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公治长只见眼前这小子摇摇摆摆,不知又有什么变数,刚要出招试探,却闻帐外有人言语。
一声问后,帐外缓缓行入一位僧人,公治长定睛看去,只见此人白眉长须,面容苍老,身形矍铄,双目古朴低沉。
“是你!?”公治长阴沉叫到。
“公治长,那日你在福州一渔村内作恶之时,忘了贫僧了么?”老和尚淡淡一语,内力雄浑苍厚,震得营帐有些晃动。
“金刚伏魔,袈裟摩诃,原来是久禅大师到了,有失远迎了!”公治长看了看周围晃动,好不汗颜。
老和尚双目一睁,向前踏出一步,公治长眉头忽紧,退后半分。
“公治长,你平日为炼丹药,竟抓些小孩儿做引,今日我不除你,天理难容。”久禅沉声说道。
“我道家本就是修道炼丹,况且这丹药有助武学修为,何乐而不为?”公治长冷冷笑答,“再者…大师,我这做药也是封了朝廷的旨意,你何必与我为难?”
“公治长,贫僧不管是你为何炼丹,此事乃大恶大罪,我不能不管。”久禅单手打着佛语,沉沉看着对方。
公治长被言语逼得退无可退,当下愤哼一声,叫到“臭和尚!我敬你一分,你还上脸了?说得好听,取我性命,那日在福州我二人也过了三百余招,你以为你是广凉师?说杀我便杀我?”公治长被逼的无法,激言相对。
久禅闻言又向前一步,这回公治长只是攥紧双拳,没有后退“公治长,你害怕多年旧事被广凉师寻上门,便使个下作法子让他赌誓再不进皇宫一步,你躲在皇宫十余载,如今不怕他了么?”
公治长闻言阴阴一笑“怕又怎的?广凉师那怪物武功高我几分,却又如何?还不是被我略施小计,耍的团团转。”
“阿弥陀佛,他不愿入那皇宫是因为他心中有结。至于杀不杀你…”久禅抬头看了对方一眼“他只不过没把你放在眼里罢了。”久禅淡淡道。
“哦?老和尚意思是,我公治长不是个人物,你是?”公治长冷言讥讽道。
“非也,广凉师和我相识多年,从不以武功评人,你就算功夫再高也不过一介皮囊。他看的是人心,而你的心。”久禅指了指公治长“算不得一个人。”话罢,身形陡转,挡在了萧衍面前,食中二指一并,向公治长肩头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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