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呐,有一种很奇怪的心理,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好着急。 可是陆暻年跟我说了事情之后,我就更着急了。
满心忐忑的等着对方什么时候发难。
最后还是陆暻年吓唬我说:“你在这么咋咋呼呼,夜不能寐的,我就把你跟孩子先送走。”
好吧,好吧。
我给自己喘口气的机会,让自己不要抱着‘时刻准备着’的心思。
渐渐的放下心来。
日子也就这样一天天的过,从夏到冬,贺莲城一直没有动手,也没有任何的动作,甚至连回到本市都不曾。我生出侥幸的心理,说不定贺莲城是知道了自己不是陆暻年的对手,所以他放手了呢,也有可能是他良心发现,什么都不做了呢。
陆暻年自然是压得很稳的,这一年下来,am集团业绩在业内业外都屡创佳绩,到年终的时候,陆暻年只是业内的论坛颁奖晚会就参加个不停。
我跟孩子在家里看着电视上云淡风轻,睿智儒雅的男人,都会在心中生出丝丝的满足感。
毕竟这样的男人是我的丈夫,是孩子们的父亲。这实在是令人欣喜的事情。
孩子们慢慢长大,懂的事情也变的多起来,女儿会问我,“妈妈,为什么别的小朋友家里都有爸爸妈妈的婚纱照,你跟爸爸却没有?”
这成了女儿这几个月来的口头禅。
不仅问我,还问陆暻年。
陆暻年偶尔会跟我开玩笑,说有一种被女儿逼婚的感觉。
小姑娘对婚礼婚纱渐渐的有了自己的憧憬。而且现在的小朋友也跟我们小的时候不同,他们经常有小朋友在家里举行生日会,邀请两个孩子去,我先开始怕孩子去别人家里失礼,所以仔仔细细的跟孩子教了一套去别人家应该做的事情。
后来他们去的次数多了,反倒变的比在家里的时候更有礼貌一些,我这颗心才算是渐渐放下。
毕竟孩子们在外面就是父母的镜子,我不想让孩子招人反感。
他们去别人家。不可避免的就是要看到别人家的陈设,婚纱照就成了不能忽视的东西。毕竟现在在卧室里挂着结婚照的家庭不在少数。
儿子大咧咧的,倒是没有什么表示。
反倒是女儿,每次回来都要问我们一句,陆暻年总是说,“我跟妈妈没有拍照就是在等着惜惜你啊,没有你的照片,拍出来只有爸爸妈妈,有什么意思。”
孩子已经长大了,哪里会被这样的话唬住,所以还是不厌其烦的再说这个话。
陆暻年跟我都有些头疼。
陆暻年没办法,就说今年年假的时候无论如何都要腾出时间来,再怎么着都要先把婚纱照给拍了,要不然孩子这样催促,可真是让人受不了。
我只是点头说好。
陆暻年被他这个女儿制的死死的,我有时候倒是瞒像是个旁观者。
年底是所有企业最忙的时候。am集团当然也不例外。
我的小小咖啡馆开了几个月,虽然不是日日爆满,热火朝天,但是每个月都还是会有一些的结余。已经开始挣钱,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满足。
再者说,咖啡馆这样的买卖,也真的没办法做到跟那些热门的火锅店一样,每天都是顾客盈门,排队排出三里地去。
小生意,有小生意的做法。
日子这么慢慢过,我似乎也淡忘了曾经的陆暻年所说过的那些事情。
只是,变故可能就在一线之间。
接到纪清的电话说am集团来了警察,拿着逮捕令要对陆暻年实施抓捕的时候,我的脑袋在那一瞬间都是空白的。
“你说什么?”我哑着声音又问了一遍。
纪清都快急哭了,还不得不压低了声音说:“来了几个警察,说是国际刑警,怀疑boss参与跨国的洗黑钱集团以及地下钱庄的运营,这就要带走boss。”
洗黑钱。
地下钱庄。
这些字眼儿,对我来说当然是陌生的。
我脑中快速的将之前陆暻年跟我说过的那些话都过了一遍,陆暻年说贺莲城私下转移了公司的一笔钱,将来可能还有更多。
这样的挪用公款,如果是为了公报私囊,那么最后查出来,贺莲城就会卷铺盖离开公司,并且要偿还所有的公款。
如果贺莲城的心更狠一点,在董事会的时候,诬蔑这些钱是陆暻年要求私藏的,那么陆暻年可以报警,让警方来介入调查,这样贺莲城得到的结果,就会比之前的赔钱离开更加的严苛,毕竟,有警方的介入,贺莲城跑不掉的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这两个方案,我都是知道的,并且在开头的那几个月,时刻的准备着。
只是没想到过了这么久的时间,事情的发展远远不是那么简单,贺莲城显然不仅仅满足于在董事会诬蔑陆暻年,而是他想直接毁了陆暻年。
这样的罪名。扣在陆暻年头上。
还在此时陆暻年刚刚拿到年度最佳风云人物奖的同时,如果最后不能完美的翻转,那么未来的一切都会改变。
我心慌的手都开始抖。
只是毕竟之前陆暻年已经跟我说过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现在虽然比陆暻年说的要严重很多,可到底我不是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
我跟纪清说:“如果他被带走,你一定要告诉他一声,我很好。”
纪清哭着答应了。
有时候人真的是有一种潜能的。
之前我战战兢兢,惶惶不可终日。事情还没有来,就像是被吓怕了的样子,陆暻年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