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痕一脸心急火燎的,伸出了五根手指在夏筱筱面前晃着,“就陪我去一趟,若事成之后给你一半分成!”
夏筱筱噌的一下睁开了眼,方才的困意像是突然都褪去了,两眼放光,“什么分成?”
风和日丽,碧空如洗,惠风和畅,头顶上那一轮骄阳似火的太阳将阳光狠狠的撒到地上,倒是不算热,是个极适合出宫的日子。
夏筱筱双手环于胸前,紧闭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自己的臂膀,微抬头,看着面前这一座立在这京城繁华街道中显尽财阀的别致建筑,那高高挂起的牌匾上千金坊三个字看上去都像是用金子镶上的,人未进,就能闻到那扑面而来的铜臭味。
“敢情,你让本宫出宫来就是为了替你砸场子的?”
夏筱筱微挑眉,话虽是这样说的,但眉眼间倒是不见半分不耐,反而多了丝跃跃欲试的兴奋和看着陆无痕那有几分灰头土脸的模样时的一脸鄙夷。
“这实在是欺人太甚了!哪里是我来砸场子?分明是里面那厮太不要脸来砸本大爷的场子!”
陆无痕满脸悲愤,说得咬牙切齿。
“哦?”
夏筱筱声调微扬,愿闻其详。
她多少是有些摸清陆无痕的性子,医术好,武功该是不错,别的也没什么癖好,媳妇儿都不愿意找的人就好赌这么一口,一旦北宫煜让他手里的事给闲了下来,在宫中找不到人,那八成就是跑宫外赌来了。
陆无痕一提着这茬就气,“我怎么说也在这京城赌坊中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来来去去这京城的赌坊哪家不识我?出手那叫绝对的一个干净,不论输赢也从不计较,赌么,不就是图了一个乐子么。”
他说得义正辞严。
“赌难道不就是为了银子?”
夏筱筱适时的插了一句。
“话是这么说,谁不想多赢些银子?”陆无痕白了她一眼,干咳一声,继续道,“你曾经在宫外混这一块,想必这千金坊你也是听说过的。”
夏筱筱点头,是听说过,京城最大最繁华的赌场,里面全是些有钱的公子哥们消遣的地方,平常在京城口碑一般的小赌坊也就起底几十文到三四两不定,再大点的也就十几两起底,但这千金坊中,不愧是一掷千金,常常有一局便赌上几十上百的。
“难怪北宫煜的俸禄发得那么多,你还是这一身的穷酸样,来这种地方赌,迟早倾家荡产。”
她以前和季小二混的都是那些小地方,手脚也是在里面学的,那时候小,他俩又一直穷得跟个什么似的,哪里有银子来得起这种地方赌?
“只要皇上还有银子就……”他突然发现好像跑题了,连忙扯回来,“呸呸,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大爷我好歹也是这里的常客,之前那小子也不是没见过,平时就嚣张,呵,这下倒嚣张到本大爷头上来了!”
“怎么个嚣张法?”
夏筱筱来了几分兴致,她还真就看不得那些在赌场里嚣张的,尤其是那些赢了银子嚣张的,虽然人家确有本钱嚣张。
“之前那小子就赢了大爷我不少银子,但赌这个事多靠的是运气,自同你学了几招,这时运就转了两分,前些日子还赢了不少银子。”说着脸上突然又浮现肉痛的悲愤,“但那日碰见一局子,正好和那小子撞一桌,将我银子赢去也就算了,我当那日时运不好,哪知后来便天天时运不好,一来总撞上他,我换一桌,他竟然也跟着换一桌,但我总不能一直换啊,结果……”
“结果你真输了个倾家荡产?”
夏筱筱一声叫了出来,引得前方好些正往坊子中进进出出的人都投过了目光来,夏筱筱更鄙夷了,“你也真是出息!”
在这些赌坊里来回摸爬滚打的人,要么是真有钱,要么是真有本事,不然一得输的肝脑涂地,二若是本事不到家出老千被逮到了,不说赔上一条命断个腿脚那是常事,夏筱筱也是看那日她教的陆无痕那几招他用得颇为熟练不露马脚,这才放心了开来。
“不是,定是那小子转程来砸本大爷场子的,时运再好,哪有次次赢把把赢的道理?定也是他手脚不干净!”
可是他又没证据逮不出来。
“你做什么不事后将人逮来打一顿?”
夏筱筱理所当然的不解问。
陆无痕无比讶异的看着她,“你真粗暴。”
夏筱筱一眼看他,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打量了一番,最终摇了摇头,“也是,咱们这种文明人不该动粗。”
双手握了握,隐隐能听见那骨头清脆的响声,她笑得万分明艳,“走吧,大爷我也好久没碰这东西了,这手好像真有些痒了。”
因夏筱筱出宫前陆无痕就劝了她换上了套男装,倒不是什么赌坊之地不许女子进入,而是夏筱筱如今好歹也是皇上的女人,以女儿身进出这样的地方若是被北宫煜知道了,他还真有几分担心北宫煜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以致一进去就有小厮见了二位衣着华贵锦衣面容清秀的小生而来,立即迎了上去,“二位公子,一楼单双,骰子,四门方宝,牌九,二楼番摊,六博,杜快,胡话,打赫,各有几局,请问二位公子今日要玩些什么?”
夏筱筱一进来,手中折扇就“唰”的打开了来,徐徐扇着轻风,一副翩翩公子姿态,一眼扫过一楼二楼,各种喊大喊小的声音就在耳边响了起来,真真是好久没碰,宫里她不敢碰那东西,宫外也就在军营的时候和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