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政可有说下一步如何做?”吕不韦问。
朱砂玩味道:“丞相就将心放在肚子里,此番公子政病重,正好可将朝中众臣分化明了,公子政有言,还请丞相多替他看清众臣,他日公子政继位,还靠丞相任人唯亲,任人唯贤。”朱砂没有回答吕不韦的问,而是交给了他一个任务,吕不韦从未受到此等轻待,不免有些不悦,转念又想朱砂所言不错,又说是赵政指派,只得点了点头,再说了几句客套话,就走了。
朱砂吩咐了几个宫女好生照顾公子政,正欲回自己寝殿休息,觉得三途一直跟在身后,回头几次看三途又不做声,心生疑惑,知道三途有话,回到寝殿后,吩咐宫女把风,三途进来后,关上门,只见朱砂摘下面巾,取出腰间的铃铛,摇了几下,转身坐到正中,看着站在门口不懂不动双手抱胸的三途,道:“你有什么想知道的,想问的,拒问吧!”
“你和赵政之间的因果,我已不想多费心思去了解,当年你于我有恩,此番我助你,算是一报,只希望你不要伤害我的又儿,待你作罢人间事,了尝心中所愿,能将又儿完完整整的还给我。”三途几句话由来无因,朱砂先是一惊,然后会意一笑,道:“看你颓废几日,这几日到是想明白了呢!”
“不是我想明白,而是被人无意间的一句话点醒了。”
“哦?谁?什么话?”朱砂来了兴致。
“在吕府中有一细作,名唤松月,我与她倒算得上是知交,那日她为吕不韦办事的时候,无意说道:‘丞相坐下门客众多,向来以礼待人,以德服人,若是个个都要丞相点首应承,那丞相恐怕分身乏术,倒不如让门下几个素来跋扈的剑客敲山震虎,丞相便可恩威并施,如此,既不失丞相礼贤下士之意,又可让萌生异心的门客有所收敛。’”三途道。
朱砂听罢点了点头,道:“松月?那丫头,是那日襄王殡天后跟着吕不韦身后的丫头么?”
三途点点头,朱砂又道:“好一句敲山震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