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暻年嗤笑一声,小姑娘才多大点,还知道拉皮条的这一说。
顾夏自言自语的倒是很开心,用手中的小木棍戳戳蜗牛的壳。“她们都说我有这样的姐姐可真是太幸运了。”
“哎,你说说这是幸运吗?”
“我都开学快要半年了,可是我们系的同学,都知道我是顾佳芸的妹妹,有一次老师提问都叫的是那位顾佳芸同学的妹妹来回答这个问题。我真的很想告诉她,我叫顾夏,不是顾佳芸的妹妹!可是我不敢啊,就是就是,我比你这只蜗牛还要怂,真的没那个胆子啊。“
顾夏一个人哀声叹气的。简直自导自演跟表演没什么两样了。
陆暻年的司机已经把车往后倒退回来了一些,陆暻年靠在车身上,点了根烟。
他平时很少抽烟,不是为了所谓的身体健康,而是没有时间。他太忙了,忙着学习如何管理一间庞大的公司,更要忙着去揣摩那些陆家人的心思,争权夺利,没有一刻安稳。
他如今还是住在陆家的大宅里,那栋房子里还住着陆夫人还有陆驹,甚至还有陆驹的姑姑一人。陆驹的姑姑不喜欢陆夫人,从来姑嫂都不是那么好相处的,加之这位姑姑如今都四十多了还没有结婚,这事情就更成了陆夫人跟小姑子的导火索,没少拌嘴。
可是同样的这位姑姑也不喜欢陆暻年。
对于私生子,这些所谓的正房之女,就会有太多的冷言冷语。
陆暻年抽着烟,看着顾夏小小的一团,蹲在那里,皱着眉头。对着蜗牛自言自语,竟然觉得这是他这一天里最轻松的时刻。
只是这样的轻松时刻并没有维持多久,顾夏的手机响了。
小姑娘的手机上挂着七七八八不少的装饰物,接起来的时候劈劈啪啪的响。
顾夏几乎是从原地跳起来的,“妈!”
“嗯,我在外面。”
“哦,好,我马上回家。”
“嗯?怎么是我贪玩不回家了,明明是你要我给腾地方的呀。”
“喂喂喂,妈。”
小姑娘气的跳脚,也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话。
顾夏把手中的小木棍往地上一丢,气呼呼的说:“明明是她们让我出来给家里腾地方的,现在怎么又说是我贪玩这么晚不回家了呢,简直是莫名其妙!”
虽然说是这么说,可是她还是脚步不停的往家里跑。
陆暻年不放心她这么晚了一个人冒冒失失的回家,让司机一路开车跟着,直到看着她进了小区才吩咐司机掉头回去。
陆家的大宅在郊区,这样的富人区当然不可能在市中心闹市区。
虽然时间不早了,但是陆家的大宅里还是灯火辉煌的。
陆暻年走进去,看到陆驹一脸烦躁的坐在沙发上。一边坐着陆夫人,一边坐着陆姑姑。
陆夫人声音很大的呵斥,“你之前给我怎么说的?说是非常优秀的女孩子,还骗我去上门给你说结婚的事情,现在是什么情况?那家里穷的叮当响,整套房子还没有大宅的厕所大!你是想气死我吗?你爸爸死了这么多年,我含辛茹苦的把你拉扯大,你不想着好好的娶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子,回到集团去拿回属于我们母子的一切,就这么给我找个穷酸女人。你对得起我么你!”
陆驹不说话。
陆姑姑一贯是跟陆夫人唱反调的,“我觉得小马儿做的不错,人活着就是要为了爱情而活,没了爱情人生有什么意思!小马儿姑姑这次支持你!你喜欢的姑娘,姑姑也喜欢!”
陆驹对着陆姑姑挤眉弄眼的道谢。
陆夫人气的仰倒,“你都跟他混说些什么呢?!你自己被你口口声声的爱情坑了一辈子,现在竟然又要来坑害我儿子!我不同意!我不管,反正那个穷酸女人,别想嫁进陆家的大门,我不认!”
陆夫人态度很坚决。
原因当然是倒如今陆驹还没有进公司得到一点点的职位。之前的说法是陆驹还太小了。可是明明陆驹现在都已经过了二十岁,但还是不行,那些人口口声声的,还是说陆驹太小。
什么事情能说明一个男人已经是大人了,无疑就是婚姻。
所以尽管陆驹的年纪不大,可是陆夫人却已经非常热衷于给陆驹物色女朋友,想要陆驹早些成婚。
要不是陆夫人这样的态度,陆驹这个年纪远不该如此的放肆。
本该好好学习的年纪,陆驹却全部拿来谈恋爱了。
陆暻年想起这个就觉得头疼。
陆驹看到陆暻年回来,站起来就吼。“三叔,你来给我评评理,你是见过芸芸的,明明芸芸特别好的对不对?她那么漂亮,这世上哪有比她更漂亮的人呢。”
陆夫人看到陆暻年就跟找到了罪魁祸首一样,站起来大声说:“好呀,原来是你在背后鼓捣阿驹作出这样的事情来,他娶个寒酸女人就不能跟你争夺了对不对?你就是打的这个如意算盘对不对?你还已经见过人了,你是不是给阿驹说那个女人天下最好,最好为什么你不娶她!”
简直是蛮不讲理。
可是这样蛮不讲理的却不止陆夫人一个,陆姑姑对着陆暻年从来也是同仇敌忾。
“我们陆家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小马儿是正统的长子嫡孙,根本不是你这样的身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