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红尘饮>饮罪如酒

“公治长,在广凉师看来,你还算不得一个人。”话罢,久禅身形陡转,挡在了萧衍面前,食中二指一并,向公治长肩头点去。

公治长见久禅的摩诃沾露指平平点来,不敢大意,急忙运起玉虚两仪功,退了一步左手成爪,破对方小臂而去,“老和尚胡说八道,老夫给朝廷办差多年,算不得人?那你是说我大唐朝廷也不是东西么?”

“阿弥陀佛。”久禅小臂受制,片刻袈裟一震,内力灌充双手,公治长内力稍逊不得已脱开左爪,“朝廷的事,也是如此,倘若非要逆天而行,灭去人道,一样算不得东西。”久禅说着,袈裟抖开,双掌齐出,乍一眼寻常无比,可再看对手那头,公治长不禁眉头紧皱,又退两步,也运起四象阴阳掌,对了过去。

“好厉害的和尚!”萧衍摇摇晃晃跌到在地,抬头看去不免吃了一惊“此人内力怕是不输广凉师。”

主坐之上,石川麻吕见此间局势混乱,萧衍又暂时受制,当下机不可失,他眼珠一转,赶忙左手撑地站起身来,想借机出逃。

“狗东西!想跑?”萧衍见状大喝一声,双足沉沉站起,可内息奇奇怪怪颠来倒去,竟站立不稳,“不好,这内功将将初成,提气还不能随心所欲。”他想了片刻,捡起刚刚地上棋子,全神贯注精力集中在右手,“大道无形,刚刚那一掌是意起而形动。”一念间,他右手忽起,黑白二子淡淡一定,掌心一翻顺势而出,萧衍本人都不免吃了一惊“原来如此。”

石川麻吕刚刚起身就见萧衍一招袭来,他想都未想,看着身边土原,右脚一踹,把他踢了过去。

“石川大…大人…”土原本装模作样护在石川身前,忽的腰间受了一脚向萧衍面前飞去,片刻小腹一疼,脑中一空,他低头再看,腰间两个棋子大的窟窿不停冒着鲜血,“我…我…”还未等他再想,眼前一黑,栽倒在地,片刻惨死在了石川身后。

石川麻吕,一招得手,赶忙向帐外跑去。可土原刚刚一倒,他忽觉小腿软麻,险些瘫倒,不免低头一看,额头渗汗,那黑白二子,竟然穿过土原身躯,死死钉在了自己膝盖之下,此刻血液顺着铠甲突突留下,他心中一凉“要不是穿了这铁皮铠甲,这腿怕是要不得了。”

“好狗贼,竟然拿手下当替死鬼。”萧衍想着如何运气轻功,心里再回忆刚刚那两招,足下果然瞬间催动,身法比之前快了不止一倍,“好家伙,这玉虚心法最后一层果然厉害!”他眨眼便到了门口拦在石川面前,双目冒寒,嘴角冷冷一笑“今儿你想怎么死?”

“嗯?”公治长被久禅逼的撤去掌力,转用七星步以快打慢。刚施展开步法忽的眼前一晃,只见萧衍从中而过,立在帐门口“这小的身法…”他不禁额头渗汗“此处不能多留,要说这二人连手起来,我有败无胜。”他想了一圈,“如今只能让石川再拖一会,我用步法困住久禅再寻脱身之机。”

“阿弥陀佛,公治长,你这步法虽精,可对和尚却是没用。”久禅单手立个佛语,双眼一闭,淡淡两步踏开,周身袈裟天地摩诃,足下佛印乾坤心生,恍如世间一芥子,上取苍穹凌云轻攀,下成厚母地藏直面。无lùn_gōng治长的身影以一化十,成百上千,久禅如如不动,也不抬眼,只等人影一至,他只淡淡与公治长对过一视,后者见状心中一惊,立马撤招换手,又转起身法,再寻他机“这和尚比一年前在福州的神通还有精进!”公治长不免心中一凛,好不奇怪“这如如不动的功夫之前使来,久禅这厮尚需出手与我过招,为何如今区区一眼,竟逼得我不敢出手…要知我食那元婴丹应该功力大增才对…看来没有那《玉虚心经》这丹药还有缺陷…”他心中反复推敲的原因,可如今已成死局,自己再不出手,这七星图的樊笼只怕困久禅不住,“罢了!老夫还怕了你么?”公治长心中一横,双手左右各转两圈,取上转下,分路而出,阴阳双力,四象变幻。

久禅见到对方身影本来千变万化,如今渐渐合成一人,向着自己后心而来,他轻叹一声脚跟后退一定,右手托着袈裟横扫而去,瞬间化去对手右手掌风。

“嗯?这和尚内劲竟然强了许多?”公治长又一愣,“不成,这和尚气势已经胜我三分,再斗下去就不是武功高低的输赢了。”他想着赶忙撤了左掌,足下一点退到门前“久禅大师看来最近悟透了禅机啊!”

“阿弥陀佛,和尚困扰多年心魔已去,不再过问朝廷之事,所以此番才来取你性命。”久禅淡淡道。

“久禅,圣上如此器重你,又委任你古禅寺作为护国寺,你一拖再拖,二十年了,却还是没有答应。”公治长双手负后,冷笑道。

久禅双目微微一闭,“以前和尚碍于古寺几百年的传承,不敢忤逆圣上旨意,可这二十余年来却被一小徒点破,就算我古禅寺归了朝廷,佛祖就没了?非也,红尘法门,自在如意,该走的走,该留的留,我倒是执着了。”

“你不想归顺朝廷,你那几个好徒儿,道清,道临什么的怕是不高兴了。”公治长嘲笑道,他之前也见过久禅的这几个徒弟,皆是贪恋权势之人,一丘之貉。

“阿弥陀佛,他们想的什么,和尚也不过问了,佛曰:易渡己难渡人,今后如何,还得看他们佛性深浅。”久禅沉声道,“今后我古禅之意,只有小徒可传…”

“哦?你那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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