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影和伯婴躲在假山后,看着妇人对旁边的男子就是一顿数落,那男人正是阎乐,妇人是三途的女儿,阎乐道:“现在宫中政变,人人自危,咸阳城中早已封闭,那丫头就算有通天的本领,量也逃不出咱们的眼界,倒是岳父大人,为何对柴房里的男人如此在意?”
“哎~爹做事向来不由得人多问,昨日我接到娘的口信,叫我赶紧回府陪着她老人家,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宫中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娘说只有在自己府里才能保证我的安全;我昨日一回府,就见后院几人把守,才知道原来府里关了犯人,此人爹如此紧张,想必,是和宫中政变有关。知此事者不过一个巴掌数得出的丫鬟,今日就跑了一个,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了,你还不赶紧派人去追,别老这么不在意,万一真走漏了风声,坏了爹的大事,你我哪里吃罪得起!”妇人越说越气,那阎乐倒是陪着笑脸,扶着妇人笑道:“夫人教训得是,为夫这就去!”
……
看着二人越走越远,诡影和伯婴得到了一个消息,知道后院之中关押着一个三途较为关切的人,三途紧张得很,而此时照顾那人的丫鬟逃走了一个。
二人相视一眼,心里有了打算,匆匆来到后院,见真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小小一间柴房就有十来个人围守着,二人商议之下,变作蜜蜂,飞入柴房。
只见柴房之中只有一个高瘦之人,此人没有头发,头顶只见有个怪模怪样的花纹,二人现了人身,诡影轻声道:“这是善豹!”
诡影记得他曾经在无名寨和朱砂的宫里见过此人,而伯婴也认得,心想善豹怎么会在这里,而善豹见了二人更是激动,正想说话,伯婴连忙堵住了他的嘴,解开了绑缚在他身上的绳子,善豹低声道:“快,快去救女又姑娘!”
二人大惊,心想善豹定然是知道女又下落才被关在此处,而此时善豹手脚不受管束,碰翻了柴火,发出了声响,二人见也得见了善豹,索性就直接打杀了出去,几个看守的家仆二人三下两下就解决了,带着善豹,跳出墙外,这才安心。
诡影和伯婴带着善豹来到安全之地,伯婴问道:“你说我姑姑怎么了?”
善豹将自己所知前因后果讲了一遍,伯婴急了,道:“地下暗涌,何其冰冷,姑姑此时法力渐无,如何能抵挡暗涌之寒?”
“我记得,我将姑娘带出了一个宽阔的地方,可是那时我被暗涌浪头拍晕了头,晕倒在地,依稀之间我听到姑娘在和谁争辩!”
“那人是谁?”伯婴激动道。
善豹摇摇头,道:“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就在那柴房之中了,我身上绑着铁链,因为在那暗涌之中,被波浪击打头部受了伤,神智时而清醒,时而晕厥,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后来我买通了婢女外出送信,通知宫中长公子女又姑娘的下落,然后过了半天,你们便来了!”
“伯婴,你猜对了,的确是三途,没想到他居然骗我,还信誓旦旦的说不知道女又在哪儿。”诡影怒道。
“你可知道关我姑姑的洞**,是何处?”伯婴又问。
善豹又摇摇头,说不知。伯婴道:“咸阳附近,像善豹描述的山**就有几十处!若是一个一个找,岂不是费时费力?”
诡影却陷入了沉思,随后道:“抓此地山神土地一问便知!”
随后,诡影祭天祭地,召唤土地山神一问便知,像善豹所说,有巨大洞**,洞**内十分冰冷,又有暗涌穿过的山,附近的确有几座,而其中一座近期大兴土木的山,便是骊山。
说到骊山诡影想起,三途经常往来骊山与咸阳之间,诡影谢过土地山神,还劳烦山神引路,来到了骊山皇陵,山神道:“十几年前,此处便开始了此项工程,皇帝怕死后孤寂,便兴盛阴宫之术,在此建造皇陵,骊山除了周幽王之外,也就是秦皇最爱。”
诡影点点头,道:“我听三途说过,赵政迷恋长生之术,可是依旧听信朱砂之言,多年前就在骊山修葺皇陵,此事一直是三途监管。”诡影随即问山神:“此山是否有一条地下暗涌穿山而过?”
“不错,此暗涌在骊山之下十丈有余,唯独有一处,从山腹内喷薄而出,只是进来不知怎么的,那原先喷涌泉水竟然停止了,有朱砂娘娘的手谕,叫小神不得插言,所以没有问及。”山神道。
诡影觉得十分有可能是那里,便请山神带路,带着伯婴善豹前往此处。
不一会儿,几人就来到了一处矮小的悬崖,悬崖底下是一条小河,没有路通往,好在几人会腾云驾雾,小河正是从那山神说的山洞内流出,从两边的水位线可以看得出,原来此处是一条大河,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是一条小沟渠。
还未走到山洞,山神便止步了,山神说此处开始便是朱砂下令他不得僭越之处,诡影道谢,三人便走进了那个山洞,伯婴道:“朱砂既然如此保护此处,那姑姑定然在此。”
善豹也道:“我也觉得十分熟悉。”
很快的,三人入了山洞,点起火把,山洞里虽然有路,可是路面潮湿,很容易滑倒,伯婴不知怎么的,有些害怕,险些跌倒,诡影抓住伯婴的手,将伯婴护在身后,伯婴道:“的确是很冷。”
越走到里面,水汽越来越大,诡影眼睛好,看到了淡淡的磷光,伯婴大喊一声:“姑姑!你在里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