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既然已经知道我不是正经的银行家族,那么就该明白,我是怎么发家起来的,到了今天,早已经是不可挽回。谈?谈什么呢?谈一无所有后的生活,陆暻年。你不该这样天真的!”
颂这么一说,就是陆暻年,此时都有些语塞。
而我更是云里雾里的,对他们的对话完全摸不着头脑,唯一能摸到头绪的是,颂根本就不是罗斯菲尔德家族的人。那么他又是谁呢?如果他跟这样光华灿烂的家族完全没有关系,那么这么久以来,他的所作所为都是怎么完成的呢。
我从没有忘记,颂能轻松的邀请到本市几乎所有的政商名流去参加他的酒会,甚至他还在不知不觉间。得到了am集团那么多的股份,现在他已经是第二股东了不是吗?
这些事情如果他不是有很高的背景家族支持,怎么可能做到呢。
陆暻年无奈,却也还是不能放弃,不能劝阻颂看淡一切,陆暻年就找了另外的方向来说:“你曾经做过什么,你自己是最清楚的。敛财的手段,我不予置评,但是伤人害命,难道你就真的不怕死后下地狱。那个被你烧的面目前非的女人,被你推出去帮你挡了炸弹的助理,甚至还有什么事情都不晓得,却还是被你用利用的贺莲城。你可以说这些人都是我身边的人,但是他们都是独立的个体,你伤害了他们,难道不该为自己的罪责赎罪?”
“你看看顾夏,她现在还怀着孩子,是最圣洁伟大的时候,你伤害了她。你真的就能内心安稳吗?”陆暻年说的动情。
颂却完全没有被这样的言语打动,他说的更加的凄然,“地狱?陆暻年,我这一生除了爱上你的那一年,其他的时候,那时那刻不是地狱呢?为了能更有力量,更有资格的留在你身边,这些年来,我每一天都生活在悬崖边,一步踏错就是万劫不复。可是结果却是什么呢。是你的忽视,是你对我的疏离。就算是我拿那些人的生死来威胁你,你还是从未为我留情。”
“你面对方笙那样不堪的女人,可以娶她,甚至可以忍耐她的一切,能把那个叫安安的杂种当成自己的孩子养活。还有你口中的贺莲城,那个男人愚蠢又自负,我看着他,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你竟然能纵容他在你眼前活了那么多年。你对谁都讲情意,你的女人,你身边的兄弟,你谁都不愿意娶伤害,可为什么就唯独是我,唯独我,你那么的狠心,你难道不知道我对你的心,这么多年我做了这么多事情,要不是你,我哪里能坚持过来!”说到最后,颂声泪俱下,是真的非常的难过与纠结。
他痛哭着说:“我只不过是爱你,难道爱一个人也有错,难道我的爱就要比那些愚蠢的人低贱,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的爱,为什么!”
我就在颂的身后,他的轮椅因他的大动作呼啦呼啦响,看得出他真的是情绪崩溃。
这个时候,我用单手给陆暻年做手势。不能再进一步了,再说的狠了,他会控制不住的。
陆暻年深吸一口气,接着说:“我可以接受你的爱,这么多年,你的付出我都看在眼里。”
颂愣愣的抬头,“真的吗?”
陆暻年解释说:“我可以接受,但是要求是你不能再伤害任何人。”
“你真的可以接受我吗?”颂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陆暻年点头,“我说了,就是真的。那么现在,你先放了顾夏。”
颂似乎有些犹豫,他的手已经拿出了手铐上的钥匙。
就在陆暻年以为下一刻颂就会动摇的时候,突然顶楼涌进大批的警察,这些荷枪实弹的警察根本不是陆暻年身后白助理等人能阻拦下来的,他们冲进顶楼的平台,对着颂大吼:“美国公民威廉,我们是国际刑警,要以跨过非法融资,欺诈罪逮捕你,现在要求你放下武器,否者,我们有权击毙你。”
这样的情势逆转是我们谁都没有想到的,颂下意识的往后褪,他的轮椅在很快的速度下,碾压在我的脚腕上,疼的我大喊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