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嫌我太穷,帮不了他。”老人的眼里有无尽的自责,他语调悲凄道:“到后来,他也不理小白了。然而小白还是每天等着他回家。有一天,他喝了烂醉,又要对我动手,我也不知小白如何挣脱的圈绳,它竟然冲过来保护我。秋实只想撒气,哪里管挡在前面的是什么,一棍子乱打,小白没有还手,第二天,浑身是伤,照旧对他亲昵。那时候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想是这小狗该是记住了秋实救它的恩情,所以才会如此傻啊。“
南怡听闻老人的话,望着远处嬉笑的人群和隐隐传来的犬吠声,心里微微发疼,跟着道:
“然后呢?”
“然后秋实发现自己的屋里多了几锭金子!”
南怡回过头,惊道:“凭空变出来的?”
老人摇了摇头,笑道:“该是小白偷来的,我见着它叼着金子进了秋实的房间。我想它那么做,是为了满足秋实,让他开心吧。”
南怡心惊,对还未蒙面的小狗充满了怜惜,她正了正神,又道:“既然有了金子,那后来您儿子考上了吗?”
“没有……他死了……”老人平静说着,面容上的沧桑让人不住心疼。
“怎么会……”
“因为长期酗酒,在他拿着金子离开后的第九天,我得到了这个消息。”
南怡恍然,心头空落道:“那……那小白岂不是很伤心?”
“是啊,自秋实死后,它就闷闷不乐,没了精神。到后来,无论刮风下雨,它都会去第一次和秋实相遇的地方,傻傻坐着。”老人想到美好的一幕,在无限等待里结束,他终忍不住,手捂着眼,闷声哭了出来。
南怡听闻,心头大动,跟着老人潸然泪下道:“它一定是在等主人吧?”
老人点了点头,擦去眼泪。
许久,南怡吸了吸鼻子,收了伤感,又问:“可是,它是您家的狗,怎么会落到狗贩子手里?”
老人重重叹了口气,面容悲苦道:“因为秋实做的一块狗牌子。”
“这和狗牌子有什么关系?”
“小白的灵性是出了名的,就是因为出名,它被万恶的狗贩子盯上,并抓了去。那些狗贩子为了让它屈服并乖乖听话,取下了小白的狗牌,并以此要挟,要是它没能战胜其它的狗,狗牌就会被毁。”
“真该死!”南怡霍然起身,哪里能受得了这种卑鄙的事情,这下豪气道:“大爷,如果偷出牌子,小白就自由了吧!”
老人看少女激动的样子,随之一怔,望着人群,道:“应该是吧,我曾想过很多办法救小白,可是小白就是不肯走,我想一定是这个原因。只要狗牌子回到小白身上,那么它就没有理由为狗贩子卖命。”
真是执着得让人心疼的狗啊!难怪它会比大狗厉害,它是在为自己最后的念想做拼命啊!南怡咬住嘴唇,再望向喧闹的人群,她对老人毅然道:“大爷,您放心,我一定会救下小白。”
老人点了点头,心有感激地望着南怡坚定的背影道:“姑娘……”
“恩?”南怡回头。
“如果救了小白,你能替我治愈它吗?”老人的眼里噙满了泪水。
“没问题啊!”南怡指了指红规,骄傲道:“我的小仙果啥都能医,等治好了,我就还给你。”
老人摇了摇头,叹道:“姑娘,我老了,没多少日子,我的意思是你救了小白后,能不能做它主人,治愈好它的心。”
清风吹过,南怡的长发舞起,她微微颔首,面露笑容,坚定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