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林城最为瞩目的一件事了,年纪轻轻的沈家二少奶奶为了一己私欲,将客户的生命当做儿戏,出卖自己的人格,与质监局的官员通.奸,制造全市的恐慌。
我猜网络上,新闻媒体上,一定要这么说我,才能显得出我的不堪,才能显得出我的恶毒。
庭审是公开的,甚至还有现场直播,我走上法庭,独自一人坐在被告人席位,而我对面,是沈家的律师团和检察官。
这大概是一场与众不同的庭审了,机器对着我,所有人的目光也集中在我的身上,我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独自一人,凛然,绝望。
司法永远无情,甚至只看证据说话,而我没有任何能够反驳的,只是一再的坚持和强调,我没有罪。
苍白无力的四个字,让全场哗然,更是引来了不少窃窃私语。
这一切都显得那么荒唐至极,而我却在这个时候站起来,看着法官说:“我请求传唤证人,沈凌尘。”
沈氏律师团早有准备,自然同意了我这个请求,而我也决定为自己争取一次机会。
几分钟后,沈凌尘出现在证人席上,他穿着黑色定制西装,我记得这件,是今年年初的时候,我请了设计师专门来家里为他定制的,当时他连看一眼都懒得看。
今天穿出来,是来讽刺我吗?
他深沉的眼眸淡淡的扫了我一眼,面无表情到极尽冷漠。
我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恨意,眸子骤然锁紧,狠狠盯着他道:“沈凌尘,当天晚上你根本没有在斓如的病房一整晚,你跟我回了酒店,你还跟我上了床,是你设计我成为替罪羔羊的,罪魁祸首,是你才对!”
“被告人主观臆断,毫无根据的猜测,是对法庭的蔑视,我请求法官大人不予采纳。”
没打过官司,还没见过人打官司吗?我今天说出这些话,已经料到他们会这么反驳我,我不在意,我不是连律师都没请的吗?
我无法挣脱这牢笼的,就让我再做最后一次的垂死挣扎又如何。
我倒要看看,沈凌尘这张阴冷的面具,又要如何的演戏,又要如何导演这场戏。
他很坦然镇定的直视我的目光,全场都很安静,只有他,清冷的薄唇冷冷的吐出几个字:“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你会遭到报应的,沈凌尘,你不要后悔!”
我激动的大喊,而他不过云淡风轻的动了动眉梢,面色沉着,那声音低沉而干脆:“我与你曾是夫妻,但今后你只是沈氏的罪人。”
沈凌尘倏然起身,理了下自己的衣角,讳莫如深的看着我,寒冷入冰的眼眸里不带一丝的悔意。
我看着他冷漠的离去,这一场插曲,就像是我给自己最后的了断,让他再一次深深伤我,好让我深入骨髓的恨着他。
后面他们都说了什么我都听不到了,耳边开始有着一些回音,十年来,我对他付出的所有,十年来我承受的所有,就像泡沫,在我的耳边一个一个的破碎。
“法官大人,我认罪。”
不管给我多少的刑罚,不管毁掉我多少的自由,我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