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硬闯。”从电梯里快步走出的一个年轻人,对着陆一铭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陆先生,这边请。“
陆一铭淡淡的瞟了眼,似笑非笑道,“我找的是黎东。”
年轻人弯了弯腰,恭敬地看着陆一铭,“上去了自然就能见到人了。”
“你是谁的人?”陆一铭环抱着肩膀,漫不经心的问道。
“我们少爷姓霍,霍衍。”
陆一铭的眼神严肃了起来,挑眉笑道,“霍衍?呵呵,怎么,黎东和他有关系?”眉宇间突然一凛,想到刚才黎东随口回他的那句上床,陆一铭的脸色就有些难看,“霍衍是黎东的男人?”
深皱着的眉梢挤压的抬头纹印出了好几道,陆一铭的表情有些难堪,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不就是多管闲事了。
“呃。”年轻人呆愣了下,笑着摇摇头,“陆先生,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少爷是有婚约的人,至于什么情况,您上去就知道了。”
陆一铭满脸疑惑的随着年轻人进了电梯,直通顶层。
指纹解锁,瞳孔验证,几道关卡才进入顶楼,电梯门一打开,就看到门口站着两个保镖,西装革履也掩饰不住的爆炸性肌肉,撑的鼓鼓囊囊的,一米九左右的大个头,看着就让人觉得慎得慌。
手心相对,稍微抬起来了点,壮硕粗糙的手掌在陆一铭的身上可能藏有武器的地方摸了摸,这才放行。
“陆先生,这是规矩,还请您见谅。”
陆一铭随意的摆了摆手,由着年轻人在前面带路。
整个顶层似乎都被包了下来,装修的富丽堂皇,到处都充斥着暴发户的气息。
绘有各色卡通图案的澳洲羊绒地毯,精美绝伦,却被奢侈的铺满了至少四五百个平方的楼层,墙上挂着的一排排字画,都是至少在拍卖行里拍出过七位数的名作,甚至摆来插花的花瓶都有着上百年的历史。
吊顶上的灯是水晶打造,里面还悬挂着几枚晶莹剔透的玉珠,滚动间,还能隐隐的看到沁在其中的血红,陆一铭的喉咙有些发痒,忍不住的轻咳了几声,试探着问道,“这是霍大少的安排?”
“呵呵,您别误会,这都是别人的孝敬,我们只会在这里停留两天。”
陆一铭这才松了口气,如果霍衍就这样的品味,那外界的传言可就有待考量了。
走了几步,拐了个弯,在一间房间门口,年轻人停了下来,手指半握拳,轻轻的在门上叩了两声,恭敬地道,“少爷,人带到了。”
“让他进来吧。”清冷肃穆的声音沉稳的回答。
“是。”年轻人把门推开了条缝,对着陆一铭躬了躬身,顺着原路返回了。
陆一铭抬了抬眼,房间里的摆设画风还算正常,黎东就坐在沙发上,满脸不屑的表情,霍衍端坐在另一边,手中还拿着一本厚重的书籍在翻看,细看才发现,上面的文字竟是西班牙文。
黎东的脸色有些惨白,却还是硬撑着坐的笔直,衣服上还渗着几滴血迹,看到陆一铭走进来,嘲讽的说了句,“陆一铭,我的事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不用你掺和,回去。”
陆一铭的脚步顿了顿,瞥了眼黎东,乐呵呵的说道,“你的事和我没有关系,那我要干什么,又和你有什么关系?”调侃的语气里凝着几分认真,陆一铭扭了扭头,余光中瞟到黎东满脸吃瘪的郁闷神色,就觉得心里畅快了许多。
“不用理他,脑子有坑。”霍衍站了起来,和陆一铭礼节性的握了握手,一本正经的道,“你好,我是霍衍。”
陆一铭咧着嘴露出了两颗小虎牙,微笑着应了声,“霍大少爷,久仰大名,我是陆一铭。”
“滚开,谁让你和这个败类聊天了。”黎东梗着脖子,满脸不爽。
陆一铭没有理会黎东的歇斯底里,和霍衍有说有笑的闲谈了几句,这才扯到正题,“霍少,黎东是我的经纪人。”
霍衍点点头,随手从书桌上抽取了一张书签,写了几个字,小心的夹在了书中,端正的摆放在书桌上,这才推开了套间的门,示意陆一铭跟他进去。
“喂,诶,你大爷的。”黎东有些慌乱,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胸口处却一阵一阵的钝痛,痛的浑身都像是针扎一般,彻骨冰寒,身体疲软的没有半点力气,就连声音也有些中气不足,“陆一铭,你给老子站住。”
陆一铭回头看了眼,看着黎东死命的扒在沙发靠背上才能勉强支撑着自己不往下滑的模样,狼狈之极。
给了霍衍一个抱歉的眼神,陆一铭从沙发后面绕了过去,探手把黎东抱了起来,平放在柔软的沙发垫上,给他调整了个舒适的位置,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别闹,等我问清楚。”
问清楚你究竟做了什么,也问清楚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黎东被吓了一跳,低吼声戛然而止,呆愣愣的看着陆一铭,瘪了瘪嘴,十足的受气小媳妇模样。
幽黑的双眸中闪现了一丝得意,看着平躺在沙发上乖乖的不敢动弹的黎东,陆一铭就有些忍不住的想笑,他还从来没有看到过黎东这种样子,低低的哼了声,他算是看明白了,黎东就是个典型的吃硬不吃软的人,揍一顿揍皮实了就听话了。
“好好呆着。”
“哦。”
陆一铭转身进了套间,咔嚓一声,关上了门。
黎东猛然间蹿了起来,哀嚎着捂住胸口,强忍着痛意,一步一步的挪到了套间门口,侧着身子把耳朵紧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