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孩子们都在这里呢,我能到哪里去。”
说起孩子。夏亦寒也是狠不下心,想想才说:“那行,孩子们在这里住习惯了,突然搬走对孩子成长也不好,凭什么要你们灰溜溜的走,要走也是他该走,你给我打起精神,别软软弱弱的让人欺负。”
我满口答应,“谁能欺负的了我呀。”
夏亦寒虽然不放心,但是还是走了。
佟伊檬已经去睡午觉,彭震也不知道钻到哪里去了,我抬步往楼上走,中午因为孩子睡觉的原因,家里总是安静的出奇的。
走到卧室门口,突然有黑影闪出来,“顾夏,我要跟你谈谈。”
他找我谈,情理之中的事情。
我同意,不过,“去你书房谈吧。”卧室这种地方太私密。会让我想起很多的过去,而且陆暻年也不是没有过说要谈事情,最后跟我谈到床上去的经历。
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提前防备比较好。
陆暻年顿了下,说了“好。”
陆暻年的书房这一年也有了很大的变化,没办法,家里有孩子,什么地方都难逃他们的侵蚀。这一年,从各地给孩子买回来的礼物实在是多,光就是玩具的小汽车小飞机都能摆得下半间屋子,偏这一年来住的人不少。
佟伊檬一间客房,邱逸远来了也要占一间客房。彭震林枷倒是住一间,林枷想不跟他住的,但是彭震不允许。
夏亦寒来睡着过一次之后,也就给他准备了一间。
这样一来客房基本都安排满了,所以孩子的玩具就没地方放了,不能放在孩子自己的房间,那个儿童房如果堆满了东西,孩子万一绊倒,可就要出大问题。
所以玩具最终就都堆在陆暻年的书房里。
他的书房原本是美国樱桃木做的全套书柜、写字台等等的一切,红褐的色泽看起来有些沉重,只不过如今放了孩子们色彩鲜艳看起来很是生动活泼的玩具,显得很有些突兀跟滑稽。
他坐在大班椅上,前面放着一个布偶的巧虎,那是孩子们曾经最喜欢的东西,晚上都要抱着睡觉,现在他们长大了,倒是不怎么喜欢了,就被放在这里。
不知道陆暻年怎么知道的,这会儿还那在手上把玩。
他的手大,拿着小小的布偶看起来有些不搭。
陆暻年晚上是睡在儿童房的。一来是确实没有他的房间,客房全满,至于主卧,是我的房间,并不是我们的。二来,他似乎也是为了多陪陪孩子,所以睡在平时保姆守夜的那张小床上,真想象不出,他这么高高大大的人,是怎么睡在哪里的。
我当下就知道了。保姆来告诉我的。
保姆还是认识陆暻年,知道他一年后回来,对他虽然还是崇敬,但是更多的还是站在我这一边,所以什么时候,都是要来问过我的意思。在这个家里当了一年的管家,我现在很有些声威。
我点了头。
陆暻年想亲近孩子,没什么不允许的,毕竟他是孩子的爸爸,我不能剥夺他做父亲的权利,当然更多的还是孩子,有多一个人爱他们,我很高兴。
我盯着陆暻年手中的巧虎,半晌都没有出声。
原本这样的时候,要比沉稳谁都不是陆暻年的对手,只是今天,他先压不住的说话了。
“顾夏,你变了很多。”
我没想到他开口第一句竟然是这个,当场就笑了。
我一个失去男人,没有依靠,带着两个孩子,要撑起这么一大家子的女人,不变?可以吗?
“我把这话当作夸奖。”
陆暻年的眼里划过血色,是真的,我能清楚的看到,他的瞳孔缩了一下。可能我是看他看的太专注了吧,我侧了下头。
避开了他的眼睛。
这样的对话气氛实在是压抑到了极点,我们又沉默下来。
又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那我们现在来谈谈你结婚的事情。”
他说的很克制冷静,但是言语间我还是能听到他的压抑。我真的不明白他这样不可接受是为了什么?
我对此倒是很坦然,“我需要一个身份,孩子需要一个身份。他们要上学,要户口,我不想再一次出现孩子看病没有证件的事情。而且你知道孩子没有户口去上学,就只能去上那些农民工子弟幼儿园,我不愿意。再者说,我们也确实需要人照顾。”
这事情其实说起来,我并没有什么心虚的。
孩子到了年纪就要去上学,没有户口。就没办法去很好的幼儿园,现在的家长都说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我当然也不想我的孩子这样。
陆暻年嗓音提起来,“他们是陆家的孩子,怎么可能去什么农民工子弟幼儿园?你去最好的幼儿园说是我陆暻年的孩子,谁会不要?”
陆家的孩子?
我还是笑,真想问问陆暻年,他什么身份都没有给我们,人家方笙还能打着前妻的身份去跟陆驹谈条件要钱,而我连前妻都不算,拿什么去跟人说我的孩子是陆家的孩子。
在陆家内部都说不出来,更何况的外面。
现在的幼儿园,是,有直接刷脸的,富豪家的孩子,什么手续都不用就能入学。可是我不是那样的人,我没有那样的脸,更没有那么多的钱。
我要是去跟幼儿园说,我是陆暻年的女人,孩子是他的血统,我想大概会被当成诈骗犯逮捕吧。
看着陆暻年,我觉得他可真是天真,别说我不可能用他的名头去这么说这么做,就算是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