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沈灼就感觉到顶楼出奇的安静,脚下踩着的是柔软的暗红色地毯。
沈灼按照房卡上的房号找到房间,随着“咔哒”一声房门打开,入眼便是偌大的落地窗,一片明亮。
在房间中四下走走看看后,倒是没发现有第二个人居住的痕迹,她的心口竟然莫名轻松了几分。
正当她等得闲来无事之时,房门被敲响了,从猫眼中探了一眼,是华庭琛。她迅速地拨了拨两侧的头发,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后才不慌不忙地打开了房门。
只是还未等她有所反应,面前的男人就将她强行拽入自己的怀里迅速地带上门将她压在门板上,微凉的薄唇重重地欺上她的唇,霸道强势地撬开她的贝齿席卷一空,仿佛要将她整个拆解入腹。
沈灼惊愕地瞪大眼睛看着眉头紧蹙的男人,舌尖上泛起的疼痛才顿然拉回她空白的思绪,肩膀上背上的疼痛也接踵而至。她用尽浑身力气将他推开,不明所以地瞪着他,大口喘气。
华庭琛痞痞地背靠在墙上,纤长的手指抹过嘴角残余的液体,勾起唇角玩味地朝沈灼笑了笑,转身往客厅的沙发走去。他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黑眸紧紧地锁着门口僵硬的女人,冷声道:“不是有事找我吗?还不过来?”
他的口吻仿佛是一记闷雷,让沈灼浑身一颤,迟钝地向他走去,站在他面前,低头稍稍缓了缓还未安定的情绪才重新抬起头与他对峙。
“是你故意让那位经纪人找上姜宁,给了她两个志愿者的名额,对吗?”沈灼质问。
华庭琛双臂交叠于胸前,显然一派悠哉,不屑地扯了扯唇:“沈大小姐,你的想象力会不会太丰富了点,我为什么要浪费这个时间呢?”
“你为什么要浪费这个时间,这得问你自己吧!若是你只是想告诉我你和那位大明星之间有一腿,大可在明天买一份报纸扔到我面前我自然也会知道,何必这样大费周章呢?还是说,你就是想借此机会羞辱我罢了!”沈灼想起他在公司说不认识她命人把她轰出去还从她身上跨过,就觉得有满腔的愤怒。
华庭琛轻笑:“果然三年过去,你的智商还是有点长进的。”
“华庭琛,你这样做目的为何?为了让我看到你和别的女人出双入对而吃醋吗?若是这样,你以为你是谁,你自己都说三年过去我怎么可能还会对你留有一丝感情呢?没有感情,又怎会吃醋呢?”沈灼抬了抬下巴,倔强地不愿低头。
华庭琛唰地起身,沉着脸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盯出一个洞来。沈灼只觉得浑身不适,正当她想反驳时,他竟然走向酒柜从里面取出一瓶陈年红酒与两只高脚杯。“喝吗?”
沈灼不解,没有回答。
华庭琛也不管,兀自将两杯酒倒上,一杯端到她的面前,高脚杯与琉璃茶几碰撞产生的清脆声响好似在宣泄他胸中的愠怒。
他回到原位,长腿交叠,细细地品了一口杯中的红酒,朝面前的女人笑道:“我需要你的感情做什么?你的感情,难不成是金子做的,还是能卖几个钱?”
沈灼一颤,她从未想过眼前的男人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竟然用金钱来衡量她的感情!“华庭琛,你就一定要用这种态度和我说话吗?”
“这种态度?是哪种态度?”华庭琛勾唇问道。
沈灼被他气得头疼,做了个深呼吸压下自己的火气,今日她本就找他有事相问的。“是你告诉徐媛林进在我那里的,对吗?”
华庭琛嗯了一声,又事不关己地端起酒杯喝起红酒,让沈灼看了愈发恼怒。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一句话她流产了!”沈灼怒吼,对于流产她也曾深有体会。
“沈大小姐,请把话说清楚些,她流产与我何干?难道我的话说错了吗?难道林进没在你那?”华庭琛放下高脚杯,起身走近她咄咄逼问。
沈灼向后退一步,他便向前进一步,最后她一个踉跄倒在沙发上,本想支身起来,却没想到他竟然直直向她压来。
“你做什么!”她惊恐地看向他。
华庭琛笑得神秘,再一次压低了自己的身体,鼻尖相碰,让沈灼更加心颤。
“我不过想仔细告诉你以命还命这个道理,既然她害死了我的孩子,那她的孩子怎能留?我只不过让她知道她丈夫的去向,至于后面的事你也应该知道,到底是谁让她流产的你应该比我清楚!”华庭琛一字一句说得真切,尤其说到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之时沈灼能明显感觉到撑在她身侧的双手紧握成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