴客到齐……!”
远处广场外,一水寨弟子摇旗高喊,而后一黑衣弟子沿广场边缘,一路疾行,悄然来到牛板金等水寨大佬前,单膝跪下道:“报寨主,最后一批宾客里,有人自称朝阳宫之人前来拜寿,小的辩不清,所以前来上报寨主!”
首席之上,牛板金一身金甲,络腮胡须修建整齐,远远看去,相貌甚是普通,就如同一皮肤黝黑的农家汉一般,但仔细观其双眼,却不难发现,那眼神直如利剑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哦?!”这黑衣弟子话声不小,周围许多宾客,皆是听了分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