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同事拿出自己私下里画的股市图,“虽然现在是千股跌停,但是还是有股票在不断上涨的,比如这个股。”
他指了指自己摘出来的一家公司。
“这是google旗下的一家数字公司,主要是做人工智能的,比如机器人,比如无人机,别看本市的无人机现在看起来很红火,但是在很多技术方面已经落后了,这家数字公司在过去的三个月,苹果的股价都暴跌3(百分号)的时候,逆势增长了43(百分号),是我非常看好的股票,如果我们现在有资金了,可以做进一步的投资。”
随后大家都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这些人可都是名牌大学出身,在am集团历练了很多年的人,只要说到挣钱,这些人的眼睛里就好像有了光,那种热情跟敏锐根本就不是我这样的凡人能比拟的。
而我要做的就是给包括纪清这样冷静的人都激动起来的同事们冷却一下,我清清嗓子对他们说:“这些意见都很好,那我们现在的问题就是把这些主意都汇总成一个专业的报告,否则这样七嘴八舌的对着陆总说,我恐怕他不会听。”
陆暻年在别的事情上大概是很好说话的,至少对于我来说是这样的,但是对工作,他的一丝不苟不输任何人,在我怀孕生孩子之前,陆暻年的生活里,大概工作才是最重要的。
他要看的,是合情合理行之有效的方案,而不是大家一拍脑门想出来的法子。
我这么一说,大家也都表现出了认同,都是跟在陆暻年身边的人,对他对工作的要求,都是很了解的。
于是大家开始热火朝天的赶方案。
先开始很快就出来了一个稿,主要就是将大家的想法都汇总起来,可是我们在会议上说的很好的想法,到了一个方案上,就变的杂乱无章,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一个认真严肃的方案。
为此,大家少不得争论,吵吵嚷嚷的谁都不肯让步把自己的想法拿下去。
幸好我之前翻译过很多的外国公司的合同,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我这时候才发现,从前那么枯燥的工作,到这个时候,竟然还有新的用处。
我举了两个我在翻译过程中遇到的例子。
大意当然就是细化,把方案里每一个点子都拿出来,专门的人负责,一个人负责一个点子也好,两个人钻研一个点子当然更好,也就是说,针对不一样的客户,不一样的人群需要,我们要细化成不同的方案,尽力完成对方所有的想法。
而不是笼统的,大而化之的放在同一个方案里,等着陆暻年或者我们的客户去选择。
我的主意,大家都觉得好,很快大家就分好组,各自开始了自己的策划工作。
纪清背地里给我竖大拇指。
“没看出来啊,你这么文文弱弱的,还真有当老板娘的潜质。”
我也是汗颜。
哪里是我比他们聪明呢,明明就是我比他们都笨,我没办法反驳他们每个人的想法,所以就让每个人都将自己的想法都完善起来而已。
于是当晚上陆暻年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整个顶楼灯火通明大家都干劲十足的模样。
这事情其实说来也是连锁反应,原本我只是跟纪清说了自己的一个想法,纪清觉得还要完善,那我们就找了之前在一起合作过的一些要好的同事来发散思维,这一发散才发现,其实大家都是有些想法的,只是目前公司的情况不好,有些人不愿意说出来,当然还有更多的人也不过就是个想法并没有什么好的支持。
这下子被我跟纪清一说,可不就都跃跃欲试了么。
毕竟也没有人是真的愿意看到自己的公司垮了的,尤其是am集团这种公司,一直都是行业的领头人,福利好待遇高,最好的在社会上的名望好,只要在am集团工作的,就算是门口保安出去说话都比别人声音大。
集体荣誉感,很有。
原本我们只是小小的一群人在探讨,最后分工下去每个人都完善自己的案子。
可是我们这些人里总还有相处的不错的朋友,也有看着我们的想法不错,不愿意放弃这次立功机会的人,总之,就是怀着什么心思的人都有,就是没人愿意离开。
也就成就了目前的情况。
陆暻年带着白助理,原本是很疲惫的,进来一看,都有些迟疑。
他问:“这是在做什么,准备明天跟gtw的谈判案子吗?”
最近公司都在跟一些外资,或者合资的企业洽谈,希望能得到一部分的合作,所以陆暻年问的,也就是最近工作上的任务。
显然大家都不是在做这个事情。
所以很多人的目光就渐渐的转向了我,之所以大家能这么尽心尽力的做事情,大概也是有我这个因素在的,我毕竟跟陆暻年的关系不一般,这个时候也不排除是有些人想在我面前好好表现下,然后让我传达给陆暻年。
陆暻年问起来,大家可不就看我。
陆暻年看到我,眉头一皱,“你跟我进来。”
我当然是跟着他进去的。
他也是在是累了,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就松开了领带,让自己放松一点,转身跟后面的白助理说:“给我倒杯黑咖啡。”
我听他说黑咖啡就不怎么赞同。
白助理临出门在我耳边小声说:“没吃晚饭。”
我这下子就更不高兴了,工作固然是很重要的,但是身体也不能不顾不是。
我刚张口嘴想说话,他就先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