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法眼眸兴奋的盯着那只箭羽,脑海里已经计划好了接下来的想法,不管这只箭有没有刺中到要害,只要让之礼受伤,他就有办法让他从此起不来,不死也残,侯府,他已然能掌控了。

之礼即便反应再快,对突如其来的箭羽也不能全然躲过,眼见着飞来的箭羽,之礼眼眸冰冷,紧抿嘴角,尽量侧身多来箭羽。

然而身下的马儿明显受了惊吓,对面的之法眼眸光彩大盛,攥着手中的弓紧了几分,紧张与兴奋交杂着。

千钧一发之际,乎来一阵风吹过,那箭羽硬是被吹偏了方向,之法旁边的好友松了口气,之法却眼眸阴狠的看着前面的红衣。

在外人看来是一阵风吹过,可红衣早就瞬移了过去,弹开了箭羽,让之礼没受到一分一毫的伤害。

之礼直直的望着红衣女鬼许久,突然一笑,眼睛极亮,甚是璀璨,似乎已笃定了什么。

红衣女鬼云淡风轻的面容下却极为复杂的,原本,她只想冷眼旁观来着……

之法终于等到只剩他和红衣一人一鬼的时候,才气急败坏的质问道:“你没有什么要说的么?”

红衣半垂着双眸,面容无一丝的波动,拿起石桌上的盘子里的橘子,闲散的剥了起来,俨然没有一丝解释的意思。

之法瞬间像是被点燃的炮竹一般,火起,冲了过去作势要抓起对方的衣领,想撕碎她那淡漠般的表情。

红衣女鬼抬起眼眸,森红幽凉的瞥着之法,寒气逼人。

就这样的一眼,之法就如冲向冰窟一般,还未近身,火气已被冷却了下来,一股儿无力由心而生,这些时日的相伴,他本以为他足够了解眼前的女子,他以为,就算她不去杀他,也不会阻止他的所作所为。

自来之法秉承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原则,一旦选择信任自然不会多疑,这也让他树立了不少人脉,看着眼前的红衣,之法突然自嘲一笑,他竟然可笑的去相信一个鬼魅,他以为她够凉薄。

“你喜欢他?”之法试探的看着她问道。

红衣女鬼收回目光,掰开一瓣橘子慢悠悠的吃着,整个凉亭内,寂静无声。

突然,红衣想起,那个清晨,可爱白嫩捧着钵化缘的小和尚。

许久凉亭内响着颇是沧桑幽凉的声音,“他是一个极为清澈之人。”不可否认,她喜欢之礼的清澈。

这样的驴头不对马嘴的回答却让之法内心被狠狠一击,突然很是委屈的吼道:“那是因为他从不缺什么!”

红衣低头静静的吃着橘子,之法握紧拳头,闭眼沉静许久,极力让自己冷静,许久,在睁眼,他极为复杂的看着红衣,莫名的惊慌。

手中的橘子已经吃完,红衣这才开口说道:“我帮你解决莲姨娘。”

之法皱着眉头与红衣对望,看着红衣平静的眼神,轻笑,点头。

“以后依旧打算拿这种方式来护他?”之法直直的盯着红衣,声音里俨然有一丝妒忌。

红衣轻挑嘴角,“我想我们要换个交易方式了,别让我觉得人不如鬼活的自在。”话说到后面已有警告之意。

之法如鲠在喉,仿佛听懂了又仿佛不懂。

“那句话。”

“依旧作数。”

之法看着红衣突然一笑,“原来你从一开始就以为他不会……”狠下杀手,清澈?你就那般信他……

红衣看着之法嘲讽的目光,突然觉得之法亦是个聪慧的,也许真的像他说的,命不同罢了。

之法有自己的骄傲,他心里已然清明,不过一场交易罢了,交不得心是他的失败,这次是他的失误,怪不得谁,自嘲一笑,洒脱的转身离去。

红衣注视着之法的背影许久,到底是她犯规了。

数日,侯府的莲姨娘觉得最近身子轻盈了许多,照着铜镜,面颊似乎消瘦了不少,摸着有些尖锐的下巴,问道:“我近来气色看上去可好?”

身边的贴身丫鬟看着自家主子笑道:“姨娘气色红润光泽,看上去倒是没什么,可是觉得哪里不舒服?”

莲姨娘这才摇头,心情好了几分,“只是觉得自己似乎瘦了些。”虽说她一直注重保养身材,可却更加关注自己的气色,不管你在弱柳扶风,气色憔悴,哪个男人也不会喜欢了去。

丫鬟这才放心许多,“姨娘不说还不觉得,这么一看,姨娘似乎是消瘦了不好,气色不紧红润光泽好像也好看了几分,侯爷看了定然喜欢。”

莲姨娘也觉得自己好看了几分,面上不免得意,“那位也不过是仗着与前面的相像几分罢了,如今人老珠黄的,哼,早晚是要腻了的,不过,人家终究是正室,咱们,唉,可就靠着这张脸了。”

“姨娘何必说这种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看看咱们院里的东西,哪样不是精贵的,也不比那边差了去,想来侯爷心里定是有姨娘的,她不过就是占着位子威风几分罢了。”

莲姨娘呵呵的笑着,娇嗔的瞪了那丫鬟一眼,“只要从儿上进,我的好日子总会有的。”

那丫鬟跟着点头,却又道:“少爷还是要仰仗着姨娘的。”

几日后,宣平侯府内院刮起一阵风来,莲姨娘院里夜夜笙歌,把侯爷把持的流连忘返,其她姨娘虽心有妒忌,奈何没人家的本事,都这般年纪还能折腾。

而诡异的是,宣平侯夫人坐的极其安稳,一改往日作风,让下面的几位姨娘心生疑惑,经打探后才知真相,不免都歇了心思。

莲姨娘年轻时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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