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抱歉。”我真心实意的道歉,“我不知道你的胃不好,不能吃辣。”
夏亦寒还是冷冷的,不过嘴巴张开了。看我不动作,还一个冷眼瞪向我。
“哦,哦。”我后知后觉。急忙给他嘴里喂。
他一个大男人,看起来也有三十岁了,我这么喂他吃东西,其实还是有点怪的,但是谁让我是他的秘书呢,而且他住院。也是我害的。
算了算了,就当我献爱心做好事了。
看他吃的不错,我才问,“很好吃对不对?要不是你的胃还没有恢复,我真的很想买海鲜粥的,这里的海鲜粥想来味道应该更美味。”
他不出声。
我以为他觉得不好吃,“是不是不喜欢?那你说你喜欢吃什么,我以后就知道怎么给你准备饭了。”
他之前已经说过了,他的三餐都要我准备。可是现在我知道他的胃这么不好。当然不可能再像中午那样随随便便的给他准备,总要问问他的喜好才是。
“随便。”他还是冷淡的样子。
我真的有些无力,遇上这样的上司,就算我一腔热血想要做好工作,那也只是徒劳,因为他根本就不会配合。我不知道秘书具体该做的工作有那些,但是以前见过白助理还有卫翎,想想他们那简直吓人的工作能力我就有种自己要努力努力在努力的心情。
可能是我的情绪太外露,夏亦寒吃完粥之后,才对我解释了一句,“我的味觉丧失了,所以你买什么。我都吃的下去。”
味觉丧失了?
我瞪大了眼睛。
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人,没有味觉?那就是说什么东西是什么味道他都尝不出来。
夏亦寒倒是平静的很。自己动手拔了针头,他的动作太快太狠,手背马上就出了血。我被那血色惊到,吓的站起来就要出去找护士。
“不用。”他淡淡说,“把我的包拿来,咱们俩在核对一遍合同。”
笔记本电脑的光打在夏亦寒苍白的脸上,我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着他,高挺的鼻梁以及骨骼分明的下颌骨,竟然在心中生出他有点可怜的念头。
没有味觉,尝不出这世间的所有美味。性格孤冷,又是个工作狂,这样的人,其实真的没有任何的生活乐趣的。
核对合同期间,我才发现一个问题,不解的问他,“为什么签约方写着您的名字。而不是夏氏的。”
这有点不对,一般情况下,双方签约都是写公司或者企业的名号,很少出现公司与个人单独签约的。我之前翻译过那么多的合同,对此还是有些印象的。
夏亦寒说:“这个项目是我个人的投资,所以你要嘴巴严。”
他到底是病了,晚上没熬多久就睡了过去。原本是让我先回酒店去睡的,可是我觉得他这在医院里躺着,我回酒店实在有些说不过去。所以就没走,在旁边的沙发上凑合睡了。其实我自己也有些怕,算是上一次这是我第二次出国,上一次身边有陆暻?年,所以其实我自己是没有面对到人生地不熟的境遇的。这时候让我一个人去酒店登记,然后面对完全陌生的环境,我真的有些怕。
索性就在医院里凑合一晚吧,有夏亦寒在,我还是放心一点。
夏亦寒恢复能力破表,第二天就生龙活虎的出院,然后去跟新加坡方谈判。
虽然他已经尽量做的很无懈可击,可是我这个贴身秘书还是能看出他的不同,时不时的他还是会用手按住胃,微微皱眉。
因为这个发现,接下来的几天,我都主动自发的照顾他,吃的东西严格把控。围记丰扛。
他是真的没有味觉的,别人上什么菜,他就吃什么,毫不含糊。但是东南亚这地方,辣咖喱之类的食品尤其多,他这样不明所以的吃,胃根本就好不了。
更加之,热带地方,所有饮品端上来的时候都是加冰块的。
他哪里受的了。
短短的时间,我就形成了一种习惯,进去饭店先要热水,然后尝菜,我觉得可以的,才会让他吃。
刚开始他不喜欢,后来慢慢的,我们就形成了一种默契。
上菜之后他会等一等,看我对他点头了,才开始吃。
接触久了,就发现,他其实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冷。我觉得他其实更像是另外一种情况,自闭。
很多自闭症患者都不懂得表达自己的感受,他不是没有感觉,而是根本不懂怎么说出来。
这个念头在心中升起,我自己就又压下去了。
在生活方面可以说夏亦寒是自闭,但是在工作上,那简直就是个精明的不能在精明的人,我之前跟陆暻年出去谈过生意,对比陆暻年那种打太极似的处事手法,夏亦寒可就真的算的上是出鞘的剑。
他说话又呛又直,但是句句直戳红心。
有好几次我被他的话惊的心中忐忑,就怕对方公司拍案而起,这次合作一拍两散。但是人就是这么奇怪,他这样一个人,却很得对方公司老总的喜欢。
“年轻人就该这样,看看夏总,觉得我真是老了。”
回去的时候,我坐在车上想,可能因为夏氏实业交往合作的公司多数都是本土的,白手起家的公司,这些公司的老总,多数是靠着自己敢拼敢闯打下来的基业,所以做起事情来,都比较直接。而陆暻年的am集团是金融集团,接触的都是高智商的精英不说,而且金融这个东西太虚幻,很多时候要靠着人去操作,所以陆暻年才会是那样的风格。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