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暻年对于这样的指控,那是全然接受。
结论就是我要做双月子,原本生了双胞胎,做双月子就是应该的,加上我现在这个情况,那就是必须要做双月子了。
两个孩子,必然要面对的问题就是奶水不够。
为了给孩子当好食物的来源,我开始每天喝各种增奶的汤,猪蹄炖花生、鲫鱼猪骨汤、鱼头豆腐汤、章鱼木瓜猪骨汤、黄豆汤、乌鸡汤......
种类繁多,花样齐全。
之前因为掉头发掉的很多,而且现在一头长发,对照顾孩子也是很不舒服的,所以我拜托陆暻年请了发型师来家里,给我剪了头发。
虽说传统上,坐月子是完全不能洗头的,但是到底现在的环境不同了,只要洗头后不受凉,不吹风,其实洗头倒是问题不大。再者说,我洗个头简直能动用半房子的人陪着、护着,虽说对我来说是一种呵护,但是我这种人,还是小老百姓当喜欢了,哪里受的了这样的待遇。
关于我想剪头发的事情,陆暻年一开始当然是不同意的。
似乎男人对女人是长发都有一种迷思,他说上一次流产之后看我推掉一头的秀发,那个画面对他来说,至今都是梦魇,所以他不想在看到我剪到头发了。
要不是他提起,我甚至都已经有些淡忘了。
曾经我有过一个孩子,那时候我刚刚离婚,脱离了跟江哲年的婚姻,还在跟小三何栀纠缠不休的阶段。如今回头去想,简直恍如隔世。
像是上辈子的事情,曾经的我,是那么的卑微弱小,曾经的我,被小三用红色的油漆泼头,失去了一个孩子,失去了我满头的秀发,甚至差一点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
人在回头看的时候,常常会有些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在那样的一团混乱中,我能撑过来,坚强的要离婚,勇敢的面对江哲年还有何栀,甚至在失去孩子后,连陆暻年这个依靠,我都可以放弃。
就凭着自己心里的那口气,那口我不能让这些伤害过我的人把我看扁了,离了婚,我照样能活的比谁都好,不会如那些长辈或者看低我的人所说的那样,离了婚的女人,不如草,在这个社会上根本无法立足。
走到今天,是我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经历过的苦痛波折很多,每一次,也都是凭着胸口中这股子勇气坚持下来。
我想起这一切,满脑子都是那句话,也许未来的你,会感谢今天发奋努力的你。
现在的我,就是满心感谢着曾经不服输的我。
要是我当时屈服了,默认了江哲年的出轨,那么如今我是不是还是陷在那段鸡肋般的婚姻里无法自拔,也许生活容不得假设。
那些也许我当时选了其他的途径,今天会是什么生活的问题,我已经不再去想了。
我笑的淡然,对陆暻年说:“上一次剃头发是痛苦的结束,这一次剪头发是幸福的开始,你该为我高兴。”
是该高兴的。
有了两个孩子,有了陆暻年,我其实对生活已经毫无抱怨。
能做的,也只有感恩。
陆暻年说不过我,当然也就没有制止我的剪发。
剪了头发后,我清爽很多,照顾起孩子来也麻利儿很多。陆暻年常常形容我在家里那种细密的迈着小碎步快走的样子,是他心底最温情的声音。
我笑。
做了母亲,哪里还能不顾孩子,孩子睡了,又怎么可能真的昂首阔步的发出声音来,这种细密的没有声音的步伐,才是独属于母亲该有的。
我这样努力,最直观的表现,就是孩子的成长。
儿子就不用说了,那本来就是个健康的孩子,而且食量大,哭声高,一刻吃不上就扯着嗓子嚎,真真儿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女儿相对弱,很多时候都跟哥哥无法相提并论的争抢。
也正因为如此,对女儿,我们似乎都偏疼一些。
我的奶量到底是供应不上两个孩子的,所以后来都是哥哥喝奶粉,妹妹吃母乳。
妹妹被照顾的好,慢慢的也就有些白胖的样子。
同时养了女儿跟儿子就会知道,真的是不一样。儿子别看才是个刚刚满月的小孩子,但是性格却已经能够体现了,霸道的很,一时不顺着他的意了,就要扯破了喉咙去吼。妹妹则完全不是这幅样子,细声细气的实在乖巧,尤其是在陆暻年怀里的时候,妹妹最爱笑,一笑就露出粉红色的牙床,真的是可爱到了骨子里。
陆暻年对他的女儿,那是最虔诚的信徒。
女儿喜欢的东西,绝对是无条件的满足,女儿看到什么,马上就要给拿到手边了。我说现在孩子还太小,其实视线都是模糊的,根本什么都看不到,她的眼珠子看着某一个方向,完全就是无意识的,但是陆暻年不听,说他的女儿,怎么可能跟别的人相同。
这下好,他自己给女儿都提升了高度,跟正常人类都不同了。
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每次陆暻年发表这种反人类的言论的时候,女儿都会笑出声来,简直配合的不得了,父女两个人,你说我笑的,每天都在家里上演这样甜蜜的能齁)死人的戏码。
我有时候会逗陆暻年说:“这下好,什么人在你眼里都没地位了,就剩下你的宝贝女儿。”
陆暻年立刻就同意了。
“谁有我女儿漂亮。”
那种洋洋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