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一阵儿,看他紧皱的眉头松开了些,我才说:“你别怪贺副总。”
说完我又觉得自己多事,这种事情,哪里轮得上我去说。
“嗯?”他睁开一直眯着的眼睛,低头睨着我。
我收回手,想了想还是说出心里的话,“他也是为了你们好,有这样的朋友不容易。”
我知道你们会说我简直是个圣母,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但我就是这样想的,我无法把自己的身份摆在一个小三的位置上,如果我是一个合格的插足者,此时我该说贺莲城怎么管的那么多,陆暻年你别听他的,赶快离婚娶我才是对的。
可是我并不是这样的人,也没有这样的身份去说。我只不过是陆暻年身边的过客,可能连真正意义上的情人都算不上,我想‘代孕者’可能更能描绘我的身份。
我尽力的想要将自己抽离出来,不要对陆暻年投入任何的感情与期待。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贺莲城这样的人真的是非常的不错,能在朋友离婚的时候,说出妻子的苦楚与艰辛,劝着他不要忘记当初的选择并一直坚持下去。
这样的朋友,如果江哲年的身边有,我想最后结果也许会不同。
又或者,我心里大概也就不会存放了那么多的委屈。
陆暻年抬手捏我的脸,我疼的往后躲。
“怪他的人,不是我。”
我不解的抬头,看他已经平静下来的眸子,温润的看着我,他说着这样的话,我问不出‘那是谁?’这样的话,今天的我已经说了太多不该说的。
好在他也不在继续这个话题,“身体还好吗?要是累了就进去休息。饿了的话,让人给你准备些水果好不好?”
我有心翻白眼,但还是忍住了,一早上他这办公室车水马龙的,我光是听八卦都听了好久,哪里会累。
“我很好,现在要去继续工作了。”
他勾唇一笑,手搭在我的小腹上,“看来这小家伙儿挺爱学习。”
像是通了电,我全身都麻。他的手就这么触在我的肚子上,似乎他身上的热度都能通过衣料传递到我身上,从知道怀孕到现在,这还是头一次,有除了我之外的人对着我的肚子说话。
他叫肚子的孩子‘小家伙儿’。
挡不住的浓浓爱宠,我一下子就有点鼻酸。从知道怀孕开始,我一直纠结在要不要他之间,等决定要他了,后来又发生了那么多事情,让我彻底忽略了,那份初为人母的心情。
不由得自己也摸上肚子,有些抱怨的说:“是爱学习的吗?我怎么觉得是个磨人精呢。”
从怀上这个孩子,我嗜睡、挑嘴,折腾的不得了。
明明就是个磨人精。
陆暻年笑容更大,“我倒觉得挺乖,你说他磨人是因为你根本没见过别人怀孕时候的样子。”
别人怀孕?谁?你老婆吗?
我在心里反问,却说不出口。他就算是承认了,点头了,我又能怎么样呢。
有些话问出来,是自取其辱。
只能忍住,从他身上站起来,“既然你都这么夸他了,那我就更该好好去工作了。”
“嗯。去吧,胎教是法文,倒也别致。”
我点头转身,回到了我的桌子上。全心投入的翻译,有种刻意的逃避,我不想再去想那些让人痛苦的事情,只想就这么一无所知下去。
将所有的七情六欲放下,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要再去想。
午饭是在办公室里吃的,依旧是德善居。吃完之后,陆暻年陪着我在办公室里转了两圈,然后就赶我去睡午觉。
我这吃饱了就困的毛病,越发的严重。
整整一下午,就这么睡过去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陆暻年带着我回别墅去,路过am集团大门的时候,已经不见了江哲年的踪影。记吗岁划。
我没问陆暻年最后是怎么将他弄走的。
其实内心里,我知道我问了,他大概是会发脾气的。
如今我成了依附他生活的宠物,自然对他的心情要多加揣测,我想这大概就是宠物的共有心态。
回别墅的路上,陆暻年毫无意外的将我抱在他身上坐着,我下午实在睡的时间太长,身体有些发软,知道拗不过他,索性就趴在他的胸口半眯着眼睛养神。
他身上的薄荷味道时浓时淡,我终究是想不明白,他这样恨不能时时刻刻将我抱在怀里的行为,是出于一种什么心态。
路上他的手机响了,他很自然的接起来。
我本没当回事,却在他听筒里那声脆生生软糯糯的‘爸爸’之后,全身僵住。
小女孩的声音分贝本来就高,更何况是在我们俩这种亲密的姿势下,我更是避无可避的听的一清二楚。
陆暻年反应快,手掌马上捂住了我的耳朵。
一只耳朵被捂住,另一只贴在他胸口的耳朵的感知能力就更强。在那个瞬间,我敢肯定他的心跳声是突然增强了的。
无论表现的多么的平静坦然,可是到底他还是会心虚的。
电话里的声音我是听不到,可陆暻年的说话声,却不是一只手就能隔绝的。
“嗯,怎么了?安安?”
“不舒服?”
“有没有看医生?”
“让你妈妈接电话。”
“安安.......”
“好吧,爸爸等会就过来,你听话先吃药。”
电话挂了,我基本上也懂了。
他不说话,我更是连头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