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乐乐不知帕里斯用了什么口腹蜜剑,或是唇枪舌战,总之,消失了两周后,给她带来了让她吃惊的消息。し。
希尔顿愿意以百分之十一的占比成为尧乐乐的股东,这已经比程乐乐想象得好太多了。最起码她自己是谈不下来的,程乐乐追问帕里斯其原因,帕里斯却猥琐地笑了笑,不作回答,程乐乐忽然有种被人盯上的赶脚。
由于准备进入尧乐乐的四个集团之间的利益纠纷更多,因此在尧乐乐的占比基本上也是以各自实力排序分配,才能保持着诡异的平衡。毕竟尧乐乐只是一个小项目,多占百分之一只是多五千万,但谁若出头打破这个平衡,即使在尧乐乐上占了便宜,其他三家也会马上在其他项目上做出反击。
相比起来,四个集团的资产规模都相差不多,但稍胜一筹的还是希尔顿,因此也就担任着四个集团隐形的大哥角色。连希尔顿都让步了,其他三家也不能太过。
排位第二的诺斯普公司代表紧跟其后,表示同出资到百分之十一。事实上,休斯家是有气的,明明是aaon最先把程氏拉进圈子里的,倒是被帕里斯截胡了,但也不能因为尧乐乐,和希尔顿集团生嫌,将股份提到百分之十一,算是找回面子。
“剩下两家还没有表态,但我想他们只是私底下在互相扯皮。”杰森眉眼间无不得意地说,谁叫其中有一家是他的老东家kpcb呢,想当初他被夹在里面,连事业都快断送了,现在总算轮到他当大爷了。
与其他公司的股权融资不同,尧乐乐本来就不需要融资,未来的预测走势也不错,自然着急地反而是给钱的一方。
“不用管他们,你负责找人跟进就行,希尔顿和诺斯普自然会催他们,多考虑一天,就少赚一天钱。最近的油价已经涨到60美元了,最后一个季度继续大批量买入看涨石油期货。”程乐乐用笔尖滑过大屏幕上的曲线图。
“这个月的看涨期货明显比以往活跃,大基金公司应该开始出手炒作了,下个月到70美元没有问题,但市场上的石油期货也变得棘手,我们肯定争不过大公司。”杰森蹙眉,世界上最无奈的莫过于知道哪儿有金子,却自己抢不过人家。
程乐乐上辈子做的是高频交易,可石油期货的具体事件她早就忘了,她只知道这两年油价走势将一路上涨,“下个月的买不到,我们可以买下下个月交割的,或者明年的,他们不可能包揽了明年一整年的。”
“明年一整年”杰森有些吃惊,“70美元已经是高价了,就算大公司再炒作,也不能维持明年一年,倘若他们之后炒作看跌期货,那我们岂不是全砸手里了。”
期货之所以叫期货,是因为它在一定时间内有效,程乐乐知道杰森说得有理,如果按往常,除非是做对冲,否则是不会买距离时间太长的期货。可她又不能说是她上辈子的事,看着杰森严肃的脸,犹豫地说道:“或许我想这是我的第六感”
“第六感”杰森的脸聚成了菊花状。
“预感它会一直上涨”程乐乐眨眨眼睛,企图蒙混过关。
“难道它就没有跌的一个月”杰森觉得程乐乐在开玩笑,虽然风投需要预感,但那是建立在数据的支持上。
“那倒不是,其实只要明年一整年里,涨幅大于跌幅就行,相抵消后,我们总是赚的,不是吗”程乐乐心虚地为自己找了理由。
“你是当真的所以,我们是百忙了,反而替他人做嫁衣”程乐乐这个样子让杰森有些气笑了,“你这是自信还是任性我不同意。”
程乐乐似乎收到了杰森眼里的轻视,本来开玩笑的眼神冷却下来,她换了一个坐姿,两手放在胸前,收紧下颚,这是标准的命令姿态,“当然是真的,我想你要执行它。”
互相提出意见是正常的,但杰森对她的态度让程乐乐生气,威信是她从程氏里学到最重要的一课,这也是她在程氏里比不过程穆的原因。
“那你想投多少”杰森对程乐乐的语气有些不舒服。
“尧乐乐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流动资金,我以为我之前对这个项目的准备足以让你信任我。”程乐乐答道。
的确,从年初开始是程乐乐要求买入年底的看涨油价期货,事实也证明程乐乐是对的,但这并不能说明她一直是对的。杰森眯着眼,望向程乐乐不似以往随和的目光,心头一跳,难道程乐乐在敲打他
程乐乐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平时程乐乐很尊重他,让他忘了程乐乐是管理上亿资产的人,更是从小就在上百亿的程氏长大,与生俱来的上位者气势在关键时刻冒出了头。
杰森不知道为什么程乐乐说变脸就变脸,在他看来有点反应过度,但想到之前在kpcb,他就因为和老板起了冲突而被边缘化,杰森讪讪住了嘴,尽量压下火气,两手摊开作无奈状,“程小姐,我只是说说我的观点,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称呼的转换让这次的对话更加正式,程乐乐满意杰森的识趣,“我对这个项目势在必行,也赞同你说到后面的期货市场会很紧俏,从今天起尧乐乐的所有人都要加班,什么时候油价下跌,什么时候各位才能休息。”
美国的加班意味着老板要付出昂贵的加班费,所以只要没有大事,一般是不加班的。杰森虽然还有疑惑,但程乐乐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反正尧乐乐是程乐乐的私人资产,只要她能对未来的股东有交代就行,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