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那阵子其实我们在这里待的时间不多,其中还去了新加坡一阵子,可就是这么些时间里,保姆对陆暻年就有这样的观感,我那时候身子重,尤其是的怀孕的后期,双胞胎在肚子撑的肚皮又高又大,自己看着都害怕。
多少的就有些怨气。
那时候任性,想发脾气就发,陆暻年都依着,顺着。
我怀孕后期,洗澡都是他给洗的,每晚上按摩脚丫子还有小腿,防止我抽筋。
一切的一切,他都陪着。
要不是那时候满心都是照顾我,也不会在公司决策上出现那么大的漏洞,以至于到后来股灾的时候,会那样的措手不及,应付不能。
他为了我,也算是真的殚精竭虑了。
偏偏我还经常闹脾气,不满足,似乎被他宠着已经成了习惯,而跟他一起而来的这些事情,方笙、时女士,还有现在的颂先生,都是那么令我疲惫,总想着要是不跟他在一起,这些事情是不是就没有了。
只是我根本的忽略了,如果没有陆暻年,就算是生活风平浪静,可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知道了,我往后不会在闹脾气。”我跟保姆说。
其实更是在心里对自己说的。
保姆还是笑,似乎她总是能笑出来,“能耍脾气,也是一种福气。”
我有些讪讪,说的我好像平时多无理取闹似的。
回过头来反思,似乎我所作的所有事情,都不是我刻意的,都是陆暻年宠的啊,从我最开始跟他在一起到现在,他除了不爱说话,很多事情不愿意跟我透露之外。还真的没有让我受过什么委屈,多数时候,都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的。
这么想想,自己好像是真的太任性了些。
没等我想清楚,怀里的孩子就哭起来。
保姆在旁边说,“少爷、小姐有起夜的习惯,这怕是尿了,不舒服。”
孩子晚上会起夜,不过现在早已经不倡导那种抱着孩子起来端着的做法。大人累,对小孩子也并不好。
穿上纸尿裤,保证一觉到天亮。
偏偏我这个女儿是个娇气包,纸尿裤尿湿了,必须马上换,要是不给马上换,保准能哭起来。
我看着女儿的哭脸,真是又气又疼。
儿子怎么就好好的,偏就是她,身娇命贵的不像话,晚上还要让人给她换一次纸尿裤,之前孩子也不是没有跟我睡过。
不过有个陆暻年在,这女儿身上的一切事情,都不需要我。
不是我偷懒,而是真的不需要我。
陆暻年那个人,他闺女就是撇撇嘴,他都要看看是哪里让女儿不舒服了,天生的女儿奴,哪里还用的到我呢。
这时候女儿哭,可真是要了命。
她哭的声音倒是不大,但是她一哭,儿子就蠢蠢欲动的要哭,那小子哭起来,那可真是震天动地,外面是绝对会听见的。
没办法,我只能摸黑给女儿脱了纸尿裤,露出她的小屁股。
但是这地方又凉,怕她着凉就只能解开我的睡衣扣子,把她抱在我的衣服里。
好在这样的时间没有维持多长的时间,我就听到了地下室出口处,陆暻年的声音。
在这种时候,听到他的声音,那简直跟听到救星了似的。
我已经蹲的太久,又抱着孩子,根本站不起来,只能低声喊:“我在这里,孩子也在这里。”
挡住的木板被揭开,外面厨房的灯光照下来,昏昏的暖。
陆暻年身高腿长,到这种地方更是显的拥挤。
他二话不说的把我连女儿一起抱出去。
外面站了好多人。保姆保镖的,我衣服都是敞开的,围了孩子在里面,就这么上来实在也是有些难为情。
保镖往后退,保姆往前接过我怀里的孩子。
我松了口气的同时从陆暻年怀里下来,觉得手指粘粘的,还以为是孩子的尿或者什么,摊开手一看。
血!
我马上抬头看着陆暻年,“你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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