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失败过太多次,我也知道他是不会多说什么的。但是我就是想不通了,问他说:“你傻吗?结婚能是儿戏吗?你不找个自己爱的人结婚,脑子里是进水了吗?”
这话我说的其实有些重了,但是我真的是过不去心头的这道坎。
谁知道陆暻年下一句说,“还不是因为你嫁人了。”
我傻了片刻,才问他,“我?”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记得我第一次见陆暻年。还是江哲年出轨之后,我来am集团找陆驹,那时候我误打误撞的进了总裁的专用电梯,然后更是莽莽撞撞的将自己的唇膏抹在了陆暻年的领子上。
当时贺莲城也在,说话嘻嘻哈哈哈的。
后来再见,也是因为江哲年的事情曝光了,am集团出了不小的名,我才被叫到总裁办公室的。
那时候我可不是结婚了。而是要离婚了。
“你结婚跟谁,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别胡说八道诬赖人。”我说。
完全是真实的反应,我跟江哲年结婚到离婚都有三年呢,难道陆暻年在我结婚前就认识我?别开玩笑了,我那时候还大学毕业,到哪里认识陆暻年这样的大人物去。
陆暻年被我问的脑袋往后一仰,半躺在沙发上说:“让我歇会。这一早上,忙的脑子都发昏。”
他几天没有来公司,等着他处理的文件堆满了整个办公桌,他的办公桌可是三米长的,这都能放满,可见他要处理的事情之多,他说头昏,也是正常。
我就是再怎么想要问清楚,这种时候也是心疼他。
伸手给他揉着太阳穴,心疼他,但是说出来的话,倒是有些责备的口吻,“你这么拼命干什么,又不赶时间,累坏了可怎么办?!”
陆暻年舒服的叹了口气,“当然要赶时间了,我要早点回去陪着我的惜儿啊,看不到我,她心情都会不好,都不爱笑了。”
说起女儿,他的那个口吻啊,可真是,听着都酸的慌。
我笑他,“怎么就知道女儿看不到你心情不好了?她才多大。还有心情这回事情?”
“当然有。”陆暻年得意洋洋,“我早上已经打过视频电话回去,惜儿看到我笑的可甜了,保姆说,看不到我,她都不怎么笑呢。”
这也是够了。
我这个亲妈还没有说想孩子想的要打视频电话呢,他倒是在前面打了。
真是无奈。
下午上班,谁也没有料到股市出线大的震荡,千股跌停,简直堪称本年度最黑暗的金融日。
这下子可好,什么丑闻啊,八卦啊,都成了过去式,全市,乃至全国都在关心股市的震荡。am集团作为金融集团,这样的事情根本就脱不开身,那么多的金融合作,还有对散户那么多的投资项目,到了这个时候,全部亏损。
不需要任何人的陷害还有算计,am集团都已经陷入了巨大的危机当中。
其后的几天,股市没有反弹的迹象,反而更加的惨淡。
am集团内部笼罩着一种特别压抑的气氛,这种时候,就连前台的小姐都已经笑不出来了,每天都有买过基金的散户上门,态度好的来要回本金,态度不好的,直接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陆暻年更是忙的团团转。
什么乱七八糟事情都是顾不上的了。
我看着陆暻年嘴角都起了泡,担心他身体的问题,前几次am集团碰到事情,我都没看到过他这样狼狈焦急的时候。
“不是说政府会出来‘救市’。你别太焦虑。”我劝他。
陆暻年皱着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他捏捏鼻骨说:“现在就怕不救还好,一救更糟!”
“不会吧?”我这种完全在国内长大的人,对政府还是非常的相信的,总觉得没有政府解决不了的事情,但是显然陆暻年他们这些专业的经济人不是这么想的。
am集团里的人,大多都是海归,都是在国外非常好的大学里学金融贸易出身的。不夸张的说,这里面各个都能称的上经济学家,而且还不是电视上那种只知道说,并不知道怎么操作的经济学家,这些人都是奋斗在前线的,每日看着交易数值,靠着这个挣钱的人。
集团的精算师团队,我见过几次。绝对不输电影里那些料事如神的股神。
但就是这么一些人凑在一起,对目前的形势都不看好,可见市场、股市,已经糟糕到什么地步了。
陆暻年叹息说:“都是之前杂七杂八的事情太多,我大意了,这次的事情如果预先小心谨慎,其实是可以避免的。”
他说这话,我简直都有些无地自容。
之前杂七杂八的事情,除去陆暻年自身的,可不就是我的么。而且要说破事,我还真就觉得我身上的事情其实更烦人一些。
再加上我生孩子,他不分心都难。
现在造成这样的结果,集团大笔的资金被套牢,我其实是有责任的。
如此以来,我就什么劝解的话都说不出了。
只能期盼着政府救市,结果最后的结论就是。陆暻年说的一点都没有错,政府不救还好,一救更乱了,政府的钱投进去,还是跌,这次套住的就是政府的钱了。
政府哪里会就这样认了,于是开始彻查金融行业里的事情。
不是我说,咱们国家的这些企业,真要是认真的查,怎么地都能查出些什么吧。
果不其然的就是好几家大型的金融公司关门,这样的事情当然波及到了a关门大吉,但是股民的信心还是大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