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似乎也对。
我挠挠头,还真是有些犹豫不定。
然后他又加码说:“现在我的工作环境,你也看到了,身边能信得过的几乎是全部都被清理掉了,我不知道我爸爸这么做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但是结果就是我现在要做什么事情都变的很艰难,你真的不愿意留下来帮我吗?别忘了,我将你在夏至的股份折合成夏氏的股份给了你,你现在是夏氏的股东之一。”
别的不说,就冲着帮夏亦寒这一点,我就拒绝不了。
他曾经帮了我那么多,我没道理拒绝他。
所以辞职的事情,到此就算是完蛋了,我辞职不了。
好在过去了一个星期,陆暻年并没有什么动静。我想着他也许是出了那口气了,所以放过我们了。
这天下班,我去了趟超市买了些日用品,刚回到我家楼下,就突然被人捂住了口鼻,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过来的时候,我耳边是震耳欲聋的声音,很奇特的声效,我一时还辨别不出这是什么东西发出的。
我的眼睛被蒙着,嘴巴也被胶纸贴上,四肢被绑着,根本连动一动都成了困难的事情。
这种事情简直刷新了我有生以来的所有认知。
我被绑架了?
居然绑架我?
我特别想跟这些人说,我这个人,到目前为止存款还没有超过四位数,家里上没有有钱的父母,下没有有钱的亲戚,绑架我完全是个亏本的买卖啊。
这么想完之后,我才开始觉得害怕。
是啊,我这么一个毫无利用价值的人,被他们绑架,最后的结果,只能是他们拿不到钱之后,愤怒的撕票啊!
撕票!
我全身都开始发麻,奋力的开始想要挣脱,毕竟,谁能不怕死呢。
我的挣扎并没有获得半分的成效,而且我的鼻腔里突然就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然后就再一次人事不知。
.....
再醒,我人已经躺在舒适的大床上,很软。
外面的天空已经完全的黑下来,我从床上坐起身,头疼的厉害。伸手揉揉头,这才发现手脚都已经没有了束缚。
身体得到了自由,我的第一反应当然是跳下床,然后跑去窗户那里往外看。
总要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才是应该的吧。
不看不知道,咋看之下,我就双腿发软,一望无际的海。
我的窗外是一望无际的海。
海在夜里并不会是白天看起来那样的美丽,湛蓝的海水泛着五光十色的光,晚上的海像是一只沉睡的巨兽,黑暗的,波涛的,像是能唤起人心中最深层的恐惧。
我脚下的别墅,居然是建在一处悬崖峭壁上。别说让我跳窗逃跑了,就是站在窗户边这么看看,我就已经心里发毛。
半月形围绕着悬崖而建的别墅,我的窗口,能看到别墅几乎一半的样子。
能在岛上盖起这样别墅的人,本市屈指可数。
而这样屈指可数的人中,我认识的也不过就是那么一两个。
我心里渐渐有了答案。
也许是他。
原本那些关于绑架想要获取钱财的想法消失了,能盖的起这样别墅的人,哪里还会在意我的那点子存款。
我现在应该担心的是,陆暻年带我到这里来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逐渐平静下来。
转身坐回床上,双臂抱住小腿,下巴放在膝盖上,眼睛看着窗外冷幽幽的海,等着陆暻年的到来。
其实,我还真的是有些想要见到他的。
但是这样的想法最终也成了奢望。
就这么过去了三天,每天都有人按时按点的给我送来吃的,水,以及换洗衣服。
但是这些佣人并不说话,而是将这些东西放在门边,敲了门之后让我自己拿。我也不是没有出去过,但是这栋别墅里,除了我就是佣人,无处不在的佣人,他们都用审视的目光盯着我看。
这座位于孤岛上的别墅,根本就没有离开的工具,我甚至不知道我是怎么来的。
安静到孤寂的空间。
无人说话,接触不到外面的世界,我甚至觉得,也许陆暻年是打算这么囚禁我一辈子的。
忍过三天,我终于爆发,对着佣人吼:“我要见陆暻年!我现在就要见他。”
回答我的,当然还是佣人的沉默。
我知道他们会是如此的发应,但是我并不放弃。
就像陆暻年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能逼疯我一样,我同样知道怎么能逼他出现,所以从这天起,我开始绝食。
一口东西都不吃。
先开始的时候,还没有人注意。
真的等我饿的晕过去,卧床不起的时候,才有佣人慌了神。
找来医生给我治疗。
这位男医生是我见到的除了那些菲佣之外的第一人。
他要给我扎针,我并不反抗。但是他扎完离开之后,我就自己拔了针。
我知道怎么抵抗这些人。
这些经验陆暻年早已经让我获得,结果就是,营养液对我毫无作用,我的身体还是在快速的萎靡。
陆暻年到底还是来了。
直升机的轰鸣声让我知道他是怎么来的,当然也让我知道我自己是怎么来的。
原来我在途中听到的,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是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
我其实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