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影奇怪的看着朱砂,道:“我和伯婴都睡着了,说来也奇怪,第二天醒的时候,袁厌崖和阿兰就不见了,我不知,你竟然也去了,我模模糊糊听到有人说起什么养龙池!”
说到养龙池,朱砂抬眼看了一眼诡影,随后会意笑了笑,道:“那夜,我与师弟汇合,后来才将阿兰带了回来,看得出来,师弟对伯桑的死,愧疚万分,我走之前,他依然皱着眉头,至于你说三途,他回来也有几日了,不过,我倒是没问起那日之事,伯桑为何而死,女又现在何处,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诡影被朱砂之言语塞于喉,无奈道:“那三途行事如何,你从不过问的么?”
朱砂道:“他只要忠心于我,行事如何,我不在乎,我只要看到我想看到的答案即可,至于他用了什么手段,我不介意。om 首发”
诡影听出来了,朱砂今日说话似乎有气,也不知道气什么,字字都冲着诡影而来,诡影沉住气,道:“那三途现在何处?”
“这行辕就这么大,你堂堂无极殿二殿下,难道还找不到么?”朱砂冷笑道。诡影只觉得气炸了,一拂袖走了,之后他里里外外又翻查了一遍,抓了个小厮来问,小厮说不知,诡影只觉得奇了怪了,朱砂说他曾回来过,可是为何行辕之内不见三途踪影,想到这里诡影忽然想起了朱砂今日的行装,一身缟素,他还是第一次见朱砂出了朱红穿过别的颜色的衣衫,不知何意,这时一个似乎是头领的人走出行辕,叫手下人埋锅造饭如何如何,总之就是叫大家停下来歇会儿。诡影潜上去,在暗处劫持了那个领头的,诡影从那人处得知,原来他们急于回城,是因为赵政驾崩,回城□□,但问及三途,领头人也不知道三途现在何处,只是现在发号施令的是赵高李斯二人,现在李斯坐镇行辕,恐怕只有李斯知道赵高的去处。
诡影记得曾经到过一个大臣的马车旁看过,想着那位便是李斯,再探究竟,刚走到车旁,就看到一个太监急匆匆跑来,诡影在一旁偷听,得知,原来三途早不在此,已然回到咸阳家中,诡影只觉得气愤,兜兜转转,感觉自己像个猴子一样被人戏弄。忽地,诡影想起了朱砂,只觉得一阵讽刺。一转身走了。
来到赵高府里,只觉得府里守卫森严,诡影在屋顶之上,晃眼就看到了三途身后跟着阎乐,阎乐俯首帖耳,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阎乐转身就出了门,行色匆匆不知作甚。等三途走到了僻静之处,诡影现身,三途见到诡影愣了一下,笑道:“你动作倒是挺快啊!”
“伯桑死了!”诡影道。
“你说什么!”三途吃惊不小。诡影见三途面色看来,不想假的,道:“伯桑和织娘被邹潜那厮用乌骓穿云箭一箭穿心,死在无名寨以东的渡口上。怎么,朱砂没告诉你?看来,你们二人交流甚少啊!”
三途虽然和伯桑只见恩怨颇深,到底是同袍兄弟,此刻三途面色黑了下来,原本就铁青的面容显得更加吓人,诡影见三途不说话,道:“你真的不知道?”
三途摇了摇头,道:“我虽然恨他,但我不想他死,我们毕竟是神龙伯氏留在世上最后一点血脉,如此一来,只剩下我和九姐了!”
三途随即将那日发生之事和诡影说了一遍:“无名寨,天险之要,似一凹陷,先天如盆,那时朱砂就说,若是山洪暴发,此处定然是一片汪洋,没想到,她一语成谶,那日,邹潜现实用地网在无名寨四周围困,那地网是南海之物,后来落入朱砂手中,朱砂仅试穿一次,地网就吸了朱砂的血液变成了红色,后来地网失踪,到后来落入奸人之手,才成了用来绑缚得道之人,此次竟然用来困住我等,说来奇怪,又儿的赤焰竟然能焚毁地网,邹潜大惊,就在女又快将地网焚化,不知怎么的,四面八方就流来了巨大的川流,不但如此,天降大雨,雨水冰凉刺骨,好似有什么人往无名寨里倾倒一般。”诡影颇为震惊,道:“我早知道这事不会如此简单,你不是神龙么,为何你被淹在川流之中不能自己?却是为何?”
三途又摇了摇头,道:“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那水中没有浮力,浑浊不堪,我本想救起其他四人,可是就在此时,却觉得有人在水下扯着我的脚,我不知是何物,竟然被那水呛了几口,见又儿更是快要被洪水淹没,又儿本就与水不相容,我安心又儿安危,用尽了力气游到她身边,可是……”
“可是什么?”诡影急道。
三途看了看诡影,叹了一口气,道:“可是此时一个巨浪打了过来,分散了我们,后来我醒来,已经是在几里之外的一处高丘,往下一看,无名寨的方向还在下着倾盆大雨,而那处低洼的无名寨,此时早已是片湖泊,我失望极了,我不知道为何如此?到底是什么川流,能将我淹没,让我不能自已。”三途说的愤怒了起来。“伯桑死了,现在尸体呢?又儿呢?该不会……”三途说到女又有些失望,他很害怕知道女又的死讯。只见诡影摇摇头,道:“又儿现在下落不明,我今日前来,就是想问你,知不知道又儿的下落!”
“什么!”三途惊讶,随即平复了心情,自语道:“下落不明,也就是或许还活着,至少……”
“又儿现在法力渐消,已经和凡人无异,你还记得我们那时在无名寨见到她的时候,黑纱蒙面,我听说她此时已是白发满头,若是再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