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逻辑有点混乱,但重点还是听出来了,我一愣,被她拧疼,忽的就想通了,问她说:“你说的小女孩是罗英的堂妹罗素英吧?那是别人逗她玩呢!骗她说我是罗英的男朋友,让她喊我姐夫的。”
崔潇潇吃吃笑道:“我知道啊,逗你玩呢!不过,罗英穿回女装是挺漂亮的,你就没动过心?你们俩上次出差,一起呆的时间可不短。”
我诧异道:“什么?罗英穿女装?不会吧?怎么可能?”
“什么怎么可能?你没见过她穿女装?”
我说:“没见过。你别告诉我她还是穿的裙子。”
“穿裙子有什么奇怪的?她在家天天穿啊,而且还是穿的她们族里独有的那种服饰,挺有味道的。”
我就纳闷了,她既然在家天天穿,为什么我跟她回去她就是不穿?而且叫都不肯穿给我看。
我在那郁闷,崔潇潇问我说:“你怎么啦?”
我忙说:“没事。对了,你忙了这么长时间,就做了一单买卖呀?”有点怕崔潇潇继续说罗英。
“买卖是只做了一单,不过该摸的路子我都摸清了,以后出货不难。只是这种东西不好连续不断的卖,也不能只在一个小圈子里卖,需要时间发酵,传播,我等过一段时间再出几件吧。”
“我现在挂名是古董家具商人,名片都发出去了,有需要的买家自己也会联系我,现在差的是那个买家把到手的东西在圈子里传播开去。过一段时间,我看是不是在国都那边开一间古董店,你……”
我慌忙摆手,打断崔潇潇说:“你别预我的份,我不懂那个。而且,现在这边的事就够我忙的了,国都离这边那么远,我跑不过来。”
崔潇潇笑道:“行。不过,我要给你分钱的时候,你可不能不要。”
我都无语了。还有人赶着给人送钱的,我这小白脸是坐实了。本来就在为我跟崔潇潇的各种差距烦恼,现在又苦闷多了几分。
崔潇潇倒好,人精一样体恤我说:“这段时间,店里跟厂里的事,你辛苦了。以后你还要给我做牛做马,我给你多少钱都不过分。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你可别跟我算那么清,我会难过的。”
我摇头叹气,说:“那你也不能给我那么多啊?我受不起。我有什么辛苦的?厂里的事基本上都是别人在管,只有重要的客户跟重要的决策才需要我参与。至于那些店,你都说不要紧了,我也是随便在管,这段时间都没赚到什么钱,好在也没亏,情况在慢慢好转。”
挺惭愧的,我感觉自己跟崔潇潇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由她管理的时候,不管是哪里,业绩都噌噌噌的涨。让我来,也就能做到不亏,再慢慢扭转局面。
崔潇潇没说我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说:“你继续保持就行了,挺好的。做买卖,都需要时间沉淀,以后会越来越好的,相信我。”
我听了一阵沉默,终于还是忍不住跟崔潇潇说:“你能不能另外再培养一个有水平一点的人帮你管理?就是让我把服装厂让出去都行。我觉得我还是只管一个地区的事务比较好,多了顾不过来。能力有限,我怕会耽误你的发展。有时候做事吧,我老感觉有点力不从心。”
“不行。”崔潇潇斩钉截铁的说:“我只相信你,只有你帮我盯着我才放心,别人我信不过,再有能力都不要。你怎么了?是不是谁说你闲话了?”
崔潇潇翻身坐了起来。
我怕她着凉了,拿被子给她披上。
是有人说我闲话,只是没当着我的面说,我是听来的。
不是店里的人,那些人我还能驾驭得住。是服装厂那边的。
崔潇潇不是在厂里安插了好些亲信吗?那些人虽然都归我管,但都是些心高气傲的人,文凭高我一大截。有时候我处理事务,稍有不当,虽然他们没当面说我,但表情骗不了人。
有时候带队出去应酬,我说话稍微幼稚一点,或者说了些外行话,客户都没说我什么,反倒是他们皱眉了。我知道,他们就是看不起我。
我听说过很多传言,都是说我跟崔潇潇怎么怎么的。以前我不当一回事,现在越传越厉害了,都说我要不是崔潇潇的什么什么人,以我的能力,根本坐不稳厂长的位置。
厂里跟我一条心的,大概只有车间里的人。
因为我自己就是从最底层干出来了,所以我很能体谅他们的辛苦,在平时的管理上,还有生活上,我都对他们很照顾,所以关系很好。
可崔潇潇那些个亲信就不一样了。他们觉得我不该跟工人走太近,也没必要对工人太好,只要工资上不亏待他们就好。
我也说不准我自己做的到底对不对,反正我就想在厂里营造一种一家人的感觉。
而他们觉得,领导跟工人关系太好不容易管理,容易出乱子。因为思想不统一,现在厂里就形成了两种工作氛围跟两个完全不一样的圈子。
一个是车间,大家都很团结,气氛很和睦。另一个是办公室,也就是销售部跟财务等各种行政机构的人,那里的气氛稍嫌冰冷了点,竞争意识很强,做起事来都是公事公办,但很有效率。
我也不是说那样不好,只是觉得不太舒服,所以很少在上面呆。
现在服装厂的发展规模上来了,销售人员加各种行政管理人员几乎跟车间的工作人员数量持平了,俨然是两个派系,我总感觉这里头有问题,会出乱子……
崔潇潇大概