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诡影和袁厌崖同时出发去了天亭洞,其实他们早在昨日就已经发现了这处洞穴的秘密,邹氏兄弟的秘密,他们二人也猜得七七八八。二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来到了天亭洞口,四下无人,袁厌崖只觉得奇怪,问:“喂,你说,为什么这个地方没有人看守,别的地方却有那么多?”
诡影抱着胳膊,抬头看了那个洞口一眼,夜里黑得快看不清楚那个牌匾的字迹,在灯球的照耀下隐约看得见几个歪歪扭扭的字,诡影道:“我猜,这个地方,防的应该不是普通的人,你看着四周的假山,都是按照八卦阵法来摆布的,我想,这个洞里的秘密,或许就是我们的答案。”
“邹衍再厉害,不过也是一个凡人,一个凡人能作数么,不过他既然懂得阴阳区分之法,想必也异于常人,多年前诈死到底掩盖了什么?走吧,我们去一探究竟。若是真是见不得光的勾当,也省得伯桑那忌讳,直接将织娘劫走也就得了,还管他愿不愿意。”袁厌崖有些抱怨道。只见诡影看了他一眼,朝天亭洞的路口走去。可是走了不过几步,停了下来,皱着眉思索了一会,袁厌崖问:“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这个地方定然有些机关,怕我是不怕的,就怕泄露了踪迹,让他人防备了去。”说罢,诡婧摇身一变,变作一阵白烟,袁厌崖自然明白,也变作一阵白烟,随诡影而去。
洞中四处是岔路,他们才走了两个路口就犯了难,犹豫了一会儿,只看到诡影那团白烟中飞出了一只金色的小虫子,袁厌崖有些吃惊,金色的小虫子一路顺畅的走着,但凡遇到岔路都会自动辨别方向,袁厌崖忍不住问:“你这是什么宝贝啊?”
诡影道:“活人金龟,他能闻到活人的味道,可是只要他一旦被放出来,就要吸到活人的鲜血,只怕,等会儿有个人要遭殃咯。”
说罢继续跟着那只金龟飘去,不过多时,他们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惨叫声,待他们发觉就已经看到地上躺着一个男子,二人均是一道白烟,里面的人似乎都没有发觉有人进洞,袁厌崖和诡影躲在灯球边观察着洞里的情况,洞中似乎很大,也很潮湿,可以感受到四处弥漫的水汽,那倒下的男人穿着黄衣短打,现在已经不省人事,那只金龟似乎吸了血很满足的飞会了诡影身边,袁厌崖小声问:“喂,他死了么?”
诡影道:“也许吧,就算不死,也中毒了。”
诡影环视了一眼四周,洞内是用硬木做的桌椅,能抵挡常年潮湿,上垂首是主人座,是用上好的花岗岩雕刻而成,下垂手是几个大理石雕刻的桌案和用大理石铺砌的地板,此时堂内无人,只有几个人在守候,那几个人都穿着黄衣短打,其中那个被活人金龟洗完了血的人已经倒地身亡,几个黄衣男人纷纷聚过来查看他的伤势,诡影发觉那几个男子嘴唇很黑,而且有些肿大,眼睛很鼓。而且身上有股很难闻的药味。正想着,诡影觉得自己的耳朵里流出了黑色的血,如果此时有人能发现他们,大概也只能看到屋顶灯球上两团白烟中的一团流出了黑色的血。
袁厌崖有些惊讶,感觉过去帮诡影清楚耳朵里的异物。袁厌崖问:“你这是怎么了?”
诡影只觉得耳朵里的东西脏得很,挤了出来以后十分厌恶道:“刚刚那只吸了那男子的金龟死了,平日我都是收在我耳朵里的,谁曾想他死后还变成了一滩黑血,方才流了出来。”
“你平时还喜欢在耳朵里养虫子啊?嘻嘻嘻。”袁厌崖听完乐了。
“反正那金龟对我又没什么损害,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赶也赶不走,现在它也死了我也乐得清静。嘘……有人来了。”诡影正说着,只看到内堂传来脚步声,想必是听到大堂内一片骚乱不得已走了出来。
袁厌崖和诡影只看到是一个土黄色衣衫的男子,白须白发,发间用树枝丫丫插着的髻,眼睛mī_mī着,皱纹堆垒,正是他们要找的邹衍。
只见邹衍大喝了一声:“发生何事,大惊小怪。”
一个黄衣男子拱手道:“主公,木七死了。”
邹衍怒道:“怎么死的?”
“属下不知。”黄衣男子刚说完,邹衍却道:“废物,还不将木七尸体抬下去。”几个男子被训斥完只得悻悻的抬着尸体走了。
“看来,你的药还是有问题啊,这几个试药人都出现了中毒的症状。”诡影和袁厌崖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却不知道是谁在说话,正在四外探望,只听邹衍道:“死几个人算得了什么?只要能研制出长生不老药,那几个人也似有所值了。”
诡影和袁厌崖相视一眼,诡影心想,原来他们要找长生不老药,刚才那几个是试药人,怪不得全身好像中毒一样。
邹衍刚说完,就看到内堂又走出一个老道,那老道穿着藏蓝道袍,笑脸盈盈,诡影只觉得脸生,心想这人是谁?
袁厌崖却道:“这妖道,居然和邹衍连同一气。”
“你认识他?”诡影问。
“当然,他是紫云观的游龙子,世上懂得丹毒之法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了,我以前只觉得紫云观方圆数十里乌烟瘴气,其实,就是他在练丹毒放出的瘴气,我只要路过就会绕着走。”
邹衍坐在主座,而游龙子则坐在客座,游龙子道:“长生之术多半是些延年益寿之道,能长生还想不老,你当真不是在痴人说梦?”
“老夫记得,多年前,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