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害死何青?”鹰隼王声音冰冷,没有理会君然的问句。。
“她坏,她说她才是春琴女先生最得意的弟子,我想做最得意的,除非她死了!”君然眼里闪过一丝底气不足。
鹰隼王苦笑一下,扭头看看雪影。
“你看吧,就这么点小事。”
“孩子眼里没有小事,以前我念书,总是考第二名,我也很难过。”雪影摇头,一边在床边坐下,“然然,你都听说了吗?哥哥已经和妙素师太联络好了,这几日就送你去庐州的华清庵。庐州的景色好,水土也比京都要养人,我们然然在哪里,一定会出落成个大美人。”
“就像二姐一样,十五岁才被接回来?或者,是巴不得我一辈子不要回来呢!”君然冷冷的看着鹰隼王。
“不是这样,你什么时候想回来,只要妙素师太同意,就什么时候回来。”雪影忙说。
“不过就是被逐出家门了,说的那么好听有什么用?”君然冷笑,“什么时候启程?我即可便要走,这里不留我便罢,我也不稀罕。”
“那你先收拾收拾,应天,她收拾好了就送她去庐州。”鹰隼王说道。
――――――
君禾一行人,除了半途为了君然的事情找借口离去的雪影,其他人已经一路闲话着到了夏谷雨将要居住的客院。
夏谷雨四下打量着这座客院,眼睛不由自主就亮了起来。
“好漂亮啊。”她低声和白悠紫耳语,依旧是一副把白悠紫当做好朋友的模样。
“你喜欢就好……额,郡主的眼光从来都不差的。”白悠紫说,一边懊悔自己方才的回答有一种和君禾在同一战线的感觉,连忙划清了界限,免得被牵连。
夏谷雨没有再说话,只是专心致志的欣赏起客院来。正好程公子让自己先歇歇,就在这里度假好了,那些人再怎么跟踪自己,也得不到半分消息。
夏谷雨推说累了,就在客房睡下,其他人就告辞离开。
――――――
灵兮接到个小丫鬟的传话,说雪影要她去大门口。君然的事情她昨晚就听雪影说过,去庐州路途遥远,雪影一个人带着君然很不方便,所以她当然也要同去。
东西早就收拾好了,灵兮到了门口,马车已经准备妥当,行李也搬上了车,不过却没看到有什么人来送别。想来王爷也不希望君然和其他人乱说什么。
她钻上马车,雪影和君然都已经在里面了。
君然穿了深蓝色的罩衫,什么首饰也没有戴,只是松松挽了一个发髻,饶是如此,灵兮还是觉得她真当的起“光华”二字。
“灵兮姐姐。”这会儿君然已经平静下来,开始思考以后的人生,而在去庐州的路上,和雪影灵兮相处好是当务之急。
“然然。”灵兮听出了她声音里的哭腔,挨着她坐下来,一边抚摸她的头发,“要是在华清庵待的太苦,就飞鸽传书给姐姐,姐姐去看你。”
君然点点头。
“不怕,要是不想住在那儿了,姐姐偷偷带你走。”灵兮又在她耳边小声嘀咕。
雪影干咳一声,看了看他们两个,吩咐车夫可以走了。
君然一直倔强的一动不动,然而随着马车越跑越远,终究还是忍不住探出头去,却发现鹰隼王府已经看不到了。
――――――
悬壶医馆。
君禾在安置好夏谷雨以后便来到洪之晏这里。
洪之晏没有坐诊,他知道君禾喜欢练武,除了自己常用的配剑,又另外准备了一柄轻薄的短剑,很适合女人用。
两人在院里切磋了一下,正兴致勃勃,忽然就传来了白悠紫气急败坏的声音。
“洪之晏!洪之晏!快点出来!你们看什么,赶紧把洪之晏叫出来!”
又怎么了?刚刚经历了君然的事情,君禾觉得白悠紫都不算太坏了,可是这会儿不免又厌恶起来。
洪之晏皱了皱眉,看了看君禾,两人一同出去。
前厅里,看诊的病人被白悠紫赶到了一边,此时她正一边关注着车夫背上的人,一边喊着洪之晏的名字。
“君凤!”君禾大惊,急忙扑了过去,引着车夫向后院厢房去。
洪之晏摇摇头,知道是玄佑又开始发作。
“你愣着干什么,没看见君凤病了吗?!”白悠紫冲过来,不满的看着他。
洪之晏一愣,却觉得心里一块大的石头落地了。他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白悠紫,这些年她追求自己,直到出了兰儿事件,自己都没有明确表示过拒绝,白白耽误了她好些年。现在她终于有新的归宿了。
厢房。
君凤的始终昏迷着,洪之晏测一下脉向,才发现玄佑的毒又开始扩散,顿时心惊。
“之晏,究竟是什么病啊?”这一会儿,白悠紫已经问了不下五遍,可是洪之晏不曾回答她,看他拿出银针出来,她更不敢打扰他了。
“中毒。”君禾在后面简短的回答她。
“怎么中毒的?他怎么会中毒呢?之晏也治不好吗?”白悠紫接连问道。
“天杀的人做的,玄佑是种失传的毒,解药之晏不会配。”君禾叹气。
白悠紫不再说话,有些委屈的看看君禾,又看看洪之晏。
“……之晏,洪家世代行医,本家一定有人会解毒的。”她说。
洪之晏皱了皱眉,似乎这也是个十分难以回答的问题。
“之晏。”君禾当然看出他有些不愿意,回本家求助是他万不得已的选择,可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