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是火雾战士兵团,率领者是“震威之结手”佐菲·撒柏莉淑。另一方则是“化装舞会”,统领者是世界少有的阴谋鬼才“逆理仲裁者”贝露佩欧露。
双方军团数目的多寡一目了然,可这无法成为“谁是最终胜利者”这个问题的答案。
火雾战士杀死使徒,使徒又杀死火雾战士。不管用如何华而不实的言词来形容,也不管双方间究竟存在着怎样大的仇恨,单用作战争而言,本质就是那么简单。
互相残杀,互相占领。几个杀死一人,一人杀死数人。如此的发展,以某个先进都市的所在地为界限,大洋两岸成为了火海和血海。
这种事每个战士都心知肚明,自然不需要去做什么掩饰。
然而攻击或是防守的权利,全都是属于使徒这一方的。当然不会是因为他们人多。导致双方阵营的这个共同认知的原因,是因为“血色暴君”的这个存在打破了本质上的平衡。
拼了命的攻占地方是为了什么?即使被杀退了也没关系是因为什么?让使徒们这群自私自利的“小人”能够团结一致,不只是对阴谋家的崇拜,对将军强横实力的崇拜,对盟主个人魅力的存在。更多的,是对盟主直言能够实现一切人的愿望的大命“大命诗篇”的希冀。
而当大命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进入后半阶段的现在,他们只需要潜伏在已夺得的势力范围内,等待着大命的达成即可。完全不必跟为了世界平衡的火雾战士们硬碰硬。拖延时间的战术,这便是使徒们掌握了战争主动权和杜绝敌军发动组织性反击可能性的象征。
但是,火雾战士们并不这么认为。
确实,战争的主导权不在他们手中,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会因为使徒们的消极战术而失败。英雄、独行者、久经沙场的古老调音师,这种仿若是人形自走炮一样的终极武器,是作为少数派的火雾战士们最不缺的。
击破敌后。这是一个简单又不失有效的战法。为此,四名火雾战士从北美洲出发,紧紧跟随着一只似鸟非鸟的物体一路前行。
引领这四人前行的鸟,乃是曾一度埋葬了创世神的弑神者之骸。如今在创世神复出的这个年代,它变成了鸟的姿态,引导着身后的四位改革者前进。
“不过我倒是没想到,那位少年竟是‘深渊恶魔’···不,应该说早就有这个觉悟了才对。”衣服的兜帽外戴着手工编织的草帽,黝黑的皮肤上遍布伤痕战绩。身后背负着一根超长的铁棒,“仪装之驱手”卡姆辛悠闲地在空中换了个姿态。
“嗯,这正是我等缺乏这种觉悟的认知,才导致局势变成当下的局面。”以缎带缠绕在其他人身后,再由她环抱住正在天空展翅飞翔的少女,“万条巧手”威尔艾米娜有些沮丧的说道。
而与其成为鲜明对比,以炽红火焰构成红莲双翼振翅高飞的少女,在自身耀眼的火焰照耀下,洁白靓丽的面容中充斥着坚毅与从容不迫。
“琉星他,一定要带回来。结束这无谓的战争,向他证明他的决定是错误的!”
“噢噢,这正是少年气魄呢!有些热血沸腾了!”通过卡姆辛手上的绳线神器表达自身意志的“不拔的尖岭”贝海默特不禁高声叫好。
“气势十足。”就连“寡言的大河”蒂雅玛特也被感染了。
“造物主么?虽说他自己以明确的意志表达了要延续“大命诗篇”的伟业,但我总感觉他另有所谋。”说这话的,是出场机会越来越少,自夏娜掌握了破坏之力后就更少说话的“天罚神”阿拉斯托尔。
他一开口,就点明中心,让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来。未知的事物远比已经的最可怕的事还要可怕。
“不管是什么缘故,打倒他就行了吧?”沉默了半晌,双眸中绽放出明亮的光的火红少女放出了最暴力的豪放宣言。
卡姆辛微微一愣,复而露出一丝微笑:“哎呀,竟然被小姑娘教训了吗?”
“情理之中,预料之外的事实吧?在这里,最希望打败造物主的,不正是小姑娘嘛?”贝海默特了然的反问起自家的合约人,?带惹得夏娜红了脸。
“吵死了!”英气凛然的少女面红耳赤的冒着热气。大概是心事被说穿的缘故吧?一时间分寸大失,也找不到什么辩解的词汇来,只得不住的大嚷着。
“呵呵,哈哈,哇哈哈····”卡姆辛和贝海默特率先笑了起来,没有笑的只剩下和少女陷入同一立场而没有批评的资格以至于把脸深深埋进少女后背的威尔艾米娜。
但他们马上就不笑了,因为五颜六色的火焰弹从远处的一座石砌的古堡处飞来,密密麻麻的一片,仿佛是深夏的疾风暴雨一般。
夏娜被强化过的双眼穿透了大片扬起的飞沙,迈过空间的距离,如同面对面一般清晰的看见了怪物群中最前方的红世魔王。
看起来像是带着人形面具的巨大猎豹,他的身旁则是大批量的部队。那种从容不迫的即视感,就像是知道他们一定会从这里路过,故意等着他们似的。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夏娜想了一下后,便立刻放弃了。毕竟现在可不是优哉游哉的时候。
“威尔艾米娜!!”她大声的叫喊着养育员的名字,右手从黑笠的空间中抽出巨大的太刀。进入了战斗的状态——炎发与灼眼的美丽身姿。
这时候,环抱着她纤细腰肢的双手松了开来,重量感被解放。
“了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